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北方重镇顾城,力央与浮亲自率领三千大军在此处集结。
虽然这四千人中,有一半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但基本的军事训练已经完成,战斗力虽然比老兵们差上许多,但勉强能够派上战场。
齐国出兵支援斟灌,并非要与有穷决一死战,只要能量有穷惊退,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而且这一次,杨浩派出了五十名掷弹兵,没人携带五枚制作精良的shǒu liú dàn。
这是热武器第一次真正的应用到战场之上,杨浩不知道,领先几个时代的兵器,能在这个时空造成多大的作用。
狼烟点燃半日之后,数千大军急行军开斟灌方向。
“这一次也许能见到那人吧!”
浮骑在马上,对一旁皱眉沉思的力央道。
力央面无表情道:“那只是个叛徒,如果遇见了就是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
浮叹了口气:“一步错步步错啊,想当初,他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受大王器重之人,可惜,可惜啊!”
二人一路无话,催促军队加快行军速度。
斟灌城。
自从有穷发起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数万大军,将不大的城池围的水泄不通,根本看不到一丝突围的希望。
守军的士气在一天天的低落下去。
而松见到敌人开始砍伐树木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苦战。
能不能在密密麻麻的敌人进攻中守住这里,松显得信心有些不足。
站在城墙上看向南方,只不过那里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枯草与林地,没有一丝大军抵达的意思。
寒风吹过,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有些怀念长安城食肆中那种烈酒。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喝上一口暖洋洋的舒坦无比。
姒與走上城上,看着前方黑压压的敌军营地,面色沉重。
“松排长,齐军还没到?”
松摇了摇头道:“耐心等吧,既然点了狼烟,大齐军队一定回来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大军到来之前,守住此城。
”
姒與扶着墙朵,愤恨的看着城下的敌军。
“该死的妘刑!”
围城的第四天,有穷那边再次有了异动,顿时让斟灌守军紧张了起来。
只见从黑压压的敌军之中,分出三支千人左右的军队,而这些手中,都举着长长的梯子。
松脸色凝重无比,敌人有了攻城器械,而且看这架势,是想要从三个方向同事进攻,一举攻破斟灌。
松看了看城墙上紧张无比的士兵,暗暗叹了口气。
这些人的心理素质和齐国的正规军相差太多,即便是当初面对诸夏选比这多得多的敌人,也没害怕成他们这样。
而且在敌军牛角号声响起来后,城中更是乱做一团,丝毫没有与此城共存亡的意思。
松忽然想起了,军中政委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很难理解的词汇,统一思想。
现在看着这些人,松有些明白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这些人就是一盘散沙,即便是现在被迫凝聚在一起守卫这座城池,但到底能守多久松根本没底。
但是让他意外的却是那些奴隶军,这些奴隶军虽然只是作为后备兵员,但却没有多少人表现出恐惧害怕的表情,甚至有些人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期待。
松想了想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对于这些奴隶来说,只要打赢了这场战争,自己就是一个自由人,不在是低贱的奴隶,他们有着自己奋斗的目标。
反观斟灌各族组成的正规军,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现在面对数万大军还能站在这里,也许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服从罢了,不存在死战不退的觉悟。
而这时,敌人已经开始进攻。
从三个方向进攻的敌人,从远处看去,就像是黑压压的蚂蚁一般。
不知道有穷氏对这些冲锋的人许下了什么样的诱惑,让扛着梯子冲在前方的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弓箭手准备!准备!”
松大声喝道。
不知是不是被敌人的进攻吓破了胆子,斟灌守军甚至连弓箭都拿不稳。
松顿时大怒,啪啪两巴掌扇向一名弓箭手,怒吼道:“迎敌!给老子迎敌!杀一人赏米一罐,杀十人赏羊一头。”
松的话仿佛死了作用,弓箭手们恐慌的情绪稳定许多,紧张无比的看着冲过来的敌人。
待敌军进去弓箭的射程之后,松立即下令放箭。
但敌人显然已经学聪明了,冲锋的敌人举着用树皮做成的交易盾牌,顶着箭雨继续怪叫着冲向城墙。
面对准备了盾牌的敌人,弓箭的杀伤力被削弱了许多。
一轮的箭雨下来,根本没能阻止敌人的进攻。
有穷的弓箭手冲到射程之后,以弓箭压制城头的守军,为登城创造机会。
有穷部落本就是善射之人,虽然他们的箭矢都是骨箭与石箭,但自下而上抛射依然打的斟灌守军抬不起头来。
云梯搭上了城墙,悍不畏死的有穷士兵,举着石斧,怪叫着向上攀爬。
但斟灌守军哪里敢让这些人爬上来,用守城用的木杆,用力的将梯子推离城墙。
进攻的有穷士兵惨叫着摔在冻的坚硬的地面上哀嚎不已。
但敌人的进攻猛烈无比,城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甚至连松胸前甲片之间都歪歪斜斜挂着一支箭矢。
敌人的进攻太猛烈了,即便是是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守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