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赋予了保卫世界和平的重任,两个家伙却没有一点主动的意思,对米列亚来说,他对于当年那个为了小白花老婆报仇,联合外人打死姐姐抢到家产赶走外甥的现任紫罗兰大公爵充满了十成十的恶意,虽然碍于当年和奥菲利亚的契约而不得以要守护这个家族,但能让他多吃点苦头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至于安苏就更对那个害死他母亲赶他出家门的舅舅声望仇恨,要不是看在米列亚的面子上,早就一剑糊他脸上了。
所以两个家伙坐在湖边的草皮上讨论起最近的学习情况。
“你教我的紫罗兰剑术我学到第二章了,还差点经验才能施展成功,不过据我所知,这剑法是我家的珍贵技能,你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安苏很好奇。
“谁是你外人了?”米列亚揉捏着一根白茅草,“奥菲利亚当年口口声声说,虽然她不能嫁给我,但是一定生一个更漂亮的女儿补偿我。不然你以为你母亲那种怀着8个月身孕还敢上战场的个性,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孩子吗?”
“所以我是充话费送的?”安苏郁闷。
“当年你母亲怀你时还专程请来群星之塔的大占卜师来预言,那占星师信誓旦旦地说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米列亚瞟了一眼安苏,“结果生下你发现不是女孩子,你母亲还闹着要把你塞回去再生一次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说这个,继续背你今天学的东西。”米列亚翻手不知从哪拿出一叠莎草纸,“做为你母亲指定的监护人,我有责任为你的未来做准备。”
“现在准备是不是晚了点!”安苏敏捷地闪躲开对方递纸的手。
米列亚手腕翻转,连手中的草稿一起绕过他抵挡的手臂,就要□□他衣襟里:“一点不晚,从前你在修道院里我都是每天监督你的课业。”
“原来那个喜欢查我成绩的变态黑袍就是你!”安苏大怒,一个后仰闪过,随即双手擒住对方手臂向上一推,就要拉开距离。
“你敢不敢在学校里这么说。”米列亚似乎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右手巧妙地拎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提回原地,“是想被关小黑屋抄圣殿解释三千章了吗?”
“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那让我看看。”米列亚一把将稿纸按在他手下,“你……”
他的语音突然顿住,温和的眸光瞬间如鹰隼般犀利,遥望着对面湖岸。
距离太过遥远,那里只有一个极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怎么了?”对方注意力被转移,但手劲却是一点没松,让想趁机逃脱的安苏大感气馁。
“有人窥视。”米列亚轻声道。
“很强吗?”安苏好奇地问。
“不强。”米列亚松开手,“但是——没什么,你继续学习。”
安苏也不和他闹,安静地看自己的东西,不去打扰他的沉思。
米列亚凝视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
在被窥视的一瞬间,他心里的猛然升起强烈的警兆,那是一种强者的本能,对未来的危机的感知。
这种警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数年前的瘟疫开始,到现在,一次比一次强烈。
要尽快解决安苏的事情,他才能有足够的精力追查那件事。
一湖之隔,对面冰冷的冻土上已经没有一丝青绿,草木衰败,到处是腐朽的气息,凌乱坑哇的土地偶尔有一两只食尸鬼从深坑中爬出,又茫然的爬入。
一道隐晦的气息悄悄蔓延开来。
修长的身影从湖岸的前沿阵地走下,漆黑的披风覆盖着身体大半,只在胸口露出一件诡异的法师长袍,那燃烧闪亮的纹路,仿佛是恶魔的眼睛。
他不紧不慢地走入地下的一条简陋的通道。
这里不似埋骨之地那样有无数高大阴冷的森林抵挡白日的阳光,所以他们很干脆的将地下做为休息的领地。
巨大的腐蛆分泌出的黏液可以临时固化渗水的泥土,而通风这种问题从来不是死灵要担心的问题,食尸鬼与骷髅们从不疲劳,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尸体与黑暗能量,就能永无休止的工作与战斗。
地下已经被刨出十余米宽的大厅。虽然天顶都不整齐,但显得没有亡灵会在意他们。
数张冰封的坐椅屹立在大厅中心,周围燃烧的磷火跳跃,将厅中的人影映的忽明忽暗,而现在,坐椅上已经几乎坐满了人。
修长的身影优雅地走到唯一一个空余的位置上坐下。
埋骨之地是大陆最北方的阴冷之地,几乎所有被神圣教廷压制的黑暗势力都在这汇聚,所以他们的制度并不是统一,而是七王合议,而黑暗大君是他们之中最强大的一位。
“我来晚了,”亡者之间并没什么太多的礼仪,修长的身影掀下披风罩帽,露出一张苍白又俊美的面容,宛如夜幕下的白色蔷薇。
“西弗尔,来了就通报现有军情。”首位的黑铠骑士平静道。
“好的,我们之前将染有瘟疫的尸体抛入城中后,瘟疫的蔓延非常迅速,从11月至今,西南行省已经有十二个镇、三座中型城市崩溃,并且正在继续扩大。”西弗尔的声音带着亡者特有的嘶哑,却又有一种诡异的魅惑感,“目前草原人与山地人都已经开始攻占更远处的城市,但是我看不出他们的作用。”
“紫罗兰公爵之前在涂滩用钢铁与巨石建立的堡垒已经被我们用食尸鬼从地下攻入拿下,他们除了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