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现在可不管赵云是不是用刀或是用枪,他脑海中现在想到的,只是在战场上一对一的堂堂正正的将这个无名之辈击败。
赵云自然是不惧周仓的,不过他可看出来了,周仓是一个憨直之人,这样的人轻易可不服人,可是一旦真心服气了谁,那就是死心塌地,生死不渝。
不知不觉间,赵云竟然也升起了爱才之意。
少时,裴钱亲自替两人选了兵器和战马,送了过来。
裴钱也算是尽忠职守,行事公平,他选出的兵器和战马,基本上都相差不多,很是接近。
裴钱走到陶商面前,长作一揖,道:”太傅,您看末将选的如何?”
陶商瞅都没瞅,撇撇嘴道:”又不是我打,你让我瞅个什么劲?”
裴钱随即会意,转头又来到赵云的面前,道:”二爷,您看末将选的如何?”
赵云微笑道:”裴兄弟选的,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你且让周将军选来!”
裴钱又看向了周仓,伸手示意,请他指点。
周仓仔细的看了看两匹马,又看了看两口刀,接着点点头道:“确实相差不多!”
说罢,便见他将一柄刀提了起来,又拉出了另外一匹战马,道:“我便就要这两件了!”
周仓选择之后,剩下的战马和战刀,自然是由赵云拿着。
裴钱将战刀向着赵云一掷:“二爷!接刀!”
赵云伸手稳稳的接住,然后冲着周仓一比划,道:“周将军,请!”
二人随即各自回去披挂,在校场的两侧摆开阵势。
校场旁边,虎卫军士卒将大鼓“咚咚咚”的擂动,响声震天彻地。
两人披挂在马上,脚踏着鼓点纵马向着彼此冲了过去。
“咣当!”
双刀相交,第一回合,两匹战马交叉而过。
赵云掂了掂手中刀,他一向只是用长枪,不习惯用刀,刚才这第一下,乃是先找一找感觉。
他找一找感觉不当事,周仓现在却是觉得胸口气血涌动,浑身难受。
刚才两马相交之下,赵云巨大的力道从刀身上向他传递过来,震的他浑身血气翻腾,双眸直冒金星。
赵云长舒口气,调转马头,扬声笑道:“久不用刀,赵某不甚习惯,适才这一下只打出了七分力道,你我且再来过。”
周仓一听这话,脑瓜仁一瞬间变成了两个大!
七分力道?
这小子该不是在吹牛皮呢吧?
但周仓此人也是要面子的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赵云高声叫道:“来啊!”
两匹战马再次相交,“嘭”一声巨响,再次交叉而过。
周仓胸中憋闷,一口鲜血直冲舌尖。
周仓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鲜血pēn_shè而出。
陶商看着两人交手两个回合之后,转头偷偷的看向裴钱,道:“怎么样?大概还有几个回合能够分出胜负?”
裴钱身为陶商的侍卫长,这些年又是南征北战,并受到许褚多番调教,眼界和本领已非当年。
他笑着回答道:“禀太傅,最多不过是一个回合而已。”
就在这个当口,周仓和赵云已经开始了第三个回合的交锋。
这一招过后,周仓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身形一歪,就要在马上栽倒在地上。
周仓从马匹上往下滑的时候,心中却是无奈一叹。
这也忒丢人!三招就让人制服了,此事一旦传到汝南郡,岂不是得让那些豫州的黄巾同道笑掉大牙?
突然,周仓感觉手腕处一股力道传来,却是在两马交错的时候,赵云突然暗施援手,拽了周仓一把,用力将他推直在马上,没让他掉落下去。
而且这一下做的极为迅速,隐秘之极,旁人不错看到。
周仓咬紧牙关,直起身子,转头惊讶的看向赵云。
此人胜券在握,居然暗中帮自己?不让自己落马?
他这是什么意思?
赵云冲着周仓微微一笑,道:“周将军本领不俗,三招下来,云却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此一战不妨就算是平手吧。”
“平、平手?”周仓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的看着赵云。
陶商,刘辟,龚都一同走上前来。
“平手好,这样就谁也不欠谁了。”陶商笑道:“二位将军都是当世猛将良才,这一番较量,着实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二位说是不是?”
陶商转头看向身旁的刘辟和龚都。
刘辟陪着笑:”太傅说的太对了,二位将军真乃是天人之姿,日后必然都是我军中的中流!”
龚都亦是道:”此言甚是!走走走,咱们进帐篷内喝酒去。”
赵云笑着点头道:”此言甚是,走!”
说罢,看向周仓道:”周将军,比武乃是平手,这酒赵某却是不会输给你了。”
周仓沉着脸,似乎是在寻思什么,突然,却见他突然单膝跪地,冲着陶商和赵云朗声道:”陶太傅,赵将军,某家适才无理之甚,却得亏太傅和将军不曾怪我老周,诚心相待,这比斗是某家输了,赵将军却还给某就留着脸面……此等胸襟气魄,某家怎能不服!从今往后,某家愿意为太傅尽忠,给赵将军当副手,为将军扛兵器,牵马坠蹬,望将军不弃!”
赵云刚想伸手去扶周仓,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收手站住了脚。
陶商知道赵云是怕抢了自己的风头,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二哥,周将军跟你说话你,你怎么不搭腔?”
周仓此番算是被赵云折服的,陶商身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