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边说,边动手写好了单据,递给了任秋月。
任秋月听说这帕子要五千两,汗都下来了,她以为一块帕子,再怎么贵,一百两也顶天了,怎么也没想到要五千两这么贵。
她哪里有这么多的银两?顿时就想退缩。可是叶绝尘就在她的身后,如果此时说不要了,那也太丢人了,她任秋月的完美形象不就毁于一旦了吗?任秋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掌柜的见任秋月迟迟不接单据,疑惑不已,抬起头见任秋月脸色发红,额头上隐隐有细细的汗珠冒出,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这帕子已经被任秋月攥在手里了,无论如何也只能卖给她了,这被人动过的帕子可是不能再拿来卖给别人了,要知道绣娘们也都是带着专门的手套来做绣活的。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叶绝尘此时走到任秋月身边,从袖口掏出了五千两银票,递给了掌柜的并接过了单据,开口道:“说好是我送给任小姐的,怎能让任小姐付钱?”
任秋月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挂上笑容:“这么贵重的物品,我不能收,还是还给郡王吧。”
说着便将手帕递回给叶绝尘。但是叶绝尘没接,只是温柔地看着任秋月,轻轻地说道:“我以为任小姐懂我的心思。”
这种暧昧的语气,让任秋月心跳不已,那一瞬间,她坠入了叶绝尘深情的眼中,无法自拔。就像当初的花灯节上一样,她瞬间意识到,她恐怕是真的爱上叶绝尘了。
任秋月迷迷糊糊地拿着手帕出了店门,好巧不巧,刚出门便被一个脏兮兮的叫花子狠狠地撞了一下,任秋月没稳住,身子被撞的一歪,眼看着就要朝着地面上倒去。
任秋月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出现,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任秋月好半天才小心地睁开眼,一下子就跌入了一双深情的眼中。
“姑娘没事吧?”叶绝尘紧张地问道。
任秋月这才意识到她竟然倒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她急忙闪身想要躲开,谁知太过紧张,脚下不稳,一不小心扭了脚。
刚刚事发突然,任秋月身边的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此时见任秋月又要摔倒,急忙伸手扶住。
任秋月尴尬不已,没想到她在叶绝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她偷偷地瞄向叶绝尘,竟发现叶绝尘正默默地收回想要扶住她的手。
叶绝尘见任秋月扭伤了,于是从袖中掏出一**金疮药,说道:“任小姐刚刚扭伤了脚,在下刚好随身携带有金疮药,药效极好。”说着,双手递向任秋月。
任秋月条件反射地回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伤休息一下就好。”
任秋月本来是不好意思收叶绝尘的药,却看到叶绝尘尴尬地收回双手,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任秋月的心里生出一丝酸疼,她不忍心看到叶绝尘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是主动开口道:“今日承蒙郡王出手相助,小女子才得以免受摔倒之苦,实在是感激不尽。郡王的心意,小女子已然珍藏在心。”
任秋月害羞地向叶绝尘告辞,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叶绝尘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任秋月的马车离去,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了马车离开。
而这时,绣坊对面的酒楼,一扇窗子悄然地关上了,不多时,一名丫鬟急急地走进房间,没一会儿,任冷香和任红雁便带着各自的丫鬟从房间中走出。
回大将军府的一路上,任秋月的心一直跳个不停,她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帕子,那上面似乎还有叶绝尘的气息,让任秋月沉醉不已。她将帕子贴在脸上,回味着刚刚温暖的怀抱,不能自拔。
任秋月回到府里没多久,任冷香和任红雁也回来了,任红雁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一路小跑冲向许姨娘的院子,而任冷香反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许姨娘正在弹琴,任红雁掀开帘子便兴奋地叫道:“许姨娘,你猜我和冷香姐今天看到什么了?”
许姨娘不解地看着一脸兴奋的任红雁,又看了看紧皱眉头的任冷香,摇了摇头道:“姨娘猜不出,你给姨娘讲讲,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任红雁便将在酒楼里见到的任秋月和叶绝尘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虽然我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光看动作都能猜出这两人肯定发生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许姨娘,任秋月如此的不守妇道,这可是扳倒夫人的绝佳机会啊!”任红雁的眼底闪着疯狂的光芒。
她一直盼着能将夫人扳倒,这样关姨娘就能自由了。
许姨娘乍一听这个消息,也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想着马上告诉任宁海,让他看看自己宝贝的嫡女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眼瞅着两人有些陷入疯狂,任冷香不得不泼了一盆冷水。
任冷香分析道:“我们两人是在酒楼里看到他们二人的行为的,可是我们怎么向父亲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在那里?难道要告诉他,我们经常跟踪任秋月,就是为了抓住她的小辫子吗?再者,我们根本没听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到时候她完全可以随便编,最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两人逾距的直接证据,这样同父亲告状,她完全可以反咬我们诬陷她。”
听了任冷香的分析,许姨娘和任红燕才渐渐冷静了下来,失望极了,还以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