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所有跟踪,李子枫安然地前往火把山的方向而去,火把山距卫安城还有些距离,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
奔跑的马蹄,带起阵阵凉风,吹起他鬓边的发丝随风舞动,他需要快些赶路,需要亲眼见到他们还安全活着,并带到安全的地方。
两个时辰后,日落西山,晚霞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秋风似乎更浓烈了,马儿慢慢地停下脚步,大概已经到了火把山的脚下。
秋风呼呼地吹着,带起树叶哗哗作响,李子枫不禁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外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来的路上,顺便向老农家打听了一下火把山的情况,听说火把山近些日子忽然出现了拦路打劫的土匪,不过听说这土匪从不为难穷苦人家,甚至有揭不开锅了的百姓主动上山。
这倒是有趣,难不成那三人便是劫匪?李子枫不禁笑了笑。
越走越近,脚下的路也逐渐颠簸,李子枫干脆下马,牵着马步行,到了火把山下,果然跳出几个拦路的劫匪,不过武功比较李子枫就差远了,才拆了两三招,就完全被李子枫制服,有些惊恐地缩在一旁看着李子枫。
李子枫也不客套,直接掏出那枚翠绿的扳指,在几人面前晃了晃,“沈鸿飞让我来的,找和他断了联系的三个兄弟,你们可认识?”
几人对视了一眼,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人冲着李子枫拱了拱手,“没想到是客人,刚才的莽撞真是冒犯了。”
“无妨。”反正是自己占了上风,他们又并未伤着自己分毫。
“那三个人都在这山上,公子且随我上山。”
李子枫点了点头,跟着那几人上了山,那三人听说李子枫来了,而且还和沈鸿飞见过面,都面露喜色,直直地奔出房门。
其中一人明显兴奋,“大...师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紧靠燃着的火把照明,噼啪的火光下,听着那个陌生又遥远的称呼,李子枫有些恍惚,终于看清了喊他那人的面容,“聂浩?”
聂浩是青松堂沈之屏手下的弟子,当初他和青松堂其余两名弟子一起被沈之屏派遣到李子枫身边参加剿灭凌夜宫分舵行动,只是其他两人皆已身死。只余他和其他两名其他门派的弟子卓飞和望天继。
“大师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聂浩一个七尺男儿,见到李子枫的那一刹那,竟也不顾形象,哭得泪流满面。
李子枫忍住眼眶的酸楚,扶住他颤抖的身子,“没事,没事。我是来带你们回去的。”
聂浩擦了擦眼泪,当年李子枫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聂浩相信李子枫是清白的,但一直苦于凌夜宫杀手的追杀,无法露面,只能干着急。
待众人情绪稳定下来,一个身着灰色衣衫,有点书生气质的男子给在座的几位烧了热水,逐一倒在黑色的碗里,开水氤氲着热气缓缓上升,熏得的双眼有些难受,众人围坐在火炉前,感慨万分。
气氛陷入沉寂,聂浩有些坐不住了,“大师兄,近来一切可好?”
李子枫神色一滞,顺着他的话,又避开了某些问题,说道,“沈师叔想你们想的紧,一直担心不已,但又无法打探你们的下落,所以...”
聂浩放下水碗,“大师兄,我是问...”
“聂浩!”李子枫打断了聂浩接下来的话,神色黯淡“以后那个称呼改改吧!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纵使再粗心的人也能从李子枫的话里听出一些别的味道,聂浩睁圆了双眼,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难道不是因为掌门信了你的清白,才让你下山探查的吗?过去三年多了,难道......”
“好了,能不能说点别的?”卓飞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兄弟情深的戏码,这三年多,他苦于凌夜宫追杀,而无法光明正大地回到宗门,心里着实烦躁。
卓飞一句话,打破了李子枫的尴尬,李子枫环视了一眼坐在圆桌边的另外三人,“敢问……哪位是沈巷?”
三人愣了一愣,坐在李子枫对面一名身着灰衣,看上去颇有书生气质的男子晃了晃水碗示意,“我便是。”
此人正是刚才给几人倒水的那人。
“沈兄和我提到过你。”李子枫笑道,“说来也惭愧,我原本找上沈兄,是为了得知凌夜宫追杀你们的原因。青松堂发现了沈兄的踪迹,我猜想沈兄手中有什么凌夜宫不得外泄的情报,才如此费心费力地搜寻他。”
沈巷等人对视了一眼,像是在挣扎是否可以相信李子枫说的话,毕竟他身上那些事......
这种沉默在聂浩看来就是不信任,忍不住焦急道,“大师兄的为人我是了解的,绝对可以相信,你怎么还犹犹豫豫的?”
李子枫无奈的苦笑,此时‘大师兄’的称呼,在他听来,犹如魔咒。
沈巷迟疑了半晌,终于决定暂且相信李子枫的话,“这就说来话长了……”
衡山派·尚清苑
欧阳泽对着桌上的一个字条,眉头紧锁......
这份公文是刚刚由影卫小队队长黑衣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传回来的消息,上面的消息,让欧阳泽焦躁不安:李子枫失踪了!
欧阳泽不禁轻笑,他李子枫还真是本事,能在影卫这么严密的监视之下消失,而且借助的还是一直跟踪他的凌夜宫杀手。
利用凌夜宫杀手来摆脱门派安排的影卫,欧阳泽不由得心底再次冒火,右手紧紧地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