“现在,他是惊弓之鸟,帝京又是如此之大,其实,只要离开他们的客栈,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藏起来的,我们的人什么都好,但矜功自伐起来,简直一个超过一个,这样毕竟难成大器。”
“也是。”碧玉遗憾的锁眉——“连奴婢都看出来了,事情未必有多么可恶,可恶的还是我们这一群家伙。”
“所以,他们还不够过硬。”刘泓说:“暂时,我们也不要回去了,就在此间走走,看看,猫抓老鼠的游戏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刚开始呢。”刘泓一边说,一边看向两边。
他的目光很锐利,很与众不同,尽管,他已经是一个残废人,但五官秋儿莫名其妙变得敏锐了不少,那感知能力,较之于之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刘泓微微闭目养神,盯着面前的红叶。
“碧玉,叶红了。”
“哦,是呢。”碧玉漫不经心的回头,看看两边的枫叶,其实,碧玉是在聚精会神的推着刘泓,所以,也没有怎么回头去留心两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有什么,此刻被刘泓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叶儿的确是红了。
那种红,却好像红色的血液一般,那样美丽。
跟着,刘泓感觉鼻头微微一冷,“下雪了。”这种天相是很少见的,毕竟才刚刚过了重阳节呢,就已经落雪了?这实在是太非比寻常了,因了这非比寻常,碧玉连忙抬头。
于是乎,看到沸沸扬扬的雪花,好像零零碎碎的花瓣一般的从天空滚落了下来,那样美丽。
“今年的雪太早了。”
“未必就是好的天相,快点儿回去的。”刘泓吩咐一句,袖子里的手炉轻轻握住了,碧玉闻声,连忙推着刘泓朝着之前的客栈去了,但是,两人刚刚从那驰道上出来,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两边的草丛里,有人在窃窃私议,并且这几个人在交头接耳,用奇怪的眼神来确定什么,刘泓在怎么厉害,也未必就能发现这里有埋伏,刘泓微闭目。
刚刚到路口,草丛中忽而蹦跳出来几个人,那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衣裳,刘泓乍然睁开眼睛。老天啊,居然是玄甲卫,这不要说是碧玉想不到的,连刘泓都想不到。
但再看到这群玄甲卫的第一时间,刘泓可就想到了,这玄甲卫应该是从燕国来,准备营救楼临霁的,却误打误撞,与他们相见了。
刘泓很镇定,因为命运总是如此的出其不意,面对刘泓的镇定,倒是玄甲卫好像有点儿慌张。
“你是刘泓?”
“是。”
“我们的国君呢?”
“我也在找。”刘泓翕动菱唇,回答一声,那人狞笑,握着鬼头刀就靠近了刘泓,距离刘泓那样近,简直轻而易举一伸手就能将刘泓给碎尸万段,要是一般人看到这模样,早已经吓坏了,但刘泓连丝毫手足无措的模样都没有。
“我没找你,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刘泓,你是我燕国帝京要的人,你知道你的脑袋在我们燕国是多么值钱吗?”那人上前一步,冷冷的眼风,好像匕首一般的盯着刘泓。
刘泓想要笑,也就噗哧一声,的的确确的笑出了声,“只可惜,”刘泓道:“在外面安乐,你们国君的脑袋,却不怎么值钱呢。”刘泓是在冷嘲热讽。
“无论是值钱还是不值钱,今日,我是不会让你好端端离开的,他们都说你很难对付,现下看起来,你简直连丝毫难对付的模样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说完,我就送你上西天。”
后面的碧玉看到,那人手中的鬼头刀,已经搁在刘泓的脖颈上了,只需要一寸,今日刘泓必定血溅当场。
看到这里,碧玉的脑海在飞快的旋转,但这种事情,这种场面,对刘泓这饱经风霜之人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刘泓知道,心战才是第一,刘泓更知道,老天爷既然安排他们狭路相逢了,或者,一切都是自己的劫难,那么,有什么呢?与其去逃避,不如去全盘接受。
刘泓面对买年前的人,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模样,仅仅是笑着。
“你有什么好笑的。”那人打了一个呼哨,从丛林里出来了很多人,碧玉看到,这是一群黑色衣裳的人,这么一群黑衣人,数量很可观,显然他们在这里埋伏了已经很久了。
并且,他们埋伏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但究竟是什么目的呢?暂时,他不能想明白,两人对望一眼,刘泓的眼神似乎变得比刚刚还要清澈了。
“也没有什么好笑的,你知道吗,朕是天子,天子出游,你以为身旁仅仅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儿吗?”
“刘泓,我知道你很是喜欢故弄玄虚,但是我也知道,这条路上是不会出现你的人,至于你口中的官兵,他们十有八九还在帝京呢,你却是从帝京外来的,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什么呢?”刘泓问,唯恐他们知道了卫可期的消息,要是这群人找到卫可期,一切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刘泓为卫可期捏了一把冷汗,卫可期虽然在帝京里,是独一无二的厉害人物,但远离了帝京,就不名一钱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抽疼,对面的人盯刘泓看。
“我们却发现,你是从帝京外来的,显然,你没能带着你的队伍,你是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所以。”刘泓笑了,猖獗的笑声回荡在身边,回荡在天际——“所以你们就要捋虎须了吗?那么现如今,想要对朕下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