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雁,你是个健全人,你不会知道一个残废人整天都在想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在你做任何一个决定之前,朕也希望你为朕这残废人多多考虑考虑。”
刘泓的手紧紧的攥着龙头,手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跳起来,薛落雁连连点头,为了不然刘泓发现自己落泪了,薛落雁看向天空,让自己的泪水流淌在心底里。
这片刻,薛落雁的眼睛变得如此的澄澈,好像湖泊一样。
“那么,我们回去吧。”刘澈说,薛落雁连连点头,推送刘泓回去了。
“这也就是,朕不准备将落雁指婚给你的理由啊,你现如今明白了,抱歉的很,还是从这几个女孩中挑选能脱颖而出的吧。”刘澈轻轻叹口气,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歉然。
“他是刘泓。”
“是朕的皇兄。”刘澈点头。
“他……坊间不是有流言说,刘泓遭遇陷害,和薛落雁一起坠谷了?难道这消息,是假的不成?亦或者说……”苏赫巴鲁猜测起来,伸手捏一捏眉心,表示出一个惯用的考虑事情的神态。
“连可汗都知道那是流言,留言切莫轻信啊。”刘澈打哈哈,准备将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
“她就是那个薛落雁,在坊间很出名的薛落雁吗?”孰料,苏赫巴鲁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笑眯眯的问。
“坊间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那么,这里是家丑不可外扬了,刘泓居然死里逃生,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皇兄从外面回来,的确是九死一生……”刘澈沉吟了少顷,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女孩——“莫要说这个不开心的话题了,我们进行下去,来啊,挑选挑选。”刘澈说。
“也好。”苏赫巴鲁笑着将刚刚挑选的三个女孩拉出队伍,点点头……就这三个了。
“朕准允。”
刘澈不但准允,说起来,还要为他们这一群女子准备凤冠霞帔呢。
薛落雁和刘泓从外面回来,刘泓就怏怏不乐,她是在无数次的反省自己,无数次的自责,但面对这样的刘泓,薛落雁自己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她痛苦极了,宁肯刘泓责备自己两句。
再不然,刘泓能打自己也好啊,但是怕的就是刘泓是现在这模样,完全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对自己是不屑一顾的默然,午膳送过来,薛落雁伺候欧刘泓吃。
刘泓却好像没有看到薛落雁送过来的吃食一般,要求个宫女过来伺候自己,吃了东西,也不在外面去遛弯,颓靡的上了云榻,就呼呼大睡了。
看到刘泓这模样,很显然,这是违背了之前卫可期离开的医嘱啊,卫可期的医嘱是什么,过午不食是一,吃了东西需要运动是第二,但是此时此刻的刘泓呢?却将卫可期的话全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到刘泓这模样,薛落雁的心情很沉重,“你起来和我走走吧,在外面,你吃过了东西就睡觉,这对你不好呢,我知道我又错,但那……那……”
“朕已经原谅你了,你引以为鉴就好,你是朕的女人……”刘泓盯着薛落雁看——“你也知道,王弟究竟为什么到今时今日还中馈犹虚,多余的大道理朕是一个字都不想要说了,你还要靠近王弟就是在谋财害命了。”
“你非但要害了朕,也会间接的害了王弟,朕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刘泓说。
原来,到头来她薛落雁还是地地道道的……祸国殃民一妖后啊。
“我知道了。”刘泓算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责备了自己,薛落雁点点头,垂泪去了,尽管刘泓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语有冒犯,但现在已经不想要道歉了。
该道歉的是薛落雁,不是吗?
“我出去走走。”薛落雁现在心烦意乱的,很想要一个人在外面走走,外面的空气,或者是适合自己的,外面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是新鲜的,薛落雁迈步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