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东黎吃了胃药又喝了她端过来的蜂蜜水之后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脸色白得异常,额角也有细细的汗,乔有欢蹲在床边,担心的问他:
“胃疼吗?要不要去医院?你是不是不能喝酒?我从没见你喝过这么多酒的。”
他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她,乔有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明明觉得他现在很痛苦,却又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细碎的光彩。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安慰似的朝她微微笑了笑,唇色有些泛白。
乔妈敲了敲门推开进来,也担心的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他的样子乔妈开始在一旁自责说不知道他不能喝酒,早知道就早让他们不要乱来了。
“妈,没事,您不用担心。”易东黎坐起来握了握乔有欢的手对着乔妈妈说:“她爱大惊小怪,几杯酒有点醉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乔妈妈还没说话就听到乔有欢嚷嚷道:
“干嘛喊三叔三婶她们家来,她们就是看不得我过得好,今天喝酒明显的想把人往死里灌嘛,他不能喝酒的,还喝了那么多,这会胃里指不定烧成什么样,还说什么没事没事,马上人就给他们折腾死了还没事,我回来就不该告诉他们的,我结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也没把咱们当亲人对待过。”
乔有欢又气愤又委屈,更多的是心疼,心疼那个一言不发就喝了那么多酒的男人。她一口气说完,眼里湿湿的,看妈妈突然也不说话了,她也觉得自己可能太激动了,于是站在他旁边扭过头对着墙,手还被他握在手心,湿湿的。
“你这孩子”乔妈妈知道她心里一直不喜欢她三叔,也知道她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村里没人喜欢她三叔那一家人,心眼坏又喜欢看人笑话,只是乔妈妈觉得这是喜事,怎么说她三叔也是个长辈所以才请了他们来。
这会儿易东黎在这,乔妈妈觉得这些家长里短的再说下去估计要让他见笑了,于是摆摆手道: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行了,你也别在这碍事了,让东黎休息一下,睡醒就会好多了。”乔妈妈说着想拉着她一起出去,却被乔有欢撅着嘴拉到门口说了句:
“我也要午休的,妈,你去休息会吧。”声音里明显的还带着气,乔妈妈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乔有欢刚关上门,就感觉身后贴上一个滚烫的胸膛,他从身后搂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子里,浓郁的酒味从他呼吸里跑出来掺杂进她的呼吸里,她被他带着坐到了床边。
“你很担心我?”他声音低沉,她甚至能在他说话的时候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没有,只是不希望你摧残自己的身体,毕竟我们结婚了,你的财产都有我一半,当然也包括你。”她的怒气减了一些,低着头被他就那样抱着坐在床上。
“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你占有欲这么强,貌似,胆子也大了不少。”他说着伏在她颈窝里低笑。
“我哪有......”她说完就突然被他一只手转过去面朝他,然后低头吻在她的唇上,仿佛沾了酒的他成了一只野兽,不断的在她唇上啃咬,他口中的酒味也一点点渗进她的气息里,乔有欢抓着他的衣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唇上正吻的激烈时他突然松开她,唇也离开了她的唇瓣,乔有欢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他目光夹杂着笑意看向门口时,乔有欢慢慢的转动脑袋,然后就看到乔有乐一脸尴尬,红着脸说:
“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说完就关了门溜之大吉了。
乔有欢脸红到了耳根,双手捂着脸不好意思抬头,她在想她刚刚为什么不把门反锁,想到这她的脸更红了,她为什么要反锁,难道还期待发生什么吗?不不不,肯定是因为怕刚刚那一幕才应该反锁的,乔有欢这样安慰自己。
“我休息会,等会喊我。”乔有欢一个人在床边坐着反思,易东黎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躺下了,仿佛刚刚被撞到糗事的人没有他。
乔有欢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闭着眼睛呼吸浅浅已经睡着了,他从来不会这么快入睡的,大概刚刚他是真的很难受,刚刚也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罢了,想到这里,她看着他的眉眼心底仿佛开出了花。
乔有欢睡醒的时候她的那张床上哪还有他的影子,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外面的天上有大片的火烧云,这个季节天黑的还没那么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发现易东黎跟乔有乐两人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下围棋。
围棋是弟弟最喜欢东西,曾经在初中时就获得市里围棋比赛一等奖,用当初那个围棋老师的话说,算是极具慧根的一个学生了,只是没想到易东黎也会,真是没看出来。
院里晚风习习,大朵的云彩染红了天空,槐树之下,那个男人举手投足尽显魅力,像极了聊斋里描述的温润书生,却又多了一丝硬朗。
乔有欢刚洗完脸,一时间看呆了,她虽然知道他长的好看,但是这一刻又觉得格外好看,好像除了好看她再找不出其他的词形容他了。
“过来。”易东黎摆了一下手示意她走近,乔有欢大步走过去,蹲在两人面前,看两人的棋局。
“会下不?”他脸上挂着笑,脸色也好看多了,不再像下午那么苍白的可怕,说话间落下一枚棋子,也不看她。
乔有欢摇了摇头,被乔有乐抢了话去:“她那个笨脑子,对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