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两列:“如今周文四十万大军汹汹而来,依各位将军来看,该如何应对?”
左边为首的一位将军站出队列,“末将以为,应暂避其锋芒,修建工事,深沟高垒以拒之。”
“其他将军觉得呢?”
其他将领相互私语一番,却没有人再站出来。
“看来诸位都是这个意思了?”目光扫过诸将,我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刚才回话的那位将军听我嗤笑,此刻便有些不忿,横着脖子略微一拱手:“我中尉军不过有屯兵五万,加上上将军带来卫尉军的两万卫士,加起来不过才七万人,以将军高见,该如何应对周文四十万大军?”
“暂避锋芒?”我一脚踢翻帅台上的几案,“我们身后就是咸阳城,城中有我等的父母妻儿,退无可退,该如何暂避锋芒?连陛下都将拱卫咸阳城的两万卫士交托与我,如今咸阳就如同一座不设防的空城!若连我军都想退却,那敌军便可进得城去,烧杀抢掠。”
被我一呛,回话的将军脸色铁青,别过脸去。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何气的仿佛要吃人一般,顿了一顿,我也放缓了语气:“我知道各位都是沙场征战的老将,而我之前未立寸功,但我也是和诸位一样顶天立地的血气男儿,如今敌军就在门外,我愿和诸位一起舍出性命,保家卫国!”
扯过旁边的一把长剑,划破手腕,众将懵逼一般望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不敢保证自己有统领三军击溃敌犯之才,但我可以以血盟誓,军中的每一位兄弟都能吃饱饭上战场,每砍一个敌军的人头都会如实的记在军功簿上!”
众将收起轻视的神色,可见这一番话还是起了作用,作为军人,只要有好吃的好喝的,杀敌就可加官进爵,死了也有抚恤留给家人,又有哪个是孬种呢?
“周文虽有四十万大军,但不过是散兵游勇,一群拿上兵器的泥腿子,而我军训练有素,还怕他们不成?我问你们,你们怕吗?”
“不怕!”被我这样一激,众将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怕呢!
“好!那我军就主动出击,让那群泥腿子瞧瞧什么叫正规军!”我笑了笑,知道这个时候该拿出杀手锏了!
“啪啪啪”,我击掌三下,帅帐的门帘打开,十名花枝招展的姑娘鱼贯而入,站成一排,搔首弄姿,这是临行前我专门叫人从听萧楼找来的,都是清一水的蜂腰细臀,婀娜妖媚。
两列众将哪里见过这个,一个个的盯住这群“小蜜蜂”,目光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我心里暗笑,“震撼吧!当年我第一次进夜总会的时候比他们还没出息!他们古代即便去了青楼也不过是一个一个的点,像这种选妃似的场景,除了皇帝,怕是没人经历过了!”
“第一战,无论将军士兵,谁能砍下最多的敌首,就能在这姑娘中随意挑选一个,谁砍得最多,谁最先选,一共十位姑娘,选完即止!得胜归来,我这帅帐就能当做十位勇士的洞房!”
“哈哈哈”,众将乐不可支,仿佛已经预见自己把美人拥入怀中上下其手。
好了,都下去准备去吧,等你们拿上敌首,再来领取美人!
yù_wàng可以化为动力,众将纷纷揖礼,出帐布置兵阵去了。
等到帐内空无一人,我才“滋”的一声,捂住手腕的切口,痛的眼泪都快彪出来了,赶忙扯过一块白布,包住手腕,刚才为了烘托气氛,用力着实大了一点。
探子来报,周文军驻扎在戏水,结营修整,也许在他们看来,攻下咸阳已经指日可待了,可在我看来,他们想多了!
我躺在营帐,身边有姑娘锤着腿,喂着果脯,惬意极了,我是读过历史的人,这一战,秦军必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外面喊杀声震天,屋内莺啼婉转,冰火两重天。
两军杀到日落,喊杀声终于渐停,一个浑身染血的将军闯进帐来,我定睛看了好久,才认出这一脸血渍的汉子正是之前站在左手第一位的青脸将军。
“上将军,此战我军击退周文军,杀敌万余,缴获军械无数,光我自己就砍杀了二十七名敌兵,为军中第一,周文军现已退至曹阳。”说完瞄了一眼我身后的姑娘,又赶紧低下头去。
看他如此急不可耐,我也暗自嗤笑,“好了,这姑娘们任你挑选,不过,你怎么着也要先去洗漱一番,别吓坏了人家!”
听完我话,这青脸将军的嘴巴高兴地快要咧到耳朵根,忙不迭的离开了。
此战之后,周文竟然就地驻扎在曹阳,不再进军了,我也乐得这样,毕竟,我就是临时过来救个场,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还真没了主意。
此战关乎秦帝国危亡,也算得上是上下一心,就连赵高都尽力筹措粮饷器械,不曾有一点怠慢,周文军一路并未遭遇大仗,又携骄兵之气,遇到秦国最精锐的军队,一败在所难免。
章邯说是要我在戏水阻挡周文军七日,实际上半月有余,他才姗姗来迟,一军不可有两帅,我交了兵权,返回咸阳。
捷报一天天传来,章邯整编刑徒军和关内军,一战曹阳,击溃周文军,二战渑池,阵前斩杀周文,后又转战敖仓和荥阳,斩杀田臧和李归,遂解荥阳之围。一路势如破竹,形势一片大好。
胡亥和赵高彻底放下心来,又开始饮酒纵歌。我这卫尉未带一兵一卒回到咸阳,成了光杆司令,胡亥又以军中招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