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落涅槃疗伤的这些日子,妘城已经派人上昆仑向蓝瑄了解了一些江天落从幼时到现在的一些事情,从蓝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当年屠村的事情。得知自己女儿已经身亡的消息,妘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有父女之名,却无父女之实。对于江天落娘亲的死,妘城却没有十分痛心的感觉,就好似自己认识却又不太熟识的人过世了一般。
江天落深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缓缓地将十年前的村子被屠一事说给了在座的几人听。事情并不复杂,江天落用了盏茶的时间便说完了。
“真是一群人面兽心之人,为了只六尾火狐,尽然做出屠村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妘靖嫄的娘亲彭青怒道,其他诸人脸色也是不好看,唯有妘凡若无其事的品茶。
“可是,那些人抓六尾火狐到底是为了什么?六尾火狐不过是一只脱凡境的妖兽,能有什么作用?”妘凡开口问道。
“六尾火狐……”妘城眼中一丝惊讶闪过,但很好的掩饰了起来,没有人看到。
“天落,你适才说那些人是袁家之人?可是神州那连湖城袁家?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头绪?知晓了什么?”妘城从江天落先前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信息,开口问道。
江天落点了点头,“正是那神州袁家。”
“一个小小袁家,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妘凡抿了一口茶,疑惑的问道。
袁家其实在散修之中还是有些名气,但对于偌大的祝融谷来说,袁家确实太小了。
“不错,袁家做不出来,因为他的背后有人指使。我只知道他的存在,却还没查出是何人。这人十分神秘,而且甚少露面,行踪飘忽不定。”江天落说道。
事情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江天落刚从从极之渊出来,身在拾州,人生地不熟,加之身无分文,于是便在一家酒楼当起了伙计,一边修炼,一边做事,等攒足了盘缠再回昆仑。
酒楼的掌柜是个五十九岁的老头,叫什么名字江天落至今还不知道,只是跟着大家叫他佘掌柜。佘掌柜膝下并无子女,只有一个八岁大的干孙女小萍。
八年前的一天深夜,一个婴孩的哭声将酒楼里的伙计吵醒。伙计起床寻声来到了酒楼门口,声音是隔着门板传进酒楼里的。小二打开门板,发现了酒楼门口襁褓中一个刚出生的婴孩,立马将熟睡中的佘掌柜叫了起来。
佘掌柜看着怀中哭泣的婴孩,见其令人怜爱的模样,念之自己又膝下无子,便有了收下婴孩的念头。如今八岁的小萍乖巧懂事,佘掌柜非常疼爱。
一日傍晚,酒楼来了一个十二人的商队,商队为首的是三个炼气士,其中一人一脸煞气像是去讨债却碰了一鼻子灰的样子。
三人中的长者四旬左右,修为江天落看不出来。另外两个跟在老者身后,看起来像是长者的后辈,一个身着青衫佩戴胸甲,一人身着黄色劲装单肩一个肩甲,江天落同样看不出修为。
商队为首的三人在酒楼二楼寻了个雅间,点了些酒菜。
“二叔, 上面这次吩咐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成,回去该怎么交代呢?”雅间中青衫胸甲后辈忐忑的说道。
“二弟也别太过于担心,我们袁家这么多年来替他们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面应该是不会为了这么一两次办事不利而责罚我们的。”黄衣肩甲后辈说道。
被叫做二叔的长者摇了摇头,显然对黄衣肩甲后辈的说法不敢苟同。
“二叔,难道我说错了吗?”黄衣肩甲后辈看出长者不认同他的说法,开口问道。
“上面交代的事情,不论其是否重要,我们都要尽心去办,出了任何差池,都要做好被上面责罚的准备。不要以为是小事就不会被责罚,千万不要抱有这种想法,上面那个人的处事手段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长者教训道。
“二叔您也太过危言耸听了。”黄衣肩甲后辈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记得你们四叔吗?”那长者忽然问道。
“四叔?二叔是说失踪了五年的四叔?这和四叔又有什么关系?“青衫胸甲后辈问道。
“你四叔不是失踪,而是死了,被上面那人杀死了。当时你们尚小,我们没敢把真相告诉你们,便谎称你们四叔失踪了。”长者回忆道。
“上面那人为什么要杀死四叔?”黄衣肩甲男子惊讶地问道。
“五年前,你爹、我还有你四叔以及你们的两个堂兄五人,接到阁主命令,要我们去寻六尾火狐,说事关重大不能透露六尾火狐的任何消息。
我们五人得知六尾火狐的下落,一路追踪,凡是见到六尾火狐之人都被我们杀了灭口,甚至还做下屠村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长者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悔恨之意。
“屠村!”两个后辈听到这里,一一震惊惊呼,连忙闭嘴怕被人听到。
“当啷啷”碟碗碰撞之声从雅间外响起。
“谁!”长者叫道,箭步冲出雅间,推开门,一把扣住门外之人的脖子。
“大,大爷,我是送菜的……”江天落端着酒菜,哆嗦着说道。
“你都听到了什么?”长者问道。
“没,没,没有啊,小的刚把酒菜端上来啊。”江天落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说。
长者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江天落的话,但他相信就算适才的话被江天落听取了,说出去怕也不会有人信。倘若杀了江天落,恐怕会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