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常常过来,现在,你坐在朕的旁边。”他指了指旁边的木墩,她立即过去了,坐在了他的旁边,他伸手,将薛落雁抱住了。
“回答朕一个问题。”他说,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她点点头,在这样诗情画意的环境中,大概他问什么,她都会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哪怕是出卖自己的问题。
“皇上想要问臣妾什么呢?”薛落雁那明媚的眸子转动了一下,透着一抹慧黠的光芒,落在了他的面上,他好像在犹豫究竟应该还是不应该问出口,但到最后还是斩钉截铁的问道:“你到朕的身旁究竟是目的呢?”
原来刘泓还是在怀疑自己的动机。她明明以为,刘泓这一刻已经爱上了自己,或者说这一刻,他们两人已经爱上了对方,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很是微妙,但最近不是正在好转吗?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刘泓编织出来的一个美梦罢了,闻言,薛落雁轻轻的咬住了樱唇,“您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呢?”
只见他微微一抿薄唇,眸底立即就闪过一抹冷漠的精光,“你知道的,朕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他的手已经轻轻的移动到了薛落雁的脖颈子位置,只要薛落雁将那个肮脏的回答告诉自己,他可能会丝毫不留情就扼住薛落雁,然后将薛落雁给弄死;。
明日里,昭告天下,薛落雁溺水……死于非命,这不是帝京最为寻常的,使用频率最高的一种谋害伎俩吗?尽管,这消息只要一放出去,人人都觉得漏洞百出,但他还是会这样说的。
帝京暧昧的事情多了去了,谁能真正去调查皇上呢?就连侯爷,除了哭哭啼啼一场,还能做什么呢?
她和那个妹妹究竟是不是一丘之貉呢?不,不应该怀疑薛锦茵,薛锦茵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那样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心理通常也不怎么健全。
“妾身不会欺瞒皇上。”
“嗯。”他点头,目光炯亮,落在了她的面上,“朕不想要做糊涂虫,最后一个才知道这些秘密,朕希望一切你早点儿给朕坦白。”
“坦白?”轮到薛落雁花容失色了,哈,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正好是说明了,一切都是假的吗?薛落雁深吸一口气,毕竟刘泓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爹爹没有让我靠近你,并且害你,皇上。”
“朕会拭目以待。”他说完,岔开了话题。“好吗?这里?”这里的景致的确与众不同,她面有喜色,但心却忐忑不安,因为究竟刘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彻底不明白的。
又是过了会儿,刘泓起身了,两人回去了。
一夜无话,她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确切的说,刘泓三更天已经起来了,早早的就到宣室殿去了,薛落雁五更天入梦,醒过来已经天光了,天气热辣辣的,炽烈的太阳从早上开始就能维持到酉时。
“娘娘,您今天吃什么呢,奴婢让人去准备。”碧玉殷勤的过来了,将一套正宫红的衣裳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清淡点儿就好。”她说,看着碧玉出门去了,少刻,碧玉又是回来了,将那正宫红的衣裳已经送过来了,“昨天,您说今天要给妃嫔册封,所以奴婢准备了朝服,免得临时忙乱起来。”
“你倒是千伶百俐起来。”薛落雁抿唇一笑,旁边的碧玉却扭过头,“在帝京,人迟钝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奴婢也不想要伶俐,但奴婢毕竟还是需要学着去伶俐啊。”她说。
“嗯。”薛落雁点点头,起来没有很久,那边的邓丑女已经来了,碧玉将邓丑女迎接过来,给邓丑女奉茶,发现这的确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这女子行动大喇喇的,好像对什么都不以为然。
不怎么喜欢金银珠宝,行动落拓,是个天生就冷漠的人,但却对薛落雁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
“臣妾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邓丑女立即行礼,薛落雁点头,让碧玉赐座了,邓丑女告罪,坐在了旁边,两人聊起来,这才知道原来邓丑女的祖籍居然也是苏州的。
这么一来,两人开始用苏白聊天,旁边的碧玉也是加入了,聊的热火朝天,邓丑女又说,自己还会做角黍,听的薛落雁也是馋涎欲滴起来,这里的角黍和帝京的角黍不同。
江南的角黍是咸味的,里面分别有各种馅料,小巧玲珑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至于到了帝京,这里的角黍,里面仅仅是豆沙或者红豆,再不然就是红枣,反正是比较单一的。
听邓丑女这样说,薛落雁也是开心不已,约定到了端午节过来做角黍,邓丑女也是笑眯眯的,又问:“你前面几日在看书,看的都是排兵布阵的,你一个女孩儿家家,为什么对三十六计比较感兴趣呢?”
“观今宜鉴古罢了,娘娘说的是,我一个女孩儿原是不应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但我想,这些东西,只要学会了,有朝一日毕竟还是会派上用场的。”这一刻,邓丑女的眼睛非常明亮。
“你所言极是。”薛落雁点头,在帝京可不是需要这样的左辅右弼吗?邓丑女闲聊了会儿,也就早早的去了。
等到刘泓下朝,径直朝着这边来了,凤仪宫的丫头侍女都出去接驾了,最近刘泓往来的比较频繁,俨然已经将薛锦茵给忘记了,这不免让薛锦茵恨的咬牙切齿,又是知道那沈沐阳还没有将自己的锦囊给带走,心情糟糕的不成样子。
她本身就是个斗筲之气的人,这些事情,原本也就是过眼云烟,忘记了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