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群人按照吩咐立即各司其职。
“皇,高,高明啊。”
“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损失点儿金银珠宝算什么,只要他们这几个人没有走,朕还握着主动权。”
“是,是。”两人在屋檐下看雨水,雨水淅淅沥沥的,到了后半夜,前半夜的雨水还要充沛了,所以,那火焰不需要十分着力去扑,已经灭了。
雨水,两人好像落汤鸡一般的往前走,这两人背后却是羽林卫。
“都在外面候着。”一个男子沉声命令,后面的人锵然站在地牢外面,旁边一个男子道:“都散开,多多注意周边的风吹草动,有什么,立即汇报。”
“是,是。”这群人连连点头。
一个人到地牢去了,目的地是地牢尽头最后一个牢房,这里关押的是卫可期与夏侯氏,夏侯氏这几天殚精竭力,真的希望楼临霁能忘记自己的背叛,那样好了。
但是,悲剧还是到来了。
至于卫可期,来来往往的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半点儿意思,他的手在地面写写画画,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这片刻一个身披着斗笠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恍惚是在定睛看自己。
卫可期转眸一看,男子低沉的笑了。
“你是卫可期?”他的声音莫名耳熟,卫可期没有反应过来呢,对面监牢里的女孩夏侯氏哑声道:“刘泓,是你吗?是你吗?你来救我们了,对吗?你我们,救一救我们啊……”
夏侯氏的手从阑干伸出来,想要扳正那人的面颊看看那人的一张脸,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那人距离自己近在咫尺,但却产生了一种远在天涯的错觉。
“刘泓,我们都是因为薛落雁才有了牢狱之灾的,我原本好端端的离开这里是,但是我呢,我毕竟看不惯落雁受罪啊,我为了证明事实,我……回来了,你千万不要相信楼临霁啊……”
“楼临霁毒辣的角色,刘泓,求求你救命,救命啊。”
“你是夏侯氏?”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地牢对面的女子,女子哀哀欲绝的眼神,看去让人心生怜悯。“是,是,是,我是夏侯小妹。”
“我是刘泓,但现在,不能放你们离开,外面都是侍卫,我们惊动了他们。”
“所以呢?我们不能走了?”闻言,夏侯氏嗒丧脑袋,沮丧的情绪好像恶魔一把将她攫住了,那伸出来的手,逐渐缩了回去。
“你们老实告诉我,究竟薛落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机会,不要回答错误了,这关乎与我救助你们与否。”
“薛落雁是个好人。”两人异口同声,刘泓闻言,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啊,走了啊,你不要走啊,你一个人都没有救呢,刘泓,你……怒能说走走啊。”
“其实,没有他未必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卫可期怏怏的,看着刘泓离开了。
一更天,楼临霁撑着雨伞,到地牢观看,发现处处都完好无损,卫可期与夏侯氏都还在呢,不禁冷嘲道:“看起来,想要救助你们,也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呢。”
“楼临霁,你放了我,玉飞龙呢,她怎么样了?”
“朕让她去和亲,差点儿做了回鹘的和亲郡主,不过……”楼临霁实话实说,“要不是薛落雁从作梗好了。”
“那么说来,她还在这里?”
“他毕竟有用,现下还不到千刀万剐的时候。”
“你!”卫可期狂怒,站起身来劈手要将楼临霁给拿下,但是隔着阻碍,那显然是没有可能的,卫可期沮丧的坐回原地。
“不过,你要是求我,我或可放过她一条生路,你跪下吧,只要你给我叩头,一百个,我饶恕了她,并且永远都不与她为难,如何呢?”
“你休想。”卫可期艰涩的闭眼睛。对面的女孩夏侯氏始终一言不发,唯恐惹祸身。
“你不说话,以为朕不会注意到你?”他问,声音如此冷峻,她想要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但想不到,他还是会留心到自己。
“皇……皇。”夏侯氏吓坏了,面色煞白——“我原是……原是想要问您的好,叵耐……”
“朕现在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你放心好。”楼临霁一面说,一面吩咐外面的人。“在这里给朕将他们看好了,没有朕的命令,一概都不能放他们离开,可明白?”
“是,是。”外面的侍卫们三五成群,将这里包裹的密不透风,现在,想要逃走显然没有任何可能。
夏侯氏两眼一翻,摆出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面的男子苦涩的牵动嘴角,面的肌肉在不停的跳动,看去萎靡不振,目送楼临霁的背影离开,他这才低喃一声——“幸亏刚刚,刘泓没有救什么,不然现在已经被一打尽。”
“刘泓是聪明人。”夏侯氏固然也不笨,但不能分析出来,究竟刘泓刚刚那举动是什么意思。
“那么,刚刚刘泓到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鬼才知道。”所谓“皇帝之心不可测。
外面,楼临霁到客寓去了,旁边跟着一个公公,两人一边走,一边密切的交谈,不一会儿,到了客寓。
“来啊,将她给我带出来。”他说,大概今晚天寒地冻,他微微咳嗽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沉闷,屋子里陪护的太监怪的看了一眼楼临霁,但发现楼临霁的面色不如何好。
唯恐楼临霁发飙,这太监慌忙到内室去了,三下五除二,将重病在卧的女孩给拉起来,“皇要见你呢,还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