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玄德三十年·安阳城外
深秋,夜色如墨,寒风呼啸,树木随风晃动,发出瘆人的“哗哗”声响,干枯的树枝在淡白色月光下,照在地面上,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爪子”
此时,一辆马车在林间狂奔,带起一地的枯叶随风起舞,这时,马蹄骤然而停,马儿疯狂嘶叫着,随之一道寒光闪现,马夫的脖颈上多了道深深的伤口,身体‘砰!’地一声掉下马车。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将马车团团围住,领头的蒙面人抽剑走近车帘,这时,数枚石子飞射而出,随着一声声呻吟,其他黑衣人都应声倒地,失去知觉。只剩下领头人诧异地看向车帘的方向,他甚至没察觉马车里的人是如何出手的。
“放心,我不过击中了他们的昏睡穴,他们性命无忧。”说着,一个身着深色衣服的少年掀开车帘,缓缓走下马车,冰冷的目光直逼过去,“尊驾,深更半夜有何贵干?”
领头者显然一惊,“你是何人?”
那人冷然一笑,“怎么?劫了别人的马车,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骗鬼呢?”
领头者听罢,轻蔑地笑笑,面前之人不过十六七岁,竟口出狂言,嘿嘿冷笑两声道,“小子,不好好回答问题,那只有把你的命留下了。”
“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深衣少年淡淡道,说话间,长剑脱鞘,划出一圈如水的剑光。
领头者挥挥手,其他隐藏在树上的数名黑衣人飞身而下,发起进攻,黑衣人攻势猛烈而狠辣,但不管黑衣人如何围攻,深衣少年始终能凭着巧劲化解开一**攻势。力求速战速决不浪费每一分力气。
不多时,“咣当!”最后一名黑衣人手中的武器落地,那人凝立不动闭目调息,长剑剑尖兀自微颤着,低低地指向地面。
秋风更加猛烈,却冲不散林子里猛烈的血腥气,黑衣人的领头者出手了!猛烈而迅捷的攻击!这才是杀手的速度!两个人人越战越快,树林中只见两道黑影交织成一片。
黑衣人的领头者却低估了对手,他渐渐地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体力的消耗也越来越大。而那个少年的攻势却是丝毫不缓,忽然间剑尖已到了跟前,领头者急忙挥剑格挡,却不妨长剑从左侧挥来,软弱的右臂根本无法化解对方长剑的凌厉,反而被震得麻木。只听得“哐当”一声,领头者的长剑落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地按住胸口连连后退,终是体力不支,退了几步后跌倒在地。
还没缓口气,那名深衣少年却在步步逼近,领头者受了惊似的,蹭着地面,坐着向后退,刚才的打斗中,显然看出了对方的剑术,“你你是衡山派的人?”
深衣少年面色深沉,冷笑道,“凌夜宫的人,果然不简单。”
“你说什么?”
“听不懂是吧?”深衣少年目光森凉,“没关系,我给你换个地方。”随即目光落在马车边到底的马夫身上,口气俨然平和几分,“我说,你装死装够了没有?”
马车夫竟然翻身而起,揭开了脖颈上厚厚的皮层,打趣道,“衡山派的首席弟子也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让我以装死以便观察周围动向,其他人你一个人对付,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那名深衣少年,便是衡山派掌门的大徒弟,首席弟子李子枫,而马车夫,正是他的随身护卫许魏翔。
那个领头者顿然明白了一切,“原来这是你们商量好的?!原来是你们救下了被我们追杀的公子,然后驾着他的马车将我引出来?”
李子枫蹲下身,玩味地看看他,“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正愁几番都探查不到你的下落,而你却偏偏这个时候出来生事。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竟要这般穷追不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不明白是吧?”李子枫冷声道,“等你到了衡山派,自会有人让你开口。”说着,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掌迅速劈下,那个领头者晕厥,轰然倒地。
“带回衡山派,交给师父,说明一切。”
许魏翔应下,“那你呢?”
李子枫无奈地笑笑,指了指马车里的方向,“那个麻烦人,我处理一下。”
“呃好吧!你开心就好。”许魏翔轻叹口气,“保重。”
树林重新恢复安静,李子枫无奈地叹口气,掀起车帘,看向已经蜷缩在座位一角的人,他惊颤地抬头,见是李子枫,才松了口气,“完事了?”
李子枫点点头,再次仔细打量着这个人,身着一身素净却华贵的衣服,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却又有些青涩,李子枫叹声道,“看你这装束应该是富家公子,出门也没带个随从吗?还有,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躲闪,“不知道,也许他们是要抢些银两吧!”
李子枫将他面上闪过的迟疑尽收眼底,轻叹口气,但也没再追问下去,“算了,我护送你一程吧!”
“下车啊!”李子枫看车上那位公子依旧安然不动,俨然一副‘你不扶我,我就不动的样子’既无奈,又好笑,说他像贵族公子,还真端起了架子,李子枫仔细地打量着他,见他呼吸正常,身上也没血迹,淡淡地一笑,“这位公子,你若想被后续的杀手索命,尽管坐着,没人管你。”
说罢,撂下车帘,大阔步地向前走,没一会儿,身后焦急的脚步匆匆跟上,同时一个声音在耳边抱怨,“救人救到底,你既救了我,又答应护送我一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