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小动作,林父看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又阴鸷地笑起来,幽幽说道:“怎么,到这种时候,还想让牧儿为你做什么吗?”

上官舞咬了咬牙,没说话。

她现在不知道林父究竟想要干嘛,只能谨言慎行。

不过对刚才林父所说,上官舞还是很在意。

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一味被压制并不是上官舞的作风。

她索就挺直腰杆,直接问对方:“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si?”

毕竟对方是长辈,她的修养让她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你父亲可比你聪明多了,不会随随便便就做出自投罗网的事。”

闻言,上官舞眉间锁得更紧,林父已经把他的意图说出来了。

“你别乱来,这里是医。”

“你还知道是医?”

被林父一句话怼得瞬间沉默,上官舞手心开始出汗。

缓了一会儿,她才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句话,您应该问问您自己。”

她指的自然是封锁病区这件事,以及扣押医生这件事,无论是什么份的人,做到这种份儿上,未免有些太过了。

然而林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始终和上官舞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在门口徘徊,很巧妙地将上官舞所有去lu都截断。

“既然你今天来到这,就别想走了,等着你那个倒霉老爹来寻你吧!”

说着林父就要上前,上官舞神经绷得更紧起来,她下意识再往后退,但此时已经抵在沿上,趔趄一步差点跌倒。

“你别过来!”上官舞有些无措,不管从体格还是什么来说,她肯定都敌不过林父,唯一的机会就是出其不意。

只要把门开,她逃出的几率就很大。

关键是,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林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对方显然并不是善茬,不会随随便便中招。

然而此时怕得要死也无济于事,求饶更是无用功。

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上官舞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她站起来,直面林父,冷不丁开口对他说道:“你要抓我,不止是因为我是林家的后代吧?你是怕东方宵-脱离你的掌控,所以需要剔除我这个不安因素。”

几乎将林父心中所想猜了个**不离十,上官舞沉着气,她正在试图激怒林父。

人在盛怒中,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判断,而那个空隙就是她的时机。

然而,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林父虽然看着是一副一点就着的模样,却莫名沉得住气。

被上官舞说中,他一点也不恼,反而大方地承认,此时他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你说的都对,所以今天我不会让你走。”

“……我不知道林家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但是现在林氏都已经覆灭了,林家散了,难道还不够吗?是不是也要东方宵-赔上自己的一生,你才会善罢甘休?”

“够?不管怎样都不够!”听上官舞这么说,林父脸一沉,“就是因为你们,东方宵-现在才会躺在这里!你不知道你们林家的丑事吗?呵呵,林宇也不可能告诉你,那我就大发慈悲,跟你好好清一清旧账。”

话锋一转,林父突然不再向前,因为他有了新的想法。

上官舞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但如果能在上面晕染上浓墨的颜,他会非常乐意。

拆他们也许只是让东方宵-痛苦,但如果让上官舞识相离开,背负罪孽的,就是林家本。

狠厉地笑了笑,林父的眼中闪过厉。

“林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和我的家族都是生意上的伙,政治上的拥者。当时两家交往甚密,几乎没有什么秘密。所以林家知道我手上有一本关系着众多人命运的小黑本,也因着林荫挣了不少黑钱。”

林父开始说起来,上官舞沉眸盯着他。

这些东方宵-之前有稍微提到过,他当时没有说得详细,只是说林家是背叛者。

林宇一直不太愿意告诉她真相,其实这个度也是让她很奇怪的。

她爸爸从来光明磊,不管做什么都遵着道义,会让他不愿意向她透露当年的事,恐怕真的是林家做了很不好的事。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怎样的早上,秋日的清晨飒,碧空万里无云,一看就是个好日子。我和你爷爷,也就是林喆一起出发去议会厅。可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个陷阱,前脚我们刚走,后脚就有人围住了我的馆。”

说到这,林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很痛苦的事一般,特别渗人地咧了咧嘴:“泄密罪?危害家安全罪?加之罪何患无辞。拿着我家族给的好,出了事将黑锅全部甩到我上的人,就是你的爷爷。”

微微睁大眼睛,上官舞微微张了张嘴。

其实关于她爷爷的事,上官舞已经不怎么记得了。

在东方宵-来到林家后不久,老爷子就去世了,当时东方宵-还给老爷子戴了孝。

她无法想象那个印象中总是乐呵呵,慈眉善目的爷爷会做这种背后捅dao子的事。

“别急着惊讶,这件事,你父亲也跑不了。林家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少年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这些丑陋的嘴脸。”

“……”听着林父的谩骂,上官舞绷紧了头皮,想反驳她,但却发现她的心似乎开始动摇起来。

然而,她仍旧是无法容忍这么诋毁她心目中所爱的人。

咬了咬牙,上官舞沉声回了一句:“成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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