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弈回道:“我与王爷投缘,是我之幸。王爷可还欠墨某一壶酒啊。”
连忱颔首微笑。他与墨弈除去临江县见那一面,还在长安远郊见过一次,那时他正回京密报,不想被人截住,墨弈正巧路过出手相助,两人觉得投缘甚至比划了剑法,才一同进的城。墨弈提出喝酒,连忱因要办事,便借口走了,故是欠下了这么一壶酒。
“原来墨公子与三哥早已相识,倒是我识贤恨晚了。”连律哈哈笑道,在连忱墨弈两人说话的时候,已有人为他指出了傅儇。
傅儇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眼看着连律大跨步向自己走来,在自己面前拱手成礼道:“想不到郡主今日也来为蔡老贺寿,”转头又对明珂说,“明珂啊,怎么郡主就在此地你也不说一句?”
还没等明珂答话又一脸歉意地对傅儇道:“郡主有所不知,这两日朝堂都在谈论郡主为大邺扫除蛀虫,为我大邺安危立下汗马功劳。可郡主高洁,闭不见客,让我等苦于不得一睹郡主芳容。”
所有人都向傅儇看过来,纷纷在心中感叹自己忙于名利场上活动,竟没看到这样一位大美人。
傅儇盯着连律看了片刻,才盈盈一笑福了身子道:“楚王言重了,小女乍来长安,就受此功禄,实在惶恐,小女不敢自居功劳,又怕辱没家父名声,因此居于宅中不敢见客,让楚王见笑了。”
连律还是如此,看着你的眼神是饱含温度的,好似他说的话皆出自肺腑,句句真心,但真正有几分真心,傅儇却太熟悉了。
傅儇同样清楚,连律此时,心中目标还是墨弈。
“墨先生,郡主可是位巾帼不然须眉的奇女子,小王也想请先生赏个薄面,为郡主的生辰奏上一曲,小王愿与先生讲讲郡主是如何妙计下忠州的。”连律向墨弈侃侃而谈。
却听太子连泰大声道:“楚王这么说不合适吧,怎么本宫听到,这事儿,是子恂同郡主办的呢?如何来与墨先生讲,子恂应该比你更清楚吧?”
子恂,是连忱的字。
墨弈没有回应他们,而是看着傅儇的方向,勾起笑意,款款答道:“安颐郡主之事,墨弈在坊间也有所耳闻,今日一睹郡主芳姿,自当为郡主生辰之宴倾尽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