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沁其实烧得并不严重,吃了点药发了下汗就好的差不多了。
起来发现宋清泽在一边画着笸箩,见她起来就板着脸道:“起来做啥,去歇着,这活我给你做就行。”
“大哥,你是不是做啥坏事了?”那嘴角飘着的比比妖孽般的笑意是为了哪般,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
宋清泽笑着道:“你这小丫头就是敏锐,来喝点粥,然后等着看好戏。”
“啥啥好戏?”齐雪沁不明白,可还是被宋清泽给按着坐在凳子上喝了碗粥。
病后的她有点没啥胃口,觉得粥到嘴里都是苦的。
可在这个时候就听着门口有人叫道:“他苏婶,你们快去瞧瞧,支书要和他们家的婆娘离婚,正在那边闹呢!”
“……”还真的有好戏啊?
齐雪沁站起来就要向外走,眼睛里也满是看八卦兴奋。
宋清泽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声的问齐雪沁道:“要去看不?”
“要。”
“这是咱回事啊,怎么还离开婚了?”这离婚还刚兴起,所以就算是两人没感情过得整天哭爸喊娘也没有听到过哪家离婚,这是咋的了。
苏巧妹本来是想去看看,可是宋清泽正色道:“妈,这事可能是因为和你有害骨质疏松以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过去。还是我和小沁去瞧一瞧吧,你在家里做活就行了。”
苏巧妹一听就怕了,她做寡妇那两年挺苦的,天天被各种桃色纠纷缠着,如果不是有个儿子在她怕是早就跳河了。所以一提这个就怕,听宋清泽这样一说还真不敢去了。
“小沁身体还没好,也别去了。”
“没事,我扶着她就行。”宋清泽说完扶上了齐雪沁的一只胳膊,他哪能看不出来这小丫头那种想去看热闹的心思。不就是想看黑大婶倒霉嘛,能给自己家里人报仇能给这小丫头报仇他心里也希望她能看到。
总之,这两人就是思想极不单纯。
然后齐雪沁被宋清泽扶着,一边装着小白花一边往村大队那边走。还好喝了那碗粥,不然她还真没有力气走过来。等到了之后就看到黑大婶坐在院子里直蹬腿撒泼,嘴里道:“马进你这个坏良心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为了这点破事为了几个外人就要将我休了。”
四周围满了人,宋清泽也没向前挤,特意找了个位置极佳的地方扶着她在外面看热闹,不时的还要护一下生怕她被撞到。
而他们惊讶的发现岳厂长竟然也在,不过他的头上竟然流了血,潘桂枝正给他包扎呢。
齐雪沁看了一眼宋清泽,见他挑了下眉,就知道这个事儿一定是他弄的。
只是为啥岳厂长会受伤,谁打的,难道是马进?
现在马进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黑大婶道:“为了点破事儿?在你眼里给我头上扣屎盆子,然后还打了人家岳厂长是小事?谁给你的底气这样说的啊?我马进自从做上这个支书一直是想着办法的帮村里做事,想让大家能富起来。可是你瞧瞧你干的好事,竟然用椅子砸和我们村合作的厂长,人家可是国家干部。”他指了岳厂长一下,大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黑大婶也太混了,竟然连村里的财神爷都敢打。
宁婶子在人群里讽刺了一句道:“以前在我们面前摆摆官夫人的架子,偷偷怼我们几句也就算了,大家底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人家厂长可是给咱们村儿创收的大贵人,你怎么还敢动手打?”
“你还和大家摆架子?”马进听到之后怔了一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人有点架哄哄的,但是没有想到她在村里人面前还装大瓣蒜。
他自从做上支书开始就一直觉得自己是人民的公仆,凡事要以村民为主,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前面为人们服务,可是最亲近的人却在后面给自己捅刀子,离,这婚必须离。
本来因为她打了人想吓唬一下算了,可是听着又有两个女人点着黑大婶说她抢了别人家的自留地种不由得脸越来越黑,最终决定了离婚。
被打的岳厂长也非常生气道:“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村子里竟然有这样的害群之马。不但伤害自己的伙伴,还利用自己的权势剥削群众。以前打仗的时候那些战士们都不会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你一个支书的女人竟然敢做这种事,真的是坏了自己的男人名声。我不就是说你几句,让你诚心道个歉嘛,你竟然就用椅子砸我,真是个疯婆子。”
“你们一个个的都被那个苏巧妹给迷住了,为啥都要我和她道歉,她勾引我男人还有理了是不是?”黑大婶马上哭叫道,似乎她拿了什么实锤似的。
宋清泽皱了下眉,他看了一眼齐雪沁,发现她眼中也有怀疑。一般情况下,黑大婶怀疑这个事闹一闹然后没抓到应该也就算了,怎么她这么坚定的相信这两人之间有事儿?
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肯定这个说法,这其中只怕还有别的事情吧?
岳厂长差点给气笑了,捂着头道:“谁能告诉我这苏巧妹是谁。”
噗哧,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岳厂长的确是给宋清泽家吃了顿饭,但是除了知道宋清泽和齐雪沁这两人的名字之外完全没有打听苏巧妹是谁。也没有必要打听啊,因为在他眼中她只是宋清泽的母亲并不需要寻问姓名的。
潘桂芝在一边道:“是宋清泽的母亲。”
“哦,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胡咧咧,我和那位女同志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怎么就和她怎么样了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