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县高家桥镇榕树村。
如果这个村子不是已经有了名字的话,林庭很想用四个字来形容这个小村子,无名小村,之所以称呼这个村子无名小村,却是因为这个村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这个村子实在是太过偏远破败,以至于林庭只能讲黑马730停在榕树村的村口,惹的无数村民竞相观看。
夜幕还并不太深沉。
林庭和雨霖铃从黑马730上下来,没有去在意那些村民们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两人直奔村子南边而去。
林庭记得雨霖铃曾经提及过,她在这榕树村里有一家还算比较亲近的人,是她父亲的好朋友,不过由于雨霖铃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她姑姑家寄住,所以雨霖铃也很久没有回到过榕树村,以至于在之前经济还没有独立的时候,她连父母的忌日,也是偷偷瞒着姑姑一家,将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寄给这位姓杨的叔叔,委托他代替雨霖铃祭奠父母。
“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雨霖铃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泥路上,幸亏她穿的是平底鞋,要是穿高跟鞋的话,那就别想走动了。
林庭循声望去,只见前方路边,坐落着两间破烂的土坯房,恩,在这偏远破败的榕树村,都显得尤为破败。
的确,这榕树村都可以算的上贫困村子了,村子里的房屋大多也都是年代久远的木质建筑,看上去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刮倒了一般,但这两间破旧的土坯房,还是让林庭感觉到,这土坯房的主人,是何等的穷困潦倒。
林庭觉得奇怪,因为他觉得这年头,只要肯上外头打工去,这榕树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毕竟这榕树村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但这并不是林庭应该担心和考虑的事情,他只需要陪着雨霖铃来祭奠她的父母,剩下的这榕树村好坏与否,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
“应该就是这家了。”雨霖铃说道,她离开榕树村的时候年纪才十二岁,已经过去了十年的时间了,即便是雨霖铃的记忆力再好,十年的时间也能改变掉很多事情了。
雨霖铃带着几分忐忑走近前去,只见这土坯房的门上,竟然被人泼上了鲜红如血一般的油漆,可能也不是油漆,而是其他某些东西,但是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林庭心里觉得奇怪,心说雨霖铃这位叔叔,好像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啊。
雨霖铃也是微微一愣,但却没有迟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敲了两次都不见有回应。
过了很久才听到有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将门给打开,但却没有完全打开,只是露出一个缝隙来,一个略显干瘦的脑袋从门缝里钻出来,上下打量着林庭和雨霖铃这两个外来者,从穿着打扮上,就能明显看的出来不是本地人,本地人没有穿的这么好的。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情?”干瘦男人十分警惕的看着林庭和雨霖铃问道。
林庭的心里只觉得奇怪,心说这男人怎么这样,即便是完全不认识,你这防贼一样的防人是几个意思啊?不过林庭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家人的门上都被人泼上了油漆了,想来是怕有人上门找麻烦,才会跟防贼一样防着林庭和雨霖铃两人吧?想通了这一点,林庭便也就没有开口,只是跟在雨霖铃的身边。
“请问,这是杨先怀杨叔叔的家里吗?”雨霖铃问了一句。
干瘦男人眉头微微一跳,看向雨霖铃,似乎想从雨霖铃精致美丽的面孔上看出她的身份,不过他却并没有认出雨霖铃来。
“我就是杨先怀,你是谁?”杨先怀随口说了一句。
雨霖铃直接自我介绍道:“杨叔叔你好,我是雨霖铃,雨同益的女儿,我这些年一直都有麻烦你帮我祭奠我父母的。”
这些年来,雨霖铃每年这个时间之前,都会给杨先怀寄一笔钱过来,直到今年雨霖铃和林庭确立了关系,她才想着亲自回到老家一趟,祭奠自己的父母,将自己找到真命天子的事情,亲口的和父母讲一讲,这样一来,他们在九泉之下,应该就不会担心她了吧。
听到雨霖铃的话,杨先怀先是一愣:“雨同益?”。
随后他才恍然大悟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雨霖铃,“原来你就是那个每年寄钱过来的雨同益兄弟的女儿,这都十多年没见,你这变化太大了,我都没有认出来。”
雨霖铃见杨先怀果然记起来了,脸上不由流露出喜悦之色来。
“没错就是我,这些年来,麻烦杨叔叔每年帮我祭奠父母了。”雨霖铃真心诚意的感谢杨先怀,帮助她每年祭奠父母。
杨先怀闻言,连忙说道:“侄女这是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两人此时此刻的模样,还是方才雨霖铃刚刚叫开门的时候,杨先怀探头探脑从门缝里伸出一个脑袋来的模样,杨先怀没有将脑袋给收回去,也没有开门将雨霖铃和林庭给迎进去的意思,显得非常的古怪。
不过雨霖铃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她自小离开榕树村,在姑姑家里受到的对待也不怎么好,因此对这榕树村就显得越发的怀念,所以即便是杨先怀没有立刻热情的将其迎入院里,雨霖铃都没有察觉到。
跟在雨霖铃身边的林庭听得直皱眉头。
就在林庭心里琢磨着这事情不太对劲的时候,就听得一个声音从后边传了过来:“杨老哥,这是家里这是来了客人了啊?”
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