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反应迅速,身法玄妙,也来不及再次拉开距离。楚中天贴身便借势使出一招铁山靠,陈欣怡右手扬着长鞭还在空中来不及防守,左手仓促放在身前,双脚分开,降低重心,迎上楚中天一撞。
本以为这一撞蓄势已久,陈欣怡已露败相,比试结束。那知以及铁山靠似乎并未撞实,陈欣怡只是退后几步。楚中天得势不饶人,在撞上陈欣怡瞬间,双手直取右手长鞭,陈欣怡身法高明楚中天认为得手。
两人站定,“娘子,我们……”楚中天苦着脸哀求。话音未落便立刻闭上了嘴,架起双臂挡在住面门。
两人的距离不过三四尺,真气撞散,无法施展鞭法。待以为陈欣怡会尽力拉开距离,没成她直接收起长鞭,变成一根棍子!
原来这鞭子结构极为巧妙,只见陈欣怡右手急速抖动,长鞭在空中似长蛇扭动,速度越来越快,竟在空中变成一根颤动棍子,右手往前一送,鞭子似乎能够收缩,竟然直接缩短成七八尺长变成一根棍子!这一系列动作几乎在陈欣怡站定时候就完成,一届女流之辈,实战经验之丰富,实在让人惊叹。
长鞭技巧之神奇,令众人大开眼界。
楚中天接下一棍不觉痛痒,双手反转迅速握住想要抽离的长棍,用力扭转,陈欣怡右手吃力不住,左手化为掌直逼楚中天面门,楚中天提棍迎接,双手再施以巨力,陈欣怡只得弃棍后退。楚中天夺得长棍,舞了一个棍花,一步踏出,右手反握长棍,右手为爪,欺身而上,长棍直挑,陈欣怡只得侧身躲过。
楚中天长棍单手横扫,下压长棍,左手一把握住腰身下弯,即将仰面倒在地上陈欣怡的腰肢,要入怀中。
这一手棍爪攻势,陈欣怡就连稍加抵挡的机会都没有,一句被拿下。陈欣怡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楚中天,红了脸飞快跑开,楚中天略微尴尬地对着台下的执事长老报了抱拳,赶忙追了上去,一场闹剧才宣告结束。
台下众人侧目!
站在台下观战的许子宁淡淡一道,自语道,“这家伙的手上功夫了不得!要是我对上他,胜算难料啊!”
“二师上去比一场试试?”
话音入耳,许子宁厌恶地皱了皱眉,侧目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何宇坤,“看来师弟很有兴趣啊!没关系,一会儿我通报了执事长老,满足你这愿望。”
何宇坤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又东张西望,怪声怪调地说道,“哟!怎么不见大师兄?大师兄这些日子很神秘啊!不知在忙些什么?怎么没有带上你呢?”
“大师兄奉命下山执行巡护任务,怎么这也要向你通报么?”
何宇坤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什么,许子宁却没心情理他,转头继续观看着比武。不过,他也发现,自家师兄最近确实有些神秘了。
擂台赛打得火热
楚中天陈欣怡夫妇比试完毕下台后,下午其余擂台就甚少有如此高手吸引人的场面了,黄昏时分倒是有两对多年仇敌,擂台之上,分了生死,一对,一人直接死亡,另一人大腿被砍断。而另一对则同归于尽,尸体被衡山派弟子埋在不知哪个山脚旮旯。
夜幕降临,万物隐于黑暗,弦月明亮,星河横亘,迎宾客栈三楼天子上房,木窗半开,外面竹影投射在院子里,微风下婆娑摇曳。不知何处飘来一片无云,隐没弦月星光,夏风骤强,月黑风高。
“扫兴!这何处来飘来的乌云扰乱了本公子的性质。”
周觅,舞象之年,梁景朝第二大世家的小公子,家族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实打实的梁王朝贵族阶层。
斜坐窗前一张宽大木椅之上,满面稚气,浑身服饰极其名贵,靠色镶领的江南绸缎,嵌帝王绿玉的腰带,赤玉佩饰悬挂,芸纹镶金发簪,光是这一身装扮就已经足够买下五座衡山下的这类城镇。
“小公子,我们只能呆在这里。”
博易哪里不知道自家公子的想法,可是穿着这一身,还未出长安城已经遇到三波拦路打劫的,而一路走到衡山下七天之中,路遇的抢十七次!有单枪匹马的恶徒,有倾巢出动的劫匪,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只走到这里。
博易,周家管家之一,曾是某个门派的弃徒,遭到门派追杀被周家搭救,后来、为周家做事,成为周家家主心腹,深得信任。
周觅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家中请有十八个宗师级高手,专门教导周觅武功,时至今日,周觅学武十年,自以为武功在年青一代之中无人能敌。此次武林大会,便是奔这大会第一的名的头衔而来。不过这也仅是周家小公子的美好幻想。
他老爹就连卫安城门都不让他出,想要与人交手比武更是想都不要想,但周觅软磨硬泡外加长跪一炷香的时间,感觉心疼得心尖儿发颤的周家家主终于同意,周觅去衡山,但不许与人交手,路上一切要听博管家的安排。
然后,武林大会的第一天,周觅就生生看了一天的竹子!
“易伯伯,你应了我明日允许我上山,不会反悔吧!”
一路丰富的经历,尸体鲜血阴谋诡计,早就打消了周觅那股热血青年江湖豪情的劲儿。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博易。
博易年逾不惑,看着自家这位小公子长大,打心底爱护,微微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小公子,今日第一天人员复杂,我们的人还未安排好,明日,若无意外,可以上山,但……”
周觅喜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