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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妹妹,她会产生一种抗拒的感觉,一种排斥的感觉,就好像忽而之间看到了毒虫猛兽一样。
是毒蝎子,看到就感觉恐惧,也是蛆虫,看到就觉得恶心。
亦或者说,明明蛆虫是不会咬人的,但人本能会避免接触蛆虫,毕竟那种蠕动的第六感,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总不能释怀。
刘澈却不理会,好像没有见到薛锦茵似的,大步流星到了薛落雁的面前,“哦,想不到,娘娘也在这里。”
“比不得你们吟风弄月。”薛落雁阴阳怪气的说,大概是天气太热了,薛锦茵插手站在这里,后面的丫头笑眯眯的上前,握着团扇,轻轻给薛锦茵扇风。
一边扇风,一边也阴阳怪气的说——“娘娘,我们不要在这里了,会长针眼的。”
“可不是。”薛锦茵诡谲的一笑,瞳孔收缩了一下,目光落在薛落雁的面上,薛落雁面对这样的奚落与挖苦,没有立即表态,但是薛落雁的手却在颤抖。
正因为手在颤抖,所以,泄漏了内心的端倪,她紧紧的攥着莲花,恨不能将这花灯就此丢过去,砸在薛锦茵的面上。
但毕竟还是忍住了。
薛落雁明白,自己越是创痛,眼前的她,越是惊喜,越是开心,既然如此,那么,她索性就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深呼吸一下,指了指薛锦茵手中的团扇,“你知道班婕妤秋扇见捐的典故吗?班婕妤当年握着的也是团扇,团扇和折扇都是用来扇风的,但说起来也大有不同。”
这句话不软不停,却实实在在是个钉子,一下子就钉在了薛锦茵的脑袋里,薛锦茵颤栗了一下,“薛落雁,你……”薛锦茵面色铁青,“你偷情让我发现了,你还强词夺理了不成?”
“偷情吗?”薛落雁昂首,下巴微微突出,目光那样清澈,好像湖水一般的。“我薛落雁会偷情吗?指不定是何人在偷情呢?薛锦茵,你肚子里的孩子……”
“薛落雁,你……你居然敢污蔑皇嗣,诋毁帝王的孩儿,我……本宫和你没完,绿萝,你瞎了眼睛不成?主辱臣死,天经地义,现下本宫让人这样奚落,你还不给本宫教训教训这目无王法的人吗?”
“是,娘娘……”绿萝原本也怕,忌惮的扫视了一眼旁边的刘澈,刘澈居然没有保护薛落雁,这让绿萝窃喜,毕竟,连刘澈都不看好薛落雁了。
薛锦茵噗哧一声笑了,捂着菱唇,准备看笑话,睫毛弯弯眼睛眨巴起来,但就在此刻,刘澈却忽而鼓掌。
旁边闪现出来几个黑铁塔一样巨大的汉子,这几个人刚刚还不见呢,但忽而就出现了,真是让人感觉奇怪啊。
“你们要……做什么?”薛锦茵惶恐的看向围拢过来的几个人。
“给朕将这小丫头片子丢在太液池里去。”
“是。”
只听到噗通一声,接着就是绿萝没了命一般的求救,跟着,刘澈笑了,薛落雁却无精打采到旁边去了。
“刘澈……你……”薛锦茵气坏了,一边让旁边的太监去打捞绿萝,一边凑近了刘澈——“你的丑事暴露了出来,你就恼羞成怒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了,你现在倒是害怕我们知道了。”
“朕……”刘澈靠近薛锦茵,薛锦茵蓦地感觉恐惧,瞳孔放大,惊惧的抬头看着刘澈,“朕究竟做了什么若要人不知的事情,朕自己倒是想要知道知道。”
“你……”薛锦茵却无言以对。
“朕最讨厌目中无人的人,朕可不是什么好男儿,被女人惹毛了,掌掴女人,在朕这里也并非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朕以为,你最好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尽管薛锦茵还是对着刘澈指指点点,但却哑口无言了,那一边,说绿萝打捞上来了,薛锦茵立即过去看绿萝,只见绿萝已经奄奄一息。
三魂七魄都飘荡在九霄云外去了,现下,看向薛落雁与刘澈,除了点头作揖,没有别的神态。
“我们走。”刘澈回身,看到一股风即将将蜡烛吹灭了,轻轻拢袖,那宽袍大袖,将蜡烛的光焰遮蔽住了。
“嗯,你先走,我有一句话想要和妹妹说。”薛落雁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刘澈说。
“没事。”薛锦茵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气,将莲花灯给了刘澈,刘澈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好像握住的是带有生命力的什么东西,神秘的微光跳跃一下,让刘澈面颊上的皱纹变得暖清晰可辨。
跟着,刘澈看到薛落雁朝着薛锦茵那边去了。
“绿萝,你没事吧?”薛锦茵看向绿萝,绿萝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怕,地面上一大片污水,绿萝在剧烈的咳嗽,看到薛落雁来了,一把抓住薛锦茵的裤腿,好像猎狗遇到狼群本能的反应一样,躲避在了薛锦茵的身后。
“我们是一干二净的关系,我在这里,虽然已经不是帝王妻,不过希望你不要撩拨我。”
“薛落雁,你恶心的事情做的还少吗?你……”薛锦茵一脚踢开绿萝,气咻咻的看向薛落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但现在才知道,他是个伪君子,你薛落雁是个假道学,你们的暧昧已经多久了,你却以为我压根就不知道。”
“真是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吗?”薛锦茵笑了。“他日日夜夜在养心殿和乾元殿都放着你的画像,夜晚也抱着那卷轴,你们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刘澈能和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