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听得美目一亮,拍手道:“苏师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师傅,你认为如何?”
欧宁羽怔怔地看了苏紫若半响,摇头叹息道:“武不破的武功比起我来只高不低,紫若你怎会是他的对手?”
苏紫若悄悄地攥紧了粉拳,毫无惧‘色’地说道:“这段时间紫若对剑斋武功心法有了新的领悟,与往日比较起来已非吴下阿‘蒙’,即便对手是声名赫赫的武不破,紫若也有信心与他一战。 . 。 ”
话音刚落,余长宁立即出言道:“你若前去比斗,岂不是会冒很大的风险?”
苏紫了余长宁一眼,发觉到他神情中那不可遏止的关怀之情时,芳心不由为之一暖,然眼下长乐公主在此,苏紫若不想被她看出了两人的关系,所以也只得冷冷道:“多谢驸马爷关心,此乃昆仑剑斋之事,紫若知道该如何处理。”
余长宁闻言一噎,怒道:“苏姑娘的意思,莫非是说余长宁乃是外人,即便是关心一下也被视作狼心狗肺?”
眼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苏紫若略感委屈,急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于和苏紫若之间的事情,余长宁早就感觉到窝火,这段时间更被苏紫若展现出来的冷淡伤了心,此际冷冷道:“这的确是你们昆仑剑斋内部事,与我这个外人没有一点关系,我又何必在此忝作好人,徒增姑娘憎恶了?你们慢慢商量,我先告辞!”说罢冷冷挥袖,推‘门’而出。
苏紫若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尽管拼命压抑心头复杂的感情,然眼眶依旧是不由自主地红了。
长乐公主有些奇怪地说道:“不知驸马今日火气为何这般大?苏师姐,想必他也只是无心之错,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苏紫若苦涩地点了点头,转头之间。盈盈泪光已是消失不见。
夜晚,余长宁听长乐公主说及几人之后的商议,当听到在苏紫若强烈的请求下,欧宁羽终是答应了让她代替比斗时,不由在心里痛骂了一句“傻瓜”,其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长乐公主轻叹一声,说道:“师傅身中剧毒不能出战。苏师姐这也是无奈之举而已,驸马。刚才你的举动的确是有些冒失了。”
余长宁一下子从案前站了起来,情绪有了几分‘激’动:“可是苏紫若的武功岂能抗衡武不破?她这不是找死么?”
长乐公主深深蹙眉,沉‘吟’半响方才说道:“武林之士为求一胜亡命搏杀,本就正常不过,苏师姐能够在危机当儿独挑大梁,正是武者风范,驸马,我们应该是敬佩她祝福她,而非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余长宁听得一阵默然。半响之后觉得公主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只得点了点头。
长夜漫漫,余长宁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只要一想到苏紫若将要与武不破决斗之事,便无心睡眠。
尽管苏紫若现在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然在余长宁心头,苏紫若还是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在余长宁一个人孤身陷于漠南之时,正是这位剑斋传人不辞辛劳地前来相助,美人情重,岂能轻易相忘?
如今苏紫若为了昆仑剑斋,主动要求替代欧宁羽决战,即便不是武不破的对手。也在所不惜,余长宁担心她的安全,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想要思谋一个妥当的方法,让苏紫若取得胜利。
不过说来轻松,做起来却是谈何容易?两人皆是当世高手,余长宁根本不懂武功。如何能够干涉帮忙?
躺在榻上正在左思右想,余长宁突然发觉同塌而眠的瑶瑶也还未入睡,不由挪了挪身子凑过去,抱住她的腰肢笑问道:“怎么,你也谁不着?”
瑶瑶转过身来,将螓首埋在了余长宁的怀中,幽幽一叹,却是良久未言。
见状,余长宁为之一怔,轻轻地抚‘摸’着瑶瑶的长发,关切问道:“瞧你这般模样,是否有心事?”
沉默半响,瑶瑶突然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余长宁问道:“相公,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否会责怪我?”
余长宁笑答道:“我相信你并不是故意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一定会有什么苦衷。”
这几日瑶瑶已被深深的愧疚感折磨得心神不宁,此刻听了余长宁如此回答,心里面顿时大受感动,一时间竟忍不住泪水盈眶了。
尽管身处黑夜,但因为两人靠得极近,余长宁还是发现了瑶瑶眼眸中的泪水,愣了愣问道:“究竟有什么事情,娘子但说无妨。”
瑶瑶吸了吸鼻头,哽咽出声道:“相公,欧宁羽体内之毒,是,是我下的。”
“什么?”一席话顿将余长宁惊得弹坐而起,望着瑶瑶不可思议地问道:“此话当真?”
瑶瑶也是坐了起来,悲声道:“自然是真的,是我在那晚的火锅中加入了刺‘激’欧宁羽体内余毒的‘药’剂,所以才让她毒发昏‘迷’。”
“你你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欧宁羽乃是长乐的师傅么?”
“自然知道,然而瑶瑶却是无可奈何。”
余长宁想明白了一些,问道:“是否是慕容前辈让你这么做的?”
瑶瑶低垂螓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余长宁之言。
余长宁恍然一拍额头,叹息道:“师傅姐姐一直想破坏欧师与武不破的决斗,我怎么这么笨就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你帮忙呢?真是何其蠢也!”
瑶瑶低声‘抽’泣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