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台大得不像话,这是杨成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老式单元楼上竟然有足足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天台。天台外围是很普通的一人半高的挡土墙,也是因为落座城中村的原因,周围并没有高楼挡着,这是一片很纯正的天空,被余晖染红的云层之间还能看见天边的闪烁的星,偶有落单、不知名的鸟从头顶天空飞过,但却发出竭力的嘶吼,仿佛一不小心的闯进了是非之地。
目光收回,整个天台外围是一条普通的跑道,内部很大的一片区域被七种颜色划分成了七个版块,大致的看了一下。有的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健身器械,就如哑铃、杠铃什么的,但最大的杠铃都快赶上一辆小卡车了。
再往旁边看去,刀枪棍棒、沙袋木桩,后面还有一把威风八面的方天画戟,好家伙,这里还教武术兵器啊;再往里边看去,凌乱的摆放着很多的箱子,箱子外边还零散的放着一些看不清的零件;再往旁边看去,堆着一些圆形的,棍型的,矩形的,鸡腿状的黑乎乎的东西;再往里头。
有块区域放满了玩具,玩偶,那些大的甚至有好几个人高;还有一块区域堆放着一大推医疗设备,医疗箱表示能理解,但那个氧气罐又是什么鬼,那一整排的明晃晃的手术刀就是这么随便摆的,那玻璃球是拔火罐?这怎么还是中西医都有啊。
最里面的那个,整整齐齐的是厨具、餐具、大冰箱、烤炉,所能想到的东西一应俱全。最里边有着一间屋子,不过远远的瞅去,没啥动静。
杨成已经完全呆在原地了,他无法用言语来描绘自己现在的感受,他忙着转身望去,身后下楼通道的铁门不知道啥时候悄悄合上了,只见铁门上焊了几个锈迹斑斑的字,门世界。
杨成尝试着去开门,可铁门不知为何就是打不开,说白了就是锁是反着装的,得从外边用钥匙开门,杨成只得作罢。
“有人在吗?”杨成冲着偌大的场地叫喊着,仍旧只能听见远处的叫卖声,以及自己的回声,和又是哪只不长眼的鸟发出的惨叫声。四顾无人,杨成就像做贼似的,一头扎进了这令人咋舌的场地之中。
路过器械区,杨成瞅着跟小卡车一般大小的杠铃,吞了大口的唾沫,这谁能举起来啊,这就是个装饰品吧,跳起来都不带能够着杠杆的,这咋举啊。
杨成挑了个小个儿的,这才是正常人使用的吧,原本以为轻轻松松举起来的,腰板还没使力,手臂一直,腿一蹬,就被拉了个踉跄,小哑铃愣是动都没带动一丝的。
虽然四周无人,但杨成也是尴尬一笑,怎么虚成这样了嘛,最近也还算节制的啊,这么轻的哑铃也举不起来的嘛。杨成不信了,脱下西服,松了松领带,双手握紧哑铃杆,腰下沉,双腿马步扎稳,人稍作后仰状,随时准备发力的样子。“喝!”杨成从脸到脖子根瞬间红了,后瞬间变为绛紫色,满脖子的青筋,脚下的皮鞋好像要扎进水泥地里,双抱的手都仿佛拉长了几公分。
“嘶!”一个尴尬的声音的从杨成身下传了出来。由于下蹲用力太厉害,西裤档底被扯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局面中,杨成呆呆的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脑子还因失血不停的眩晕。他现在只想回家,再也不想办什么健身卡了,可门还锁着,这么违背人类认知的大门,他只心里只想p。
另一头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刀枪棍棒,狼牙铁锤明晃晃的反着余晖,威严雄壮,方天画戟不舞而威。可杨成都没兴趣看了,匆匆整理一下西装,把撕开的档口掩好,夹在胯下,扭扭捏捏的向最里头的屋子缓步快走过去。
往里走了大概50来米的样子,纵使杨成再尴尬,他都不得不停下他的步子了。刚才凌乱没有注意看的区域中,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很多木箱子,铁箱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箱子里躺着的是一把把枪,步枪,冲锋枪,狙击枪,各式手枪,虽然国内禁枪,但没见过猪跑,猪肉总归吃过,ak47认识吧,1总游戏里过吧,还有很多叫不上名的。不同口径的子弹散落在地面,在徐徐的晚风中往复打摆。
“这是黑社会吧,我怎么来到这么个鬼地方!”杨成一下子慌了,撒开腿就往回跑。慌忙间一不小心被什么绊倒了,也顾不得看是什么东西,正想继续跑起来,可没曾想,身后方另一块未知区域竟然开始爆炸,最最关键的是冲着杨成炸来了,完全封住了往回跑的路。
转身逃命,这是杨成唯一的念头,也是人最原始的求生的yù_wàng,连滚带爬,佝偻匍匐,这时候的杨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裆下的口子因为慌不择路越扯越大,最后直接就成了挂在腰间的两条裤管了,印在花内裤上的蜡笔小新这时候的掩面羞涩微笑,仿佛说明了一切。
这个时候爆炸声已经结束,杨成边跑边用眼睛余光瞄向身后,亮光已经不见,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身后不光是火光不见了,这明明跟啥事也没有一样,安安静静,一片祥和,晚风裹挟着城中村嘈杂的喧闹,天色也继而暗了几分,远处城市的霓虹,依旧撩拨着着每一个无家可归的灵魂。
杨成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是什么地方,我只想办张健身卡,我只想锻炼一下身体,我再也不贪图小便宜了,我再也不顶撞上司了,我一定好好工作,不在胡思乱想了,这一定都是幻觉,都是骗人的,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