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这里乐不思蜀吗?你以为我想要这样屈辱的活着吗?”薛落雁回头,对着刘泓反驳起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对刘泓的爱,好像炙烤的滚烫的地面,忽而被天降甘霖给熄灭了一样。
薛落雁的心一片死寂,有淡淡的飞灰从土地冒出来,薛落雁闭目沉『吟』了很久,刘泓呢,冷酷的笑,调侃道:“我从来没有看到你有度日如年的表现。薛落雁,我很怪,为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我爱着你。”
“爱你自轻自贱吗?还是爱你……”
“刘泓,你过来。”薛落雁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抚触在刘泓的心脏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刘泓靠近了薛落雁。
距离很近很近,薛落雁的手伸出来,啪的一个耳光丢在了刘泓的面,刘泓一怔,呆愣愣的看着薛落雁。
“我贱,刘泓,你以为我不想死吗?我恨不能现在死呢,但我的朋友呢,全然都因为我,囚禁在这里呢,我并不能走,他在玩弄你,你却以为楼临霁在玩弄我,很快你会知道的。”
“楼临霁是狮子,胃口大到不可思议,很快你会知道的他要的不仅仅是这里,不仅仅是安乐,还有天下呢。”
“薛落雁,我记住你了。”刘泓一边说,一边要离开。
薛落雁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刘泓的背影,怎么到了这步田地呢?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没有办法自救了啊,真正能救助他们的是谁呢?除了刘泓还能有谁呢?
薛落雁看着刘泓一点一点的远离了自己的视线,但霎时,刘泓又是折返了回来。
“我帮你。”
“稀罕!”薛落雁狼狈的看着刘泓,但拒绝的口吻非常果断。刘泓才不要听薛落雁这稀罕两个字呢,伸手将薛落雁抱起来,抱着薛落雁,将之丢在旁边的一个位置,这是一个清幽的木亭子。
这里安安静静的,两边有黄竹,风吹过,骀『荡』的春风,吹的竹木一片瑟然作响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扣人心弦。
“我看看吧。”刘泓一边说,一边将薛落雁的手腕放平了,居然从袖口拿出来一瓶子『药』膏,那『药』膏香馥馥的,薛落雁也不知道究竟『药』膏是什么,但轻嗅一下,却感觉这『药』膏的气味很独特。
“你准备的?”
“是。”刘泓点头,但立即纠正,唯恐解释的晚了薛落雁会误会似的。“是我准备的,但却不是为你。”
“我知。”薛落雁点头,怅然若失,这边,刘泓将『药』膏打开了,任凭风将『药』膏的香味吹送到两人的耳边。跟着,刘泓将薛落雁的金缕鞋脱掉了。
“喂,你……你做什么啊?”薛落雁从来没有让人脱过鞋子,这么一来,莲足让人看到了,薛落雁面红耳赤,那一份独特的难堪,不是个人不能体会。
“我能做什么呢?不外乎看看你足踝的伤口罢了。”一边说,一边将薛落雁的裤管给卷起来,看到那青黑『色』的伤痕,刘泓轻轻的抚『摸』一下,“他真是一个qín_shòu。”
“昨晚,我们没有发生那种事情,他不过是为了给你演戏罢了,不但昨晚,之前的之前都没有。现在,他在要挟我,目的不外乎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罢了,我的朋友几乎让他一打尽了,现下,我投鼠忌器,除了听凭命令,还能怎么样呢?”
“我昨晚明明看到……”刘泓欲言又止,似乎觉得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戳薛落雁的痛,也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揭穿薛落雁的谎言。
两人面面相觑,薛落雁说道:“我已经解释过了,你愿意相信相信,不愿意算了,她不过是想要折磨我,并不想要占有我。”
“你喜欢我?”刘泓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薛落雁的伤口,薛落雁感觉,之前受伤的位置还没有什么,但现在呢,却好似皮开肉绽了一般,那种全新的刺激,演变成了痛楚,好像千百只的蚂蚁在伤口不停的蠕动。
“之前喜欢,但是后来不喜欢了,现在,”薛落雁冷然一笑,傲慢的说道:“已经对你完全没有感觉了。”
“我想要知道真相,事情的真相,我会进一步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