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厚实的衣物,余长宁跳入了热气腾腾的木桶当中,温暖的水流霎那间包裹全身,让他舒坦得几乎快要呻吟出来。【更多精彩问.wuuo.】
闭上双目将头枕在木桶边缘,余长宁脑海中浮现出了甄云那美丽动人的面孔,想及她温柔细语深情款款的模样,想及思远和琉夜,一时之间心里大是思念。
朦胧腾升的水雾中,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丽女子悄悄地走了进来,她望着躺在木桶中的余长宁,嘴角溢出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站立半响,美丽女子轻步上前来到木桶边缘,一双皓腕向上一抬,白如凝脂的双手已是放在了余长宁的肩膀上面,轻轻地揉捏按摩起来。
余长宁满腔心思都飘在九天之外,岂会注意到有他人偷偷进入了后帐?霎那间惊得心弦大震,忙慌慌地转头一看,入目却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德……德曼?”余长宁陡然瞪大了双目,紧接着惊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正是新罗女王金德曼,此刻见余长宁震惊无比的模样,她忍不住促狭笑道:“启禀元帅,这里没有新罗女王金德曼,有的只是新罗女官金德曼,奴婢是奉女王之名专门来伺候元帅的。”
闻言,余长宁立即明白了一切,好气又是好笑之下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你,你真是太胡闹了,居然偷偷地跟着我来,如果被陛下得知你不在王帐之内,该如何解释才好?”
金德曼笃定地笑道:“元帅放心,在你启程前一天,德曼已向天可汗辞行返回新罗,不会有人知道德曼跟在了元帅身旁。”
余长宁知道金德曼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大受感动之余还是忍不住责怪道:“女王贵为一国之主,岂能跟随我冒然前往突厥?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要如何向陛下与新罗国交代?不行,我得立即令人将你送回去。”
金德曼一听,立即泫然欲泣,哀声问道:“难道德曼在元帅眼中就是一个麻烦累赘,就不能跟随你一道前去突厥么?”
见金德曼如此模样,余长宁立即大感头痛,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喟叹出声道:“此行突厥千里昭昭,女王这般轻率跟来,实在有失体统,如果被陛下知道,一定会重重的打我板子,而且还有一点,开春之后将会发动对高句丽的攻伐,如果到时候我们没来得及赶回,致使新罗国群龙无首,那我更万死难辞其咎。”
“放心,没有那么严重的。”金德曼柔声安慰了一句,双手环住了余长宁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道:“我已经令人带去王命,在我离开新罗期间,所有军国大政都交由金春秋处理,以春秋之能,一定能够与柴元帅协力配合,即便少了我们两人,对战局也无关大碍。”
说完之后,金德曼美目盈盈地望着他,轻轻叹息道:“德曼与郎君在一起的时日已是不多,怎能忍受这般痛苦分离?郎君,你就让德曼任性一次,陪你前去突厥吧?”
思忖了半响,余长宁只得苦笑点头道:“木已成舟,现在让你回去我也放心不下,好,那你就跟着我,不过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吗?”
听余长宁同意了下来,金德曼立即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美艳的红唇在他面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喜声道:“谢谢郎君原谅德曼的任性之举。”
闻言,余长宁立即拉下了脸,冷哼一声道:“谁说我已经原谅了你?我可还在生气之中。”
“啊?”金德曼顿时瞪大了美目,露出了吃惊之色,半响苦着脸道,“小女子无意冒犯郎君,还望郎君网开一面,不要与德曼斤斤计较。”
“郎君我心胸宽阔,自然不会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余长宁一本正经地说完后,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危险的笑容,“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法却还是必须执行。”
说完,他突然搂住了金德曼杨柳腰肢,在金德曼的惊叫声中将她抱入了木桶内,两具火热的躯体立即纠缠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离。
翌日出发,美艳动人的新罗女官已是与余长宁同车而行,对于这些大人物的fēng_liú行径,骑士们司空见惯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有薛仁贵暗地里劝了余长宁几句,让他务必以大事为重,不要因色耽搁了时辰。
对于薛仁贵的劝说,余长宁却只能报以苦笑,不敢将真实情况告之于他。
金德曼能够与爱郎单独相处,也是摘掉了新罗女王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面具,变作余长宁身旁的小女人,伺候服侍得周到无比,让余长宁不由大感惬意。
这日风雪收刹阳光初露,马队终于进入了突厥地界,行得没多远,便看见一队彪悍的突厥骑士迎风而至,远远高声呼喝道:“何人马队?快快止马停下。”
闻声,薛仁贵剑眉微微一拧,行至余长宁的马车边亢声问道:“余元帅,有突厥骑兵前来拦阻,我们该当如何?”
余长宁斜躺在金德曼柔软的大腿上,正在享受女王细心温柔的按摩,听完薛仁贵之言,立即笑着说道:“薛大哥放心,只要报上我余长宁的名字,突厥汗国你横着走都行,何怕区区拦阻?”
薛仁贵想想也是,吩咐马队暂时停下,不消片刻,那支突厥马队立即迎了上来,待行至十丈开外之地整齐划一地收缰勒马,为首走出一骑,马上骑士厉声高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突厥国界?”
薛仁贵策马上前些许,抱拳一礼道:“我等乃大唐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