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伸手将裤腿拉了起来,指着那几乎肉眼难见的“伤痕”,面不改色道:“倒是没有破皮流血,但疼的厉害,约是受了些内伤。”

苏辄险些呕出一口老血。这小儿倒是个会学以致用的,竟连内伤的梗都拿出来了。恕他见识少,被石头轻轻蹭一下也能蹭出内伤来,那石头是成精了不成?

可他看着那完全没有半点伤,甚至连先前的红痕也早已不见的光洁白皙的小腿,眸光只是微微一暗,便伸手在那片细腻的令人惊心的肌肤上随处一按,煞有其事的问:“可是这里?”

那点子伤早就没了感觉,表面上又看不出什么,阮清也忘了之前到底伤在了何处,便是跟着胡乱点头,“大概是的,这么一按便是锥心的疼。”

还锥心的疼。纵是素以冷静自持的苏辄也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已经看不出先前的伤痕,可他记得清楚,那伤是在小腿的前面,他现在按的却是小腿的左边,感情这内伤还自带转移效果?

不过这般拙劣的谎话,非但没有让他生气反感,反而有些愉悦。他要再看不出这小儿是在故意冲他撒娇也是白活这二十几年了。

那便顺他一回又如何?

于是在旁边坐下之后,装模作样的从玉瓶里倒出一点药,在掌心搓热了覆在了那片受了“内伤”的小腿肌肤上。

大概是不适应如此滚烫的热度,那只小腿微微绷了一下。

苏辄眼底含着不自觉的笑意,偏头撩了眼身侧的小儿,掌心微微用力,轻轻的揉了起来。明明知道这小儿是在装病,然而手指触及那片肌肤却是舍不得松开,让他禁不住想起小时候吃过的一种饴糖,清凉而又柔软。

王爷手上尽心的疗着伤,嘴上也没闲着,斜觑着小儿渐渐绯红的面颊,问道:“你脸红什么?”

阮清咽了口唾沫,总不能说是因为做贼心虚吧?想了一下,脱口道:“是疼的······”

苏辄“哦”了一声,便是善解人意的放轻了力度,直到掌下的药汁揉的一点不剩,完全渗入了肌肤,保证再严重的内伤也会立马痊愈,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阮清知道苏辄一向爱干净,出于负罪的心理,连忙讨好的要唤人来打清水给苏辄净手。

谁知苏辄瞥了一眼手心,淡淡道:“不必了,这药是好物,洗了反而浪费。”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去内室,一边脱着衣服,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那书不看也跑不了,洗一洗睡吧。”

阮清眨了眨眼,似乎在揣摩王爷这句话到底是让他回清风苑睡还是留在这里睡,坐在榻上没动。

苏辄脱完衣服,正要朝净房走去,转头见人还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微微皱了下眉,“怎么还坐在那里?难道腿疼的走不动,还要本王亲自将你抱过来不成?”

阮清眼睛一亮,顿时眉开眼笑的拉下裤腿,从榻上跳下来,连声道:“苏叔叔的药极好,腿已经不疼了。苏叔叔赶紧去洗澡吧,我来之前已经洗过了,马上就睡!”

苏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转身进了净房。

阮清只觉得几日来的沉郁顿时一消而散,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几乎是蹦跳着上了床,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苏辄就洗好了,披着宽松的寝袍从净房走了出来。

说起来,虽然以前也每晚都在一张床上抱着睡,但都是端端正正的穿着里衣。洗澡也都是各自分开,阮清还从未见过苏辄的身子。

此时苏辄宽袍未束,散在两边,露出了里面的胸膛,那穿着衣服略显单薄的胸膛看去却是微微隆起,明明是玉白的肌肤,却有着凌厉刚硬的视感,而那流畅精瘦的腰线紧紧绷着,突出的腹肌和人鱼线更是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压迫感,竟是令阮清一时看呆了眼,再看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虽然也很可观的隆起却软绵绵的胸肌,顿时有着自惭形秽的懊恼。

他也曾见过见过李恪光着上身练武的场面,原以为李恪那般精干完美的身材就算少有了,这一比较之下,才发觉自己的浅陋。

果然王爷就是王爷,样样都要超人一等。

只是,王爷您这般大喇喇的晒身材,可有想过吾等羸弱小儿的感受?

阮清默默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还是禁不住欢喜的,等苏辄一躺下就忍不住立马抱了上去。一双小手还甚是羡慕嫉妒的在那副硬朗分明的腹肌上摸了两把。

苏辄长眉危险的一挑,直觉刚刚冲洗过清凉下来的身子被摸得又热了起来,一把按住了那不怎么安分的小手,略艰辛的吐了一句:“天气热,不要乱动。”

阮清讪讪的“哦”了一声,手穿过薄薄的寝衣揽住了越加劲瘦的腰。他现在长高了不少,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团成一小团缩进苏辄怀里,只得勉强自己一手抱着苏辄的腰,一条腿搭在了苏辄修长的腿上。

苏辄身子一僵。总觉得哪里异样,又想着毕竟是长大了些,身形改变,动作也随之变化实属正常,倒是没有开口阻止。但那只手从腰间滑过的细腻触感却是清晰的惹起了一阵战栗,连那片接触的肌肤都滚烫起来。

苏辄略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可这一动之下,那异样的感觉愈加明显了起来。不只是腰腹和大腿,整个人都好似被绵软的蛇缠住一般,令人心惊而又恍惚。

原来,五年时间所改变的便是这般么?

倒是不令人反感,甚至隐隐有种莫名的喜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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