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来过了?可开心了?”裴景浩走进来,手里拿了一个锦盒。
“咦,好香啊,小哥哥拿得什么好吃的呀?”一股似麝非麝,似花非花的香气飘来,青芽吸了吸鼻子,这香味好甜,像蜜糖,让人想尝一口。
“馋猫!”裴景浩轻捏了一下她的小俏鼻,打开锦盒,一根金色缠枝花卉的链子上挂了一个镂空金色小球,球中有一颗香丸。锦盒里还另外单独放着十来颗拇指大小的红色香丸。
他把链子挂在了青芽脖子上,青芽抬手摸到那个金色小球,晃了晃里面的香丸,问道:“小哥哥,这是什么?”
裴景浩搂着她,贴在耳畔说:“雅香,是我特意命人调的!”
青芽很喜欢这个金色小球,她手指摩挲着,甜甜笑道:“谢谢小哥哥!”她虽然看不清楚,但她摸着小球上细细雕刻着的花纹,就知道这小球一定非常漂亮!里面的香丸还那么香,那香气冲散了房中的药味,闻着让人心情愉悦!
裴景浩拉她坐到椅子上,说:“芽儿,过几天皇伯父会来下赐婚圣旨,到时候我们回去岸上接旨。”
青芽不解的问:“赐婚?那么快啊?”
“嗯,不快,小哥哥都等了好久了!芽儿不希望快点嫁给小哥哥吗?”
“不是,只是我的眼睛还没好……”
“不用担心,小哥哥会安排好,到时候你只要开开心心的领旨就好!”
“好!都听小哥哥的!”青芽把玩的金色小球,乖乖应道。
岚山院
“县主,你……”思竹看着顾雅欣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脸上也浮现着几颗红点,惊慌的叫出声。
“你喊什么?我怎么了?”顾雅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近来越来越虚弱,眼睛干涩的睁不开。
思兰也看到了,慌忙跑出去喊府医。
府医匆匆而来,给顾雅欣搭了脉,又查看她脸上、手背上的红点,还翻看了她眼皮,说;“县主这是出热红疹,老夫先去给县主开药,多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顾雅欣觉得全身无力,虚弱的躺着听府医说,要继续喝药,她半撑起身子,不小心压着自己长发,头皮一疼,她伸手摸了一下,却摸了一手掉发!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县主,县主……”思兰慌忙凑过去,扶她躺好,清理掉她手中断发,她拿着断发给府医看:“府医,县主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您可有什么法子救救县主啊”
府医摸了摸胡须,沉思道:“县主这是肝经郁热情志抑郁,肝气不能条达,气郁化火而发热,或因恼怒过度,肝火内盛,以致发热,引起皮下红疹。先喝几日药,若无好转,再看看其他方子吧……”
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别的法子了,那法子可是疼得很!
顾雅欣这些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喝了汤药,白日热度退了下去,可晚上又会烧了起来,折磨得她全身无力,她嘴里不停地喊着表哥。可裴景浩一次都没来过。
思竹给她擦着汗,让思兰再去请府医过来看看。
府医过来看了之后,摇头叹息道:“县主这病气侵入内腑,怕是不好,需扎针啊!”
顾雅欣昏沉中听到喊着不要。
思兰思竹惆怅的对视一眼,思兰说:“劳烦府医,救救县主吧!”
府医让思竹扶着顾雅欣,拿出细而长的银针,向顾雅欣头上穴位扎去,连扎数针,之后向顾雅欣的百会穴中扎去,足足没入了一寸!
“啊……”顾雅欣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人不停的颤抖抽搐起来。
府医让思兰帮忙按住顾雅欣,说:“银针需要留上半个时辰,你们千万让她莫动!”
说完坐在一旁喝茶等着。
顾雅欣痛得大汗淋漓,她不停的哭喊着,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府医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把针收了,临走前告知思竹、思兰,明日他还会过来给县主扎针!
过了半晌,顾雅欣才醒过来,头上穴位还隐隐作痛,她害怕极了,那种从未曾经受过的疼痛,让她以为她都要痛死掉了!
“快去,让人把表哥找来,说我病了,快死了,让他来见我!”她抖着嗓音吩咐思竹说。
“县主,你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和七木说。”思竹端着药碗递到顾雅欣嘴边。
“不,我不喝,拿走。”顾雅欣推开药碗,尖叫着。
“您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啊……您这样郡王爷、郡王妃知道了会心疼的!”思竹看顾雅欣那样,难过的劝着。
顾雅欣闻言,停下推药碗的手说:“对!我有父王、母妃,赶紧让人传信给父王、母妃,让他们送京城的御医过来!”
“好,奴婢就去,可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啊,御医过来还得一个月呢……”思竹苦苦劝说着。
顾雅欣喝了药又昏沉的睡了过去。
决四蒙着面拿出王爷给的令牌给府医看了看,说:“怎么样了?”
“老夫已经按吩咐给县主扎了针,县主经受不住昏了过去……”府医恭敬地说道。
“好,王爷吩咐,每日巳时你都要过去替县主扎针。汤药中不得放安神助眠之物!”
府医一听心想,王爷这是要疼死县主啊,县主定是哪里得罪了王爷的心尖子……
他定定神应道:“老夫会按吩咐行事,请王爷放心。”
第二日巳时,府医又来到岚山院,一同前往的还有七木。
“走开,我不扎针,你们都走开……”顾雅欣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