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吉听闻,脸色已是一变,在看到阿澜被拉走了,脸色又是一变。他状做随意又无知地说道:“这已经卯时了,怎么还不用早膳,我都有些饿了。”
阿澜连忙说:“我这就去拿。”
苏瑾连忙拉住了他,阿澜看着师父,然后听到他对着迟吉嘲讽道:“怎么,一说到比试比试你就犯怂,这胆小的毛病还没有改啊?”
阿澜“嗤——”了一声,他的鼻子有些痒,脸上的脂粉让他忍不住就想打喷嚏,但是忍住了,所以只发出了一点鼻音。
而迟吉仿佛刚受到了嘲笑一般,梗着脖子粗嗓道:“谁怂了,你说谁胆小呢?你说,你说比什么?我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苏瑾淡淡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花,不在意地说:“谁稀罕你的名字是不是倒过来写的?”
迟吉心下有些不好的感觉,但是箭在弦上,于是继续说:“那你说赌什么?”
苏瑾想了一下,说:“你的太衡山不是有一棵长生果树吗?若是我赢了,那你就把这长生果树栽到我的招摇山来,也不知道用长生果泡的酒味道怎么样?”
迟吉犹豫了一下,心想:苏瑾这个杀千刀他娘的,那长生果树世间不超过十株,有百毒不侵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他太衡山是汇聚了多少万年的灵气才长了这么一株,苏瑾这一下就狮子大开口,太杀千刀了!
一阵冷风吹过,阿澜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
苏瑾也接着摇了摇头,表现出了不耐烦。
迟吉被两人一大一下给刺激到了,艰难地吐出一个:“好。”
于是苏瑾满意地笑了一下,吩咐阿澜去旁边站着。
然后他说:“既然你和我徒弟比的是花,那么我们也就比花吧?飞花令怎么样,最近听说人间挺喜好这样的游戏。”
迟吉不痛不痒的吐槽了一句:“可是这一般都是在行酒令的时候玩的,我们俩这一大早又不喝酒,玩什么飞花令?”
苏瑾示意了一下阿澜,又说:“你们俩一大早比谁浇花快这种……嗯……游戏,就很好了?”
阿澜对到师父的目光,心中一跳,突突了两下。
苏瑾不再磨蹭,直接开口:“花自飘零水自流。”
迟吉挠头想了一会儿,说:“乱花渐欲迷人眼。”
苏瑾轻松答道:“月照花林皆似霰。”
迟吉凝眉沉思,随后紧凑回答:“映日荷花别样红。”
苏瑾勾着唇浅浅一笑:“东望少城花满烟。”
迟吉看到苏瑾对接如流,半点都没有耽搁,心中止不住地焦急了起来,甚至还看一眼站在一边的阿澜,似乎是在求助。
苏瑾连忙一个眼神冷冷地扫了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下一刻就立马掷出去——竟然还要勾引他的徒弟帮忙作答,迟吉果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他的徒弟当然是听他的话的,他居然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随后就犹如看看白痴一样,摇了摇头。
迟吉受到苏瑾的威胁,也缩了缩脑袋,但是仍然不死心地看了一眼阿澜,眼里带着强烈的哀求。
阿澜看不见师父的表情,于是翕动了一下嘴皮子,就吐了几个字出来:“满堂惟有……”
黔旧说
苏瑾头上绿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