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师兄，羽师兄........”宁如是跑到羽剑仙院子外面，焦急的大喊。
羽剑仙从里面走出来，他已经换洗过了，清俊的脸上一片苍白，昨夜为了白苏苏，他差点把自己毁了，如今虽然没事了，可却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休息。
“羽师兄，她醒了，醒了，可是可是......”向来冷静的宁如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羽剑仙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步越过她，明明是冷静的步伐，却是步履生风。
宁如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跟上去，却是想到什么，跑到宁澜清的房子，走到铜镜面前，把镜片取出来就跑。
宁澜清见到一前一后从院子出来的羽剑仙和宁如是，这才察觉到不对，连忙跟了上去。
羽剑仙进去时，白苏苏还是坐在铜镜架子面前，整个人呆呆的，屋里悄无声息。
听到声音，没有回头看来人，白苏苏含糊却冷静的声音响起：“师兄，是你吗。”
“嗯。”羽剑仙应道，却是停住了脚步，立在昏光中，并未上前。
后面赶来的宁如是和宁澜清，齐齐看向里屋的两个人，安静的迥异。
“如是，把镜子给我。”似听到了声音，白苏苏开口道。
宁如是捧着镜子，犹豫的看了羽剑仙一眼，见他神情不变，才缓缓的走上前。
她不敢抬头，整个手臂都在颤抖，唇色泛白。，
白苏苏伸出纤长的手指，从她手里抽出镜子，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脸。
“这......”宁如是急得慌乱的看向羽剑仙。
门口的宁澜清终于发现不对了，他想退出去，可是一切都晚了，白苏苏已经转过身，露出那张红丝毕露的脸。
宁澜清惊得差点喊出来，反应过来时，他又急切得多捂住嘴巴，“这...这这......”
白苏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早已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羽剑仙，开口：“师兄，我的脸......是毁容了吗？”
肯定是毁容了，毁得几乎面目全非，原本的一张倾世容貌，如今却是布满红血丝，比难看还要吓人，如同厉鬼一般恐怖。
宁如是和宁澜清焦急的看向羽剑仙，希望他能给一个答案，亦或者是哄骗和安慰都好。
这样的沉默太可怕了。
羽剑仙望着白苏苏平静的眼波，点了点头：“是。”
是.........
宁如是和宁澜清一时忐忑的看向白苏苏。
“那......会恢复吗？”白苏苏的手似乎抖了一下，这次却是并没有把镜子砸在地上。
天底下，有那个女子，那个人不在乎自己容貌。
若是生得平凡，这是命，不得强求。
若是生得美丽，也不过是一张脸。
可一张本是倾城得的容貌，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吓人，让人怎么能接受......
羽剑仙平静得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他还是点头：“会恢复的，相信我。”
宁如是几乎抢着开口：“羽师兄说得不错，这世间无数灵药，连丹心都可以重塑，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张皮囊。”
宁澜清附和的点头：“是啊师父，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脸治好。”
白苏苏踉跄这身子坐了下去，神色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