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正‘色’开口道:“老人家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济州一带说话还算有点分量,若你有什么冤屈,不妨对我说来,能够帮助我一定不会推辞。。 ”
“公子,你是官?”王老汉闻言瞪大了眼睛。
“对,在下乃是朝廷命官。”
王老汉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急慌慌地跪地拜见道:“草民见过大人。”
余长宁急忙将他扶起笑道:“老人家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必如此见外多礼?”
王老汉点点头,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不知是你的官大,还是赵满志的官大?”
余长宁淡淡一笑正‘欲’说话,突然远处马蹄声大急,犹如沉雷一般响彻而至,村子中也是响起了一片喧嚣之声。
王老汉一听这阵势,立即意识到了前来之骑兵必定乃是军队,正‘欲’吹灭房中油灯,余长宁已是挥手笑道:“老伯不必害怕,来的应该是我的人。”
王老汉闻言‘露’出了无比惊讶之‘色’,便在此时马蹄越弛越近,一个清亮的嗓音高声道:“此地有人,快快拍‘门’询问是否有大人的下落?”
“诺。”一阵整齐的应答,院中响起了咴律律的勒马声,厚实的‘门’板立即被人拍得啪啪作响,“房内可有人?官军问事,速速来‘门’!”
王老汉惊疑不定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余长宁微笑颔首道:“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落点,王老汉犹如被马蜂蜇了一般跳了起来,飞步上前颤巍巍地打开了房‘门’。
朦胧的月光下,几名身着软甲的官军骑兵正站在‘门’口,眼见王老汉出来,为首一人立即抱拳开口道:“老丈,我们乃济州折冲府军士,敢你们可有见到一个大约二十岁年纪,长得高高瘦瘦、英俊潇洒的公子?”
余长宁起身问道:“本官在这里,不知将军何人?”
一言方罢,‘门’口顿时传来一阵惊奇的‘骚’动,还未等王老汉答话,那几名军士已是流星大步地冲了进来,当看见余长宁正安然无恙地站在房内时,领头的军士立即惊喜不已地开口道:“大人,末将乃济州折冲府什长卢剑,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余长宁含笑点头,突然急声问道:“对了,现在黄河大堤如何了?还有大家可将房姑娘救出?”
卢剑高兴回答道:“启禀大人,渗漏决口的大堤已经用埽由重新封堵,现在险情已过大堤完好,房姑娘也是安然无恙。”
余长宁终于放下了心来,微笑开口道:“有劳卢什长连夜奔‘波’搜寻,不知你们可有多的坐骑?本官要立即返回卢县。”
卢剑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王老汉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跪倒在地哭喊道:“原来公子真的是朝廷大官,请你替老汉儿做主,老汉儿的儿子死得真是冤啊!”
卢剑惊疑地看了王老汉一眼,这才正‘色’道:“老丈,这位乃是朝廷鸿胪寺卿兼治水副总管,襄国郡公、驸马都尉余长宁大人,不知你有何等冤屈想要倾述?”
王老汉正要开口,余长宁已是正‘色’挥手道:“现在情况紧急,有什么事待到返回卢县之后再说,请老伯也跟我们一道前去卢县。”
王老汉惊喜不已地点点头,望向余长宁满是感‘激’之‘色’。
……
得知余长宁平安归来的消息后,负责指挥搜寻的杜禹英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自从余长宁失踪的那一刻起,杜禹英的‘精’神就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努力找寻,当终于找到了余长宁后,一股心力‘交’瘁的感觉顿时向她袭来,恍恍惚惚困顿难解之下,她竟趴在长案上就这么睡去。
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房‘玉’珠走入了帐内,正‘欲’欣喜不已地感谢杜禹英一番,见到如此情况不由愣怔住了。
站定半响,房‘玉’珠轻轻一叹,走至帐角摘下了木架上挂着的一领披风,轻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盖在了熟睡中的杜禹英身上。
杜禹英睡得并不踏实,披风加身的轻微感觉立即将她惊醒,恍然抬头一望,当看见是房‘玉’珠的时候,不由惊讶道:“‘玉’珠,你怎么来了?”
多年以来两人之间不理不睬,这样的‘交’谈尚属于首次,房‘玉’珠不禁有些惶惶然,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我是来……感谢禹英姐找到了余大人……”
杜禹英轻轻一笑摇头道:“寻找失踪同僚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你又何须言谢?何况余大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前去救你,如此舍己为人的举动实在令我大是敬佩,幸苦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房‘玉’珠点点头,突然发觉自己竟不知又说什么才好,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一股尴尬之情在她心里缓缓蔓延。
见到杜禹英同样也是垂首不语,房‘玉’珠勉力笑道:“这个……若没有其他事,那么‘玉’珠……就……”
“‘玉’珠,对不起!”
低如蚊蚋的声音钻入了房‘玉’珠的耳朵,一瞬间,她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颤声问道:“禹英姐,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杜禹英抬起了螓首,拉住房‘玉’珠的纤手苦涩笑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要怪我。”
霎那间,房‘玉’珠只觉心头压抑了多年的感情一瞬间狂涌而出,她悲呼一声“禹英姐”,已是与杜禹英紧紧地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