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世哈哈一声强行解释:“我们这边喊这种大鞭炮就是喊的雷管。”
周弘不信,换他来扔。
钱一世丝毫不慌,一口气把所有要扔的窗户都扔了个遍,恰好去拿刀回来的那人也回来了。
钱一世接过手打开裹缠的红布来,这是一把比人手臂都要长的军刀,中间还有微微弧度,钱一世拉开刀柄,刀身瞬间被阳光照的寒芒闪烁。
情不自禁,钱一世与旁边那小伙子同时说:“好刀啊!”
周弘在窗户顶上,门上,凡是有口的地方都贴上了钟馗镇鬼符。
钱一世站在凶宅真正的门前,再一次把年迈的木门踢破。这些木头都被一种专门钻木头的虫吃空了,一脚踢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后见钱一世把修长锋利的日本挂在了门上,并万嘱咐又叮嘱他们千万千万不要用头或者手去碰这刀,否则就挡不了这里面的鬼了。
“你们两个都回去。”周弘忙完后就对那老头和年轻人说。
因为屠夫这么久不来那肯定就是不会来了,而这两个人什么都不会在这里只会成为极为沉重的包袱。
“那我们回去了,师傅两个一定要小心谨慎。”
青年说:“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们,需要喊我们就是。”
他们走后,偌大的凶宅里只剩下了周弘和钱一世两人。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们走后好像院子里的温度降低了,头上的天也渐渐被密云遮盖。
周弘找来桌子在院中摆设法坛时眼角余光立刻发现了藏在深草中的黑椅。
不知它是突然冒出还是一直在这里。
“……哗……哗……”
一股冷风把李子树吹响,犹如一把低音号角,也好似有人在“……哈……哈……”一般。让周弘提心吊胆,心中生伐。
“人死为鬼,精神离体,各归其真,鬼有所归乃不为厉。觉性者落阴阳轮回,升而为神;迷性者,无依归之,所以堕而为厉鬼。人与鬼神原本殊途,互不侵犯,鬼为厉而害人者,必有气以引之、环境以凑合之。凡闹鬼皆无外乎阴盛阳衰。”
钱一世自个围着房子转,嘴中就自言自语地说。
周弘明白他想说这房子的座落风水不好。他进门之前站在外面时就已经把这里的风水地形看了一遍。
此房坐向在两字之中线者,曰“骑线”、“合卦”,飞星赋云:“豈无骑线游魂,鬼神入室。更有空亡合卦,梦寐牵情。”
意思是:在种情况下多有失运时多闹鬼。
但凡含冤死亡者,临死前都会憋着些怨气。这样的怨气无法得到释放,久而久之就会变成那些穷凶极恶的鬼魂。加上地点的风水阴地,他们得不到鬼差的引路根本到达不了“鬼门关”。因此幽怨的鬼魂只能在死前的这栋房子内徘徊。
钱一世要在冤魂集聚的院子里开坛做法!
周弘在一边打下手。
待他们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冬天的夜非常冷,风吹在脸上的那感觉就像是冬天里一把电风扇贴在自己脑门似的,让人受不了。
在露天院子里蜡烛拿都不用拿出来。
忽的,李子树剧烈摇摆了一下,并发出一声“吱吱”的声响,仿佛有人站在上面压的枝干吱吱作响。
两人同时见了这异象,周弘的眼睛什么也没看见,而钱一世的眼睛却看见了这样一幕:一个身穿黑衣白头的老太太爬在树上脑袋面相自己,面容平静毫无波澜,只不过,她的眼珠子全部翻鼓了出来,如似那金鱼!
而刚刚周弘看见的那黑椅上稳坐着一皮肤惨白开中不停流黑色浓水的光头老人,他的面向一样在钱一世身上。
这是不欢迎周弘钱一世他们两个的意思。
周弘建议钱一世这样做:“要不,我们把桌子搬里面去?天黑了不点蜡烛不行。”
“好!”
周弘并没有先进去,而是将那一串极长的鞭炮盘成一个蛇缠盘的形状,把火引拉出来一节,然后扔进去点上了火!
瞬息间,爆炸声惊动四方,附近树上的麻雀吓的东窜西飞,这里宛如有了过年的气氛。就差周弘来一首云兰山歌了。
然而,就在鞭炮声消失的下一刻屋里面居然快速飞出来一样东西,那东西直冲钱一世周弘鼓起双眼把钱一世使劲推到一边。
飞来的那东西打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就落在了草地上。
周弘过去一看,居然是一把生锈的菜刀。
“师傅,是菜刀……”周弘立刻告诉他。
钱一世犹豫了一会儿,紧接着指着那颗李子树树下:“你去用锄头在那树下挖,一直挖到一个黑色像煤炭的东西,然后拿出来烧掉。”
周弘一听,恍然大悟:“那是吊死鬼的怨气是不是?”
凡吊死鬼吊在树上下面是泥地的地方,往下一直挖四尺,就会挖到一个黑黢黢的石头,那就是死者生前的怨气;把它拿出来烧掉方可化掉他的怨气。
钱一世愣了一秒,心想他怎么知道的?书上也没有写到啊?
但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房子里面可住着凶灵,随时都可以来取自己性命。
周弘二话不说,在院子的一墙角找了根锄头,挖光浓密的野草就开始一锄一锄往土里挖。
天越来越黑,周弘挖的越来越快,他甚至察觉到自己挖的越深好像那股邪风也就吹的越来越厉害了。
钱一世在屋里点燃了法桌上的蜡烛,微弱地烛光把不大的屋子只照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