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火圣儿笑道:“下面还打得正欢呢!”
昊天一听,“哎呀”一声,顿感惭愧,说道:“竟把他们给忘了!快走!”
说罢,腾身而起,飞出至阳峰,下穿云海,循声向交战处飞去。众人也恍然大悟,跟随其后,蜂涌而下,眨眼间便来到了鹰鹫王与九凤、后羿与刑天酣战之处。
却说四人,虽然依然捉对厮杀,却早已没有了原来的凶杀斗狠,彼此间,对相互的功力,都暗暗钦佩。本来并非仇敌,仅仅是偶然遭遇,仅凭猜测便开始对战。鹰鹫王与九凤,自不必说。尤其后羿与刑天,于对战中慢慢发现,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不由得开始惺惺相惜,彼此间出手,点到即止,不知不觉间仿佛进入了切磋技艺的状态。
昊天及众人见四人对战,少了势大力沉、招招必杀、你死我活的气势,彼此间轻灵迅捷,略一接触,即行分开。
后羿弓箭,如同天女散花,纷纷扰扰,旋绕飞舞,煞是绚烂,令人目不暇给,将刑天包绕其中。刑天巨盾疯舞,大斧狂抡,遮得是密不透风。偶尔令人胆寒的一声巨吼,伴随以不知从哪里飞出的无数小斧,将那一支支光箭,磕得四处乱飞。偶尔一只小斧如同飞剑,出其不意直袭后羿面门,引得诸位童子及众人一阵惊呼。
鹰鹫王与九凤,如同两道色彩鲜明的黑白光团,彼此间上下翻飞,旋绕飞舞,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相互怨愤,两人沉醉于切磋的氛围中,乐此不疲,众人根本无法分辨清楚他们的一招一式。
四十位青衣童子,远远站立。遥相观望,看得如醉如痴。这些童子,自出道以来,未经战阵,今天有幸饱览了四位大神惊天动地的盖世绝技,俱都受益匪浅。
昊天心中大喜,高声喝道:“都是朋友,罢手吧!”
相柳也急忙呼唤九凤及刑天。
四人闻听呼喊,彼此间双掌一击,迅即脱离。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俱都高声嚷道:“过瘾,过瘾!”淋漓酣畅之态,溢于言表。
四人聚拢过来,众人彼此间相互做了介绍,各位均为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彼此间早已如雷贯耳,自是兴奋不已。后羿与刑天更是不打不相识。
一番热闹之后。相柳便欲与二人一同归去。昊天突然将九凤唤住,说道:“我见你体内有伤。寻个时机,我可为你疗伤。相柳闻说,插言道:“九凤,昊天大王也是我相柳的恩人。若能得他医治。是你的三生之福也。”
九凤推脱道:“今日初次相逢,九凤多有得罪,待罪之身,实在不好意思再耗费大王精力。改天吧。待来日戴罪立功,再行烦扰吧!”
昊天言道:“哪里来的这许多客气,都是朋友吗!”
相柳及鹰鹫王也俱都解劝。九凤坚辞不受,二人知其脾性,只好做罢。相柳与二人随即离去。
见相柳三人离去,镇元子便邀请昊天等人回到至阳峰,进入至阳寺落坐看茶。
侍昊天、悟空、后羿等刚刚坐定,镇元子轻拂衣袖,躬立面前,双手作揖,口中言道:“幸蒙大王与悟空贤弟及时赶到。否则。镇元子与众弟子,命已休矣。救命之恩,镇元子没齿难忘。以后,这至阳峰便是大王和贤弟的。”
说吧,附身便欲下拜,昊天慌忙起身阻止,道:“镇元大仙客气了。我与悟空乃是兄弟,你也是悟空的兄长。兄弟之间,些许小事,自是应当,何足挂齿?快快请起!”说罢,便向前扶住镇元园子,不受其礼。
一番客套过后,众人重新归座。镇元子问道:“不知恩人今日如何百忙中到得万寿山?”
昊天正欲作答,悟空接过话头,说道:“大哥与几位兄弟有事出行,恰好到了我处。闲谈间论及镇元大哥,我也思念大哥,便邀他们与我同行,不成想,整好赶上这段,也是天意!”
昊天道:“镇元大仙美名,如雷贯耳,早有拜访之意,奈何未得机缘。大仙不必客气,称我昊天即可,断不可再在恩人恩人的。”
镇元子又问道:“大圣贤弟,你不是已成为斗战胜佛了?如何还这副打扮,连副行头也没有。”
悟空一听连连摆手摇头,叹了口气,道:“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徒增烦扰。”
昊天道:“镇元大仙心性至纯,也不必隐瞒,让他知道也好。”
镇元大仙也道:“悟空,为我兄弟,有话,但讲无妨。”
悟空苦笑道:“只是此事过于离奇,说了你也不会信。”
镇园子道:“他人之言我或许不信,贤弟说的,我怎会不信呢!但说无妨。”
悟空道:“既如此,我便说与仁兄。你可知道当年在灵鹫峰大雄宝殿上,被悟空一棍子打死了六耳猕猴?”
镇元子笑到:“这有何稀奇,世人皆知嘛。“
我悟空苦笑道:“那被打死的,不是六耳猕猴,恰恰是我。你的贤弟呀!”
镇元子惊讶道:“这是如何说起,我被你说糊涂了。”
如此,悟空便将讲自己如何化为蜜蜂,如何逃脱如来追捕,六耳猕猴如何假冒自己,成为斗战胜佛,自己又如何逃脱的全部经历述说了一遍,其中只是隐去了自己乃是上古龙族一脉的真相。
悟空说得轻松,然而在镇元子听来,不蒂晴天一阵惊雷。悟空言语之间,暗指当今西天佛祖如来,竟于大庭广众之前,欺心障眼,哄骗众生,铲除异己。镇元子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欺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