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呢。

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一来,是因为父亲,她想让父亲活着,哪怕是活在监狱里也好。二来,她希望韩珏可以彻底的忘记她,他的一辈子还很长,而她却再也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人生。

又是沉默,长久的沉默,气氛死一般的压抑着,连彼此的呼吸声都那么的清晰。

许久后,韩珏才再次开口,声音中压抑着深深的疼痛与无奈,“婉婉婉婉,这一次,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佐婉婉手背用力的抹了下眼睛,依旧干干涩涩的没有泪。她低头在手提包中翻找,那份离婚协议明明就在眼前,可她的手好像不停使唤了一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协议从包中翻出来,然后颤抖着双手,递到他的面前。

她扬起下巴,强迫着自己去面对,她的话如同又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流血的心口再次补上一刀,让他彻彻底底的死心。“韩珏,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们离婚吧。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各受各的苦,再无相干。”

佐婉婉几乎耗尽了一生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完整。扬着的下巴渐渐垂落,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双深邃如海洋一般的眼眸,此刻一定写满了沉重的伤痛。

她说完之后,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韩珏的回答。佐婉婉有些沉不住气的抬头,毫无预料的撞上他深沉的目光。

他就那样看着她,又凝重,又痛苦。抛弃他的话,她都可以说的那么容易。

韩珏从她手中拿过离婚协议书,缓慢的,一页页翻看着。而后,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她居然要求净身出户。

林佐婉婉,她不仅不稀罕他,甚至不稀罕他的钱。那么,这些年来,他的努力,他的奋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根本不屑一顾。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韩珏冷笑着问道。

“嗯。”佐婉婉点头,紧握着的拳头颤抖的很厉害。

“好,那我成全你。”韩珏说完,从一旁的茶几上抓过碳素笔,利落的在文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因为,一旦迟疑,他就再也无法下这个决心。

既然没有爱情,那就给自己留一丝尊严吧,他不想卑微的再去求她留下来。

“林佐婉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包括离婚。”他说完,把离婚协议书狠狠的摔在她身上。

厚厚的纸页打在身上有些疼,而佐婉婉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因为更疼的永远是心。她眼睁睁看着那些纸页顺着身体滑下去,散落一地。

她蹲在地上,一张张重新捡起来,在最后一页上,却发现了鲜红的血迹。

“韩珏,你是不是受伤了?”佐婉婉紧张的抓住他的手,看到他手背内侧被玻璃碎片划开了一条一寸长的伤口,伤口很深,还在流血。

“你受伤了,赶快到医院包扎一下吧。”佐婉婉又急切又担忧的说道。

然而,韩珏却冷漠的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冰冷生硬的说道,“林佐婉婉,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管好你自己,别操心我的事,我的死活都与你无关。”

各走各的路,各受各的苦,这话是她说的。

他踏过一地的狼藉,走到沙发前,拎起外套就向外走去。在玄关处,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韩珏没有回头,脊背笔直的站在原地,低哑的声音再次传入佐婉婉耳中,“佐婉婉,你,爱过我吗?”从最初的相遇,到三年的婚姻,你爱过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又是沉默,佐婉婉紧咬着唇,哽咽了许久,才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而她话音落后,韩珏高大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下,随后,摔门而去。

如果,如果他在此时回头,一定会看到佐婉婉剧烈颤抖的身体,和泪流满面的小脸。

在房门合起的刹那,佐婉婉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

终于,都结束了。

……

夜,有些寂寥。

沈堂曜刚和老婆方欣怡吵了一架,从家里逃出来。刚走进周欣然的会所,就听她说,“韩二少在包房里,叫了两瓶酒,看样子不太痛快。”

沈堂曜哼笑了声,随意的转动着指尖的烟蒂,“能让二哥不痛快,也只有林佐婉婉有这个本事。再开两瓶藏酒,我陪他喝去。”

沈堂曜拎着酒走进包厢,一开门,就是一室的昏暗。偌大的包厢内,只点了一盏橘色的壁灯,韩珏就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掌心间托着一只透明高脚杯,姿态间透着几分迷醉。他英俊的脸庞平静无澜,但一双低敛的墨眸,却掩埋着深深的疼痛。

“躲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喊上我。”沈堂曜说笑间,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举起酒杯,象征性的和韩珏碰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也是刚和老婆吵架,被赶出来的。”

韩珏抿了口红酒,语气平淡的说,“我没吵架,而是离婚了。”

“什么?”沈堂曜险些没被酒呛到,韩珏会和佐婉婉离婚的确让他大为意外。这些年无论佐婉婉怎么作,怎么闹,韩珏都任由着她的性子,那架势就是相互折磨也要折磨一辈子不分开,而现在,他们居然离婚了。

“没开玩笑?你怎么会同意和她离婚呢?”

“我从来不拿婚姻当玩笑。”韩珏冷扬着唇角,一抹苦涩渐渐的在唇边溢开。他仰头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流入喉咙中,滋味也是极苦涩的。

沈堂曜刚刚从韩珏离婚的震惊中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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