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冷香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她看清了吴年,不管吴年怎么表示爱她,在郑明红的要挟下,吴年都会妥协。即便她嫁给了吴年当正妻,有郑明红在,她也不可能过得好,何况是一个小妾。
“我是不会给你当妾的。”任冷香冷冷地看着吴年。
吴年怒气上涌,他今天做了这么多的错事,都是为了能娶到任冷香,可是到头来,任冷香竟然就如此看重这个正妻的名头,看来任冷香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人,而只是一个正妻的身份。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我这十年的感情喂了狗!”吴年恨恨地说完,努力地站起了身,扶着郑明红便往外走去。
郑明红闹了一晚上,也累了,虽然没有把柳念依拉下水,但是好歹也阻止了任冷香进门,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收获都没有。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吴倩虽然一直也没有弄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也明白了,吴年和任冷香今后是没有可能的了,于是也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
任宁海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郑明红那种攀龙附凤之辈,怎么会愿意让吴年娶个庶女?在她心里,恐怕只有公主能配得上吴年。
待三人离开,夫人也是瘫在了地上,浑身都没了力气。
闹腾了一整晚,竟然让事情发展到如此狼藉的地步,早知道,就不该听郑明红的话,现在这个局面,怎么收场?
夫人想起上次任红雁的事件,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也是同样没有伤到柳念依分毫,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柳念依真的有神灵保佑?任何算计在她身上都会被无形的化解?
到最后,任宁海依然没有查出他看到的那个身影是谁,而且他也不想再查下去了。府里已经有两个女孩被连累了名声,再查下去又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事情。
于是任宁海威胁在场的所有人:“谁要是敢将今天的事传出去半句,我割了他的舌头!”
下人们都知道任宁海向来是说到做到,自然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到处非议。
任宁海让所有人都散了,而自己留了下来,他对着柳念依歉意的说道:“今天冤枉你了,希望你不要记恨冷香,她也是个被人利用了的可怜孩子。”
“将军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会把这笔帐记在该记的人的头上的。”
任宁海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让柳念依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任宁海一离开,叶萧寒便出现在了柳念依的面前。
柳念依十分惊讶,难道刚刚叶萧寒一直在附近偷偷观察她吗?
“我刚刚真想一掌打死那个畜牲!竟然敢肖想我的王妃,我看他是活腻了!”叶萧寒阴森森的说道。
“打死他倒不至于,我还没那么狠,我就想着找些蛇啊,蝎子啊,蜈蚣什么的,放到他们的房间里,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人不是那么好算计的!”柳念依恶狠狠地说道。
叶萧寒心里一软,柳念依还是太善良了,人家都要害死她了,她还只是想着吓吓就行,她心软可不代表他叶萧寒心软。
“好,我今天晚上就按你说的去办,吓吓他们!”叶萧寒点了点柳念依的鼻子。
当晚,礼部侍郎府,郑明红和吴年的房里都传出了疯狂的尖叫声,两人都叫嚷着满屋子的毒蛇毒蜘蛛和毒蝎子,可是下人们冲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一整晚,两人都吓的躲在床上的被子里不停地尖叫。府里都在传,说是两个人中邪了。
奇怪的是,大将军府里,夫人那里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柳念依听说后,心里十分解气:让你们再害人?另一方面,她的心里也十分甜蜜:叶萧寒还真宠自己,自己随口这么一说,他就去做了,有个人疼着真是好。
第二日早朝,礼部侍郎吴平因一桩陈年旧事,被皇帝怒斥,并被官降两级,罚俸一年。
吴平心里如同明镜,能让皇帝这么对付他的人,恐怕是叶萧寒,他知道昨天郑明红和吴年对柳念依做的事,恐怕是被叶萧寒知道了。如今看来传言是真的,叶萧寒真的是喜欢柳念依,郑明红这个蠢货,真是要害死他了。
任宁海一直也不知道叶萧寒和柳念依的传言,他还以为是叶绝然的手笔,心里十分担忧,他不知道柳念依跟叶绝然到底还有没有关系,会不会给大将军府招来祸患。
吴平下了早朝回府后,因为心情不好,成亲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手打了郑明红,郑明红知道吴平被官降两级的事后,也是悔不当初,可是天下哪有后悔药?
夫人得到吴平被皇帝处罚了的消息后,更是胆战心惊。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没有让管事姑姑验柳念依的身,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此之后,夫人再也不敢去算计柳念依了,对柳念依好的,就差供起来了。
柳念依也过了相当一段平静的日子。
转眼到了天朝的花灯节,夫人命任秋水带着府里的姐妹们一起出门去赏花灯。
这还是柳念依第一次赏花灯,这次的花灯节和春灯节虽然都是赏花灯,可是花灯节要更热闹一些。
柳念依眼见着街上人山人海,每个摊位各种独特的花灯让她大开眼界,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
几人在人群里穿梭不停,迎面竟碰上了叶绝然,容钰以及叶萧寒三人。
任秋水眼尖,见到几人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主动上前打招呼道:“王爷,四皇子,容公子,在下竟有如此福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