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选择后者了。”刘泓的观念是彻底的变了。
“哈哈哈,哈哈哈,为你这茅塞顿开的理论,我以为,也应该浮一大白,这里有熊胆酒,已经五年的陈酿了,是我最近结交的一位朋友为我送过来的,现下,就将这个送给你。”
“嗯。”刘泓点点头。
另一边,卫可期翻箱倒箧,将黑熊胆汁酿造的酒水给拿出来了,斟酒两杯细细的嗅一嗅那气息,卫可期这才说道:“《神农本草经》上说,久服熊胆,是能强志的,并且益寿延年。”
“来来来,喝一杯。”两人的杯子触碰在一起,现在,在卫可期的眼睛里,刘泓仅仅是刘泓,和曾几何时在帝京里,自己看到的那个生杀予夺的少年已经截然不同了。
为刘泓这种改变,卫可期感觉到开心与快乐,满足与殷勤,喝过了半瓶酒,刘泓却困乏了,就要休息。
“皇上,从昨天晚上开始,搜查帝京玄甲卫的下落,就已经如此这般了,现下,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怎么?玄甲卫还没有绞杀完毕吗?”卫可期看向碧玉,碧玉连连点头——“根据皇上的分析这玄甲卫,仅仅是绞杀了一小半呢,想要全然都歼灭,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原来如此。”
碧玉看到刘泓睡着了,和卫可期扶着刘泓去后边休息了,碧玉也知道,刘泓需要好好的,深深的睡一觉,索性,将窗帘都拉下来了,屋子里顿时一片黑黢黢的而碧玉和卫可期到外面去了。
俩人聊到了薛落雁,聊到了薛落雁在帝京的生活,还聊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后来,连碧玉也感觉恹恹欲睡了,也就终止了话题。
帝京,草原上的关于裴臻的消息与裴臻的壮举,已经通过信笺传递到了他的耳边,按照刘泓的意思,这事情,是他们吃亏了,但晏远山与云缡的意思,尊崇刘泓的决定,却都一边倒的。
其实,要这些粮食之类的,不算是很多,很快的,就准备好了,刘澈警精心的挑选一些得力干将,将这些粮草给送到草原去了。
此刻,看到粮草出门去了,云缡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到后殿去看刘澈了,最近,刘澈的心头比较乱,索性就选择了抄经,他抄写的不过是心经,心经仅仅是二百六十字儿罢了,在这二百六十字儿里,却蕴藏了多少玄妙,需要人去理解。
云缡就是那种人,看到刘澈在抄经,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陪伴在刘澈的身边,不说话,不发声,安静到好像人消失了一般。
刘澈抄写的很认真,一笔一划,很慢。
最终抄写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这一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云缡,其实刚刚那一刻的安静,让刘澈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云缡早已经离开了似的,但现下,瞥目一看,云缡居然还在身边呢。
且就那样用如此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看,那种让人一看就产生情感的双眸啊,比薛落雁又是差别多少呢?
两人都沉默了,这种沉默,是恰到好处的,虽然都不说话,但却能感觉到光阴的珍贵,在这种平静的沉默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而,云缡的唇绽放了一抹美丽的涟漪。
“皇上盯着臣妾看什么?”云缡腼腆的一笑,抚摸一下面颊,好像面颊上有什么脏东西需要擦拭掉一般,看到云缡这手忙脚乱的模样,他不禁笑了。
“你不盯着朕看,朕如何会盯着你看呢?”刘澈反问一句。
“您做事情的时候,看上去可迷人了,所以,臣妾就看呆了,就盯着您在看了啊,这没有什么的。”云缡居然这样解释,刘澈淡淡的笑了,继续将剩余的几个字写完了。
“朕的母后,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抄经了,以至于……”刘澈的声音里带着追想,带着怀念,当然了,也带着淡淡的回忆。
“以至于朕的姐姐,长公主,乃是与驸马爷沈沐阳都是抄经的高手,后来的薛落雁,也都是,甚至于,为了讨好帝王家,连薛锦茵这等无赖之人,都经常抄经。”
“你们写的很好很好的。”其实,云缡什么都好,但是就是不怎么具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