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昌明点了点头,“我听说,丁茂盛这人重情重义,特别讲义气,看来是所言非虚。”
“对,我知道他朋友不多,但对朋友,他确实很讲情义。不过在党性面前,他的情义过分了一点。”
戴昌明笑了笑,“听了你和他的谈话录音,你们似乎是表面上的朋友,实际上,你们同时好像又处处提防着对方。”
徐浩东也跟着笑了,“领导真是洞若观火。”
“我不听废话。”
徐浩东道:“我们以前就交流过。丁茂盛说我这人有一点点妖,眼睛很毒,特别注意细节,能从垃圾堆里找出宝贝,能看到人的心里。所以,实际上他很忌惮我,或者说很防着我。这从他调到云岭来以后就能看到,我找他谈过几次话,经常打预防针,每次都能及时指出他在工作中的问题,有时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因此我可以这样说,在云岭市的丁茂盛,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丁茂盛,他在夹着尾巴过日子。”
“是啊,有监督和有随时监督,权力才不会任性或不太任性。”
“而我呢,看人交朋友,既凭直觉,更凭观察。”
“哦,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