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五楼,众人一见竟是余长宁,全都是不胜惊奇,上官仪惊讶笑道:“当时我便觉得奇怪,原来余宁之名果真是余祭酒冒名而至,哈哈,怪不得‘玉’珠会亲自下楼前去相请了。。更多w. 。 ”
余长宁与上官仪也算熟识,微笑见礼后,上官仪便替他介绍在座的弘文馆学士们,另外骆宾王、吴子衡、孟悠三人也执学生之礼相见,毕竟国子监祭酒可是天下学子之师。。
从容落座,余长宁笑容满面地开口道:“时才在楼下便听‘玉’珠说此地高才毕集,现在一见果然如此,上官馆长乃陛下御封的十八学士之一,领天下诗词之风华,所以长宁至此观摩学习一番馆长之高超文采。”
上官仪捋须笑道:“余祭酒客气,祭酒治学严谨,早就已经声名远播,若说诗才文采,只怕强鄙人多矣,昔日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惊鸿绝世,祭酒虽然早已远离诗坛,然而诗坛却一直流传着祭酒之传说。”
说到这里,上官仪为之一顿,这才继续说道:“关内道有余祭酒与房社长这般诗才,本是诸州之强,然现在你们相继离开诗坛化作神仙眷侣,却是关内道不小的损失,只怕来年的诗会,关内道的头魁之名,便要失去了。”
骆宾王笑着‘插’言道:“馆长此言不错,宾王现在已是枕戈以待,只盼来年为河北道夺取魁首。”
余长宁对骆宾王颇为好感,盖因此人在以后的武后当政时,曾参与李敬业起兵讨伐武后,一首《讨武曌檄》磅礴大气,尽显文人傲骨,就连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武媚娘看了此文,也忍不住赞叹骆宾王的文采,此人乃是一个真正的傲骨文人。 心念及此,余长宁微笑道:“骆兄本是绝世高才,相信魁首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骆宾王立即拱手致谢。
孟悠不失时机地拱手笑道:“余祭酒当初斗酒诗百篇名震寰宇。今日更有佳作《‘春’雪》显示,在下读了亦是深受启发。”
听大家皆是赞扬爱郎文采,房‘玉’珠心里自然十分高兴,笑着说道:“不仅如此,刚才祭酒还在楼下作词《长相思.满地菊‘花’残》,也是绝篇佳句。”
上官仪等人闻言,立即大感兴趣。纷纷好奇追问,房‘玉’珠自然将时才楼下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惹起了一阵欢笑声。
孟悠连连摇头感叹道:“可笑那张文正竟挑战余祭酒,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吴子衡眼见余长宁和房‘玉’珠双树双栖,本就心里有气,一脸淡漠地说道:“孟兄此言差矣!常言道不知者无罪,安有不自量力之说?况且即便是知道余祭酒的身份,张文正不避祭酒高山仰止的绝世名声,而比拼诗文,也是一番峥峥的文人风骨,值得我等敬佩学习。”
孟悠微微一愣。不知吴子衡为何竟这般不留情面的反驳,然他心‘胸’开阔,倒也不以为杵,立即拱手受教。
上官仪笑道:“看来余祭酒风采不减当年,今日便有两首佳作问世而出,实在妙也!如此一来,在下倒有一请。请余祭酒务必允诺。”
余长宁低头示敬,悠然笑道:“馆主但言无妨。”
“这芙蓉阁乃是长安城东南最高的建筑,俯视长安,瞭望曲江,实在休闲娱乐、骈文作诗的绝佳妙地,今日我等至此围炉畅谈。观长安城内外惟余莽莽,终南天堑傲比天高,实乃心生感概之情,大感山河社稷之美好壮阔,余祭酒文采fēng_liú,不知能否做得诗篇一首描述长安城美景,以便悬于芙蓉阁供游客瞻仰呢?”
余长宁尚在沉‘吟’。一旁的房‘玉’珠亦是笑着说道:“馆主说得的确不错,余祭酒,你就不要推辞了。”
余长宁长吁一口气,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仪一听余长宁同意了下来,心里面顿时大为高兴,急忙吩咐‘侍’‘女’笔墨伺候,房‘玉’珠更是亲自动手,为爱郎墨了一汪油亮的墨汁。
跪坐在长案前铺开宣纸,余长宁凝神斟酌了一番,拿起‘毛’笔笔走游龙,漂亮整齐的七个大字已是跃入纸上:《登芙蓉阁观帝京》。
此刻众人都围在余长宁身旁凝目观看,一见此题目言简意赅,不由全都点头暗暗叫好。
余长宁的笔锋没有丝毫的停顿滞留,一个个大字犹如行云流水般展现在了宣纸上: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好诗!”余长宁刚一落笔,骆宾王便忍不住拍手叫绝。
余长宁有些促狭地看了骆宾王一眼,笑‘吟’‘吟’地问道:“骆兄也觉得此诗不错?”
骆宾王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当然,其实宾王这次前来长安,也曾想作出‘吟’诵帝京之诗篇,无奈诗才尚浅学问不深,即便是心有感触,也未能将长安美景付诸诗词,今日观余祭酒这首《登芙蓉阁观帝京》,实在受益匪浅。”
孟悠笑道:“既然宾王亦是对此诗推崇备至,那么不如请馆主点评一番,以便我等学习。”
上官仪对着余长宁微笑拱手,说道:“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