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目露谨慎惊讶地看向对手!
“你若与吕空有仇,那你我便不是敌人!可否换处地方详谈?”年轻人越加不解,这等轻功,剑法造诣也不低,已是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却默默无名藏于王都巷中,更与吕空有仇隙!
一招的交锋叫棕衣中年人心生诧异,此青年看上去不足二十五,一身功力竟比他还要高出一丝,若非自己惯用泄劲手法,受伤虽不至于,可一直打下去的话,他只能以己身轻功逃走,不然非吃亏不可。想及自己的轻功,棕衣中年人的眼眸之内升起无穷的信心。
“希望你说的和你做的一样。”中年人放松下来,那股汹涌战意消散而去,仿佛不曾出现。他的话无不示意对方,其一,待会儿即便一言不可,你也不能阻止我离开,其二,我要走,你也拦不住。
“好!”年轻人微笑着说,“兄台既需回家照顾嫂子,不如约在下午申时一刻,地点有兄台定。”
中年人爽快地回应道:“广元街清雅茶楼。”
年轻人道:“广元街啊,我知道了,下午再见!”言罢,他走掉了,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中年人呆在原地。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到底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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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某宅。
“这个结果不是邪笑最希望的!叫他有些失望!”“赵杰”欧阳镜说话很不客气,“呵呵,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杀了吕府上下三十几口!三个混蛋!你们!此刻,王都已经戒严,任何出城之人皆要接受调查,哦,是了,你们暂时不会出城。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负责这起命案的不是别人,是朱迅子,王朝上下最有威望也最难缠的一个人!陈前辈,楚前辈,算你们机灵,没把九命猫的尸体留在吕府,否则,查到你们头上是迟早的事。哼,真不知老大找你们来,是做事还是惹事!”
“赵小子,你算什么玩意儿,不过邪笑的一条狗而已,连我等还不如,凭什么在这里指东骂西?”魏湘瓶忍不住娇声喝道。
欧阳镜目光横移,直视魏湘瓶:“魏二仙子,在下只问你一句,王都戒严,对将来的行动有无影响?”
魏湘瓶冷笑着,刚要说话,她的姐姐魏芳瓶答道:“虽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人数远胜我方,被发现踪迹的几率会大大提高,赵杰,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嘿嘿,不过——”
听着长长的拖音,欧阳镜心中一凛:“不过什么。”
魏芳瓶道:“早晨听陈老哥说,邪笑本是把任务交给我们姐妹,仅仅因为我们不在,你擅作主张,把任务交代给了陈老哥三人。楚爆,你根本不适合刺杀,陈老哥,你把他拖进任务,就是犯的第一个错。楚爆,你既知只需杀了吕空或者他的结拜兄弟即可,为何杀心大起杀了睡梦中的十数人?该由你负主要责任。所以,你们通知的、参与的全部有责任,怪不到我们其他人身上!”
楚爆听出小娘子看不起他,立刻暴跳而起,踏步上前,发出咚咚脚步身,怒吼道。“魏婆娘!”啪!魏湘瓶力挥长鞭,落在楚爆脚前,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个熊脑子,好好想想姐姐说的错没错?”
陈宏决睁开双目,精光湛湛,道:“楚爆,坐下。不管如何,你连沉睡的客人也好,吕空的妻女儿子也罢都没放过,已至闹大此事,错,确在你身。不过,老夫也需付一点责任,如魏家大妹子所言,赵杰,你别在这里逞威风说我们的不是。还有,邪笑叫我们进城,难道不是希望闹些事情出来?”
欧阳镜心头闪过一句姜还是老的辣,朝数人笑了笑,尽显柔和,道:“好了,木已成舟,再说无异。陈前辈,你们的银子请收好。”把怀里的两张百两银票交到陈宏决手里,他继续说道:“诸位都是邪笑老大请来的帮手,还需和睦相处才是,当务之急,应多加关注朱迅子的动静。”
魏湘瓶俏皮一笑:“赵杰,你的那个兄弟方众呢?这数日怎不见他的影子?”
“嘎嘎,”一声怪笑即起,王扑猥琐道,“魏二妹子想男人了?这儿不是有好几个现成的!”
魏湘瓶娇笑道:“咯咯咯,你们一群老男人,有什么好玩的。至于赵杰你,我对你不感兴趣,还是方众对本仙子的胃口。”
欧阳镜答道:“方老弟最近在调查一些事情,没多少时间来这里。下回见着他,我会告诉他魏二仙子在想他,叫他来一趟此地。”
说了几句闲话,欧阳镜离开了。
当众人要散去的刹那,很少说话的独眼蛇曹劲忽的冒出一句话:“我查到了一些东西。陈传九不久前在王都小打小闹,被月外香树林打成重伤而亡。他的实力应当已是年青一代翘首,那么,月黑盟在此地的力量绝非羸弱,邪笑为何请我们而来?这是一个需要时刻谨记的问题。陈传九死后,王都陷入诡秘的安静,吕府命案恐会成为暴风雨的前奏!简单来说,我们已在漩涡之中。”
魏芳瓶肃然道:“你似乎很在意邪笑的目的。”
曹劲嘴角一翘,道:“不错!既然月黑盟能杀了陈传九,实力已然足够强大,到底什么样的事需要我们这类人插手?你们没有好奇心?”
“管他呢!”王扑寒声道:“听说慕容岳松杀了月黑盟的赤玫,他还受了极重的伤,但后者定不会轻饶,我想将来任务之一会是杀了慕容岳松!你们别跟我抢这个!”
楚爆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双拳猛地一撞,响起一声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