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闻言,脸上没有了然的样子,反而,皱着眉头,眼晴看着苦情巨树下的东方正权,抠下他媳妇嘴里的龟息珠,眼神满是不解。
红红见此,叹了一口气,为墨语解惑道:“刚才不知道为何,他媳妇在有龟息珠的镇压下,突然生命力急速流失,看情况,在取下龟息珠的情况下,只能活上一、二天的时间。”
墨语听到红红的话语,娇躯轻擅,捂着自己的粉唇,秋眸微湿地看着东方正权和他媳妇儿,眼神满是同情和惋惜。
这时,抠下龟息珠的东方正权,脸色痛苦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红色的丹药,拿着它,手擅抖缓慢伸出他媳妇嘴边,正待给他媳妇喂食时。
站在一旁静静站在的红红,俏鼻微耸,嗅了几下空中迷漫的丹香,感到似曾相识的丹香。顿时,脸色大变,红光一闪,就出现东方正权的面前,提手猛的拍飞东方正权手中的丹药。
而东方正权看着拍飞的丹药愣了一下,然后,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红着眼睛,满脸悲愤地抬起头对涂山红红低吼:“你们干嘛,我给了买路钱吗,你们干嘛还要阻止我”。
说着,声音逐渐低沉和嘶哑,最后,捂着脸,低着头,无声地哭泣着。
本来暴怒的红红看到他这样子,无声轻叹了一下,对他说道:“你想清楚吗,喂她吃燃命丹,固然能让她清醒过来,但本来能坚持一、二天的寿命,却只能维持半刻。”
东方正权闻言,痛苦地关闭上眼睛,流下一滴血泪,然后,抬头半发泄半自嘲地对涂山红红吼道:“不这么做,馨儿醒来续缘吗,我这个废物还能怎么办,你以为龟息珠是我想用就用,想不用就不用的法宝吗,它可是副作用的啊。”
红红被东方正权吼得哑口无言,粉唇张了张,又无声闭上。因为仓促之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只好把拍飞的燃命丹摄来,递到东方正权的脚下,眼神不甘,神情狠狈地败退一旁,静静地看着东方正权的抉择。
只见东方正权把他媳妇抱在怀里,手擅擅地拾起脚下的燃命丹,轻轻揑开他怀中人的唇瓣,他的手宛如千斤重、万斤沉一样,几寸间的距离,却用半刻钟的时间,才把燃命丹塞到他怀中人的口中。
看到他媳妇把燃命丹含嘴中,久久未吞下,眼神闪过一丝希翼、挣扎和痛苦,最后化为一抹坚定,只见他缓缓地低着头,侧着脑袋,对他媳妇的俏唇吻上去,帮她吞服燃命丹。
亲手送媳妇一路黄泉路的东方正权,紧紧含住媳妇的俏唇,无声流下痛苦无奈的泪水。
他这样久久地含在媳妇的俏唇,直到他媳妇秦馨儿睫毛微动,将欲醒来,才神情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媳妇那苍白又甜腻的俏唇。
只见东方正权看到他媳妇秦馨儿醒来,满脸欣喜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指着苦情巨树对他媳妇秦馨儿道:“馨儿,你看,我们来到哪里,涂山。只要我们在苦情巨树下许下续缘,我们下世就能再相聚,再做夫妻。”
他媳妇秦馨儿闻言,虚弱地伸出玉手,抚摸着东方正权含泪的脸,庞在苍白的俏脸上,扯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道:“正权,苦了你,但我们是人,在苦情巨树下许不了续缘的。”
东方正权闻言,急了,指着自己头上的狐耳,对他媳妇道:“馨儿看到了吗,这是狐耳,我们能在苦情巨树许下续缘的,我们是能再世相聚。”
秦馨儿顺着他的手看去,看到那可爱俏皮的狐耳,怔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泛起满是苦涩的笑容,落下泪水,声音充满内疚地道:“你是世代斩妖除魔的东方灵族之人,是多么高傲、多么痛恨妖怪,怎么就为我,自甘坠落为妖呢”。
东方正权听到这话,对她摇了摇头,擦拭她的泪水道:“灵族、高傲、仇恨,也不及你分毫,为你,我什么也不在乎。”
秦馨儿闻东方正权这话,感动得哭了,她泪眼带笑道:“让你如此付出,我真是罪孳深重的女人。但我很乐意如此。”
涂山红红和墨语在一旁,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话。不知不觉中流下感动的泪水,且在心中暗道:秦馨儿能遇到东方正权,与之结成夫妻,真是她前世三生修来的福气。
秦馨儿突然间吐出一口血,这让东方正权慌神,连忙从乾坤袋拿出一瓶瓶丹药,就要往他媳妇秦馨儿嘴里塞。
但是,秦馨儿却紧闭着嘴,摇了摇头地道:“你是知道的,不用的,还是不要为我浪费这些珍贵的丹药。”
东方正权闻言,满脸绝望和无力,手无力地滑落在地,把丹药摔在地上,失落地抱着秦馨儿瘫在地。
这时,望着眼前苦情巨树,绝望的眼神里闪耀着一丝希望的火苗,只见他满脸激动对他媳妇秦馨儿道:“馨儿,我们在苦情巨树下,许下续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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