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乐立刻回答道:“他还带话给他的义子,说是无论谁到洛阳,都找个理由杀了。”李昂一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这样,你命人将这两封信送出去,一个字都不要改。”戴高乐愣了愣神,“陛下,真的要送?”
李昂敲了敲桌子说道:“刘从谏的父亲刘悟和仇士良是至交,而刘从谏的妻子又是仇士良的干女儿,所以他对仇士良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而于子荣则是仇士良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仇士良给两人送信很正常。”
“两个人的管辖范围离洛阳都不远,只要他们的兵马有所动作,那么洛阳也必须要有应对,如今仇士良身在长安,洛阳要想动兵,就必须放他回洛阳继续掌兵。”
戴高乐虽然有前一世的记忆,但是只记得自己看过的人,刘悟他知道,他儿子就没注意过了,至于这于子荣,是个掌管两万兵力的节度使,他就更没有印象了,甚至还不如刚才那个兵部尚书韦处厚,那毕竟是接替了裴度当了宰相之人。
李昂想了想说道:“你派人将两封信送出就好了,洛阳就不要去了,因为无论仇士良传不传话,任何人都坐不上洛阳留守大都督的位置,朕派人去也是无济于事。”
之后,梁公公挑了两个聪明的小太监去办这件事儿了,李昂则是继续批改奏折,而戴高乐则是回到了住处,因为两个人在御书房商量了一下,发现只要仇士良不动,暂时还不能动他,如果直接动,洛阳的大军就会直奔长安,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第二天晚上,一个人影摸到了戴高乐的住处,正是已经成为了贤妃的千里雪,戴高乐看到千里雪过来,立刻关紧了门窗,然后看着千里雪说道:“小的见过贤妃娘娘。”
一身夜行衣的千里雪没好气的说道:“大半夜的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取笑我吧。”戴高乐一咧嘴,回答道:“当然不是了,如今我哪还敢取笑你,找你是有正经事情,今夜陛下在德麟殿大宴群臣,我也要去,仇士良也要去,你一会儿翻入他的住处,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千里雪虽然已经成为了娘娘,但是骨子里的那股江湖气息还存在,听到戴高乐让他夜入其他人的房间,立刻双眼放光,戴高乐接着说道:“仇士良现在在宫中应该是有心腹的,所以你最好能找到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千里雪点点头,翻身前往仇士良的住处了,戴高乐看着千里雪的身影,心里叹息道:“哎,除了梁公公,整个皇宫这李昂就没有一个知根知底之人,难怪宫斗戏那么好看,乱哪。”
当戴高乐来到德麟殿的时候,群臣酒意正酣,仇士良就站在唐文宗一旁伺候着,看到戴高乐过来,仇士良音声怪气的说道:“我说戴公公,就算是你深得陛下宠爱,可是如今这场面,你让老奴一个人伺候着,不合适吧。”戴高乐立刻上前说道:“仇公公说笑了,小的初入深宫,有些规矩还是不太懂,所以时刻都在住处背诵宫律,这一时便忘了时辰,还望仇公公原谅。”
唐文宗一抬手,“哎,这点儿小事就不要再提了,来,今天都给我喝两杯,谁要是喝不醉,就不要回家了。”底下的大臣立刻拍手叫好,戴高乐举起一杯酒,对仇士良一举,“仇公公,请。”仇士良冷哼一声,不过还是举杯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唐文宗叫来了一群舞女尽兴,而领舞之人,竟然是前皇的一位才人,一曲舞毕,文宗开口了,“昨日大赦天下,朕深有所感,亡兄之事牵连甚大,如今还有不少人还在天牢之中。”
下座的一位大臣起身说道:“陛下没有诛他们九族,已是仁至义尽,不必再多烦恼。”唐文宗叹了口气,“可是朕赦了天下人,却无法放过这些个被牵连的罪人么?”
忽然,坐在唐文宗右下手的一位老者说道:“陛下,万万不可仁慈,如果连作乱长安的贼人都赦免,难免会助长这些贼人的威风。”
说话的是一位武将,不过戴高乐并不认识,此人说完话,坐在他对桌的李逢吉立刻说道:“刘将军,话也不能这么说,陛下有心放了他们是陛下仁慈,而且如今关在天牢里的都是被牵连的可怜之人,放与不放又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对于放不放天牢里的那些人,底下的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就说开了,戴高乐一看这个情景,“呦,这是准备对李逢吉开刀了,毕竟天牢里有不少是他的门生。”
果然,在众大臣争吵了一阵儿后,唐文宗李昂一挥手,“诸位爱卿不要吵了,朕心意已决,这样,李大人,朕添你为刑部侍郎,让你好好的查一查天牢里的这些人,如果真的都是指受牵连之人,那么就放了吧。”
李逢吉一愣,“陛下,可是老臣离开成都已久,如果调查此案时间一长,怕是。”李昂看着他说道:“李大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李老将军此时怕是已经到了成都了。”
听了李昂的话,李逢吉一下子站了起来,“陛下,你。”李昂沉着声音说道:“李大人,据朕了解,天牢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你的门生,你可要好好的查,慢慢的查,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啊。”李逢吉看了一眼唐文宗,然后对着李昂一抱拳说道:“臣,遵旨。”
仇士良看到此情形,立刻出声说道:“陛下,如今夜已深了,诸位大臣也已经有了倦意,不如,今夜的宴会就到此为止把,老奴送您回宫。”李昂点点头,带头离开了德麟殿,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