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月在柳念依被人拉住往外拖的时候,就被丫鬟们扶下去了,一群人慌乱地围着她里里外外地仔细察看了一番,检查了半天,发现只是衣服破了,胳膊有些微微地发青,皮肤并没有损伤,任秋月松了口气,这要是皮肤受了伤,以后落了疤,她绝饶不了柳念依。
任秋月还惦记着回去继续为叶萧寒跳完刚刚的舞,顾不上身上的酸疼,赶忙吩咐丫鬟重新去取了件长袖的百褶裙,迅速地换好,赶了回来。
任秋月一回来就看到叶萧寒冲着柳念依微笑的一幕,心里嫉妒的发狂。为什么自己专门为了叶萧寒跳舞,都没被他正眼看一下,而柳念依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叶萧寒对她露出微笑?这笑容不是应该属于自己的吗?
任秋月越想越生气,都是柳念依,害得自己在叶萧寒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而她竟然坐在叶萧寒的身边,两人距离那么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在被痛打二十大板吗?
任秋月恶狠狠地盯着柳念依,恨不得将她盯出两个窟窿。
叶萧寒撇见任秋月又出现了,内心十分地厌烦。任秋月看他的那种眼神,最近一段时间叶萧寒真是没少见,几乎每去一位大臣家拜访,就会至少有一位大臣的女儿为他献艺,不是琴艺就是歌舞,看得叶萧寒都审美疲劳了。最让他忍受不了的,就是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盯的他如坐针毡,但是又不能拒绝,真是麻烦。
任秋月注意到叶萧寒看向了自己,立马换上了一副温柔娇羞的表情,向叶萧寒轻轻地行了个礼,轻柔地说道:“王爷,秋月刚刚的那支舞还未跳完,让秋月再为王爷跳一遍吧。”
任秋月抬起手,想要示意琴师们奏乐,就听到叶萧寒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任小姐刚刚有没有受伤?本王很是担心任小姐的身体,为本王表演事小,任小姐的身体事大,还是赶快回去好好休息才是,若是继续勉强表演,本王实在于心不忍。”
任秋月听到叶萧寒说担心她的身体,心里有一丝喜悦,可是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了,不就错过了继续接触叶萧寒的机会了吗?要知道,最近京城里很多官家小姐们都属意于叶萧寒,他可不是一般的王爷,他可是皇帝的亲弟弟,人又长得英俊潇洒,简直是理想的夫婿人选。
任秋月还在思考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继续留下来,叶萧寒的面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自己这么明显的拒绝都听不懂吗?
任宁海原本就不知道任秋月会在宴席中跳舞,当他看到任秋月出现的时候,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他一向反对自己的女儿接触皇室中人,而任秋月竟然瞒着他替换掉了本来安排好的舞女,不用说,他都知道任秋月在想什么。
此时观察到叶萧寒的脸色不好了,任宁海急忙轻斥道:“秋月,王爷如此体谅你,你还不赶快谢恩,回去好好休息?”
任秋月被任宁海这么一说,不敢再开口,只得行了礼,退下了。
柳念依规规矩矩地跪在叶萧寒的身边,偷偷地观察着任秋月。
她对任秋月有些愧疚,毕竟如果不是她扑了出去,任秋月也不会被她推倒,柳念依不知道任秋月有没有摔的很厉害,心里有些担心,听到任秋月还要继续跳舞,柳念依放了心。
可是柳念依一想到自己挨的那重重的一巴掌,愧疚里又夹杂了羞辱和愤恨,她从小到大,从未挨过巴掌,任秋月那一下又极重,到现在她的脸颊还在疼呢,嘴里甚至都冒出了血腥味。
想到这儿,柳念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手心里滚烫的感觉让她感觉到既委屈又屈辱,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里的伤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心里对任秋月抱怨不已,一个堂堂的大小姐,竟然会对一个丫鬟下这么重的手。
叶萧寒注意到柳念依扁着嘴唇,伸手摸了摸脸,知道她是被打的狠了。
叶萧寒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白药,悄悄地塞到了柳念依的手里,小声地说道:“这是上等的白药,你回去以后涂在脸上,一会儿就消肿了。”
柳念依偷瞄了一眼叶萧寒,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瓶子,心里一阵感动,刚想说一句,你人真好,就听到叶萧寒冷冷地对着夫人说道:“夫人,这丫鬟确实是不太懂规矩,本王觉得还是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不过打板子就免了吧,本王心慈,不忍见血,不如就饿上她两天,让她长长记性就好。”
柳念依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她要刚刚的话收回,叶萧寒根本就是个小人!
“多谢王爷恩典。”柳念依强忍着抓花叶萧寒那张脸的冲动,笑着叩首谢恩。
夫人内心直犯嘀咕,这饿上两天算什么惩罚?这回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宁海直到此时才认出柳念依,微微皱起眉头,他怎么感觉柳念依和叶萧寒像是认识的呢?是错觉吧?
任心怡刚刚不小心把柳念依撞出去之后,知道自己闯祸了,就害怕的溜走了。她知道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柳念依,吓的六神无主,焦急地在花园外转来转去。
任心怡等了很久,也不见柳念依出来,越想越觉得柳念依是出事了,正准备进去向夫人承认错误,就见柳念依慢悠悠地从花园里走了出来,任心怡心里一喜,急忙忙地迎了上去。
“念依姐,你没事吧?夫人有没有责罚你?对不起,我刚才被吓傻了,我怕我爹会打死我,一时六神无主,就自己偷偷跑了。”
柳念依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