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镜,你瞧,这么多人看我们战斗呢!”
陈传九向后微仰,避开欧阳镜的当胸一刺,马上易位至后者侧方,一面出手袭向前者的肋间,一面冷笑道,“看着你再败于我手。欧阳镜,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哈哈!”
一声狂笑未尽,仍在众人耳边萦绕!
陈传九那看似游戏人间的神色倏然消失,脸上神情冷漠冰寒,却见他身子一拧,一招不常用的电光火石使出。不知陈传九怎么做到的,前指的长剑眨眼不到的功夫已调转方向,反身刺向后方。
锵!金铁震鸣!
“方纯,近墨者黑,你也学会偷袭了么?”说着,陈传九轻轻跃出一尺余,躲开欧阳镜的长剑。
“方纯,你的对手是我!”吴昊君大吼道,滚滚掌风席卷开来,斜拍的左掌打在王振奇的钢刀上,听得一声咔嘣,刑府统一定制的佩刀断去它的刀尖。
见之,王振奇、朱锦明骇然,如何敢追击?他们忙不迭地侧跃到了一边,唯恐如此雄浑掌力打在他们身上,到了那时,断胳膊断腿还算轻的,重则肚腹打出一个大洞,偏偏还没一下死成,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叫难受。
只在一线间,吴昊君甩开王朱两人,扑至方纯身侧后,掌上红芒宛如灯笼般明亮。
八重劲!吴昊君心里暗喝一声,右掌划过之处发出嘶嘶的爆裂轻响。
方纯眼角无可奈何的颤了颤,感叹这厮的掌力太逆天!刚才为了寻求突击陈传九的机会,他的腰跨处被吴昊君的指尖碰了一下,每每移形换位,扫中的地方火辣辣得紧。于是,方纯被逼着跃向远离陈传九的方向。
欧阳镜瞧见又是一剑不能建功,暗自恼恨不已,然眼光瞥见吴昊君出现在对面,毫不犹豫地挥出两剑。
绚烂的剑花在吴昊君左斜前方两尺不到的地方悄然绽放!
叮!叮!一柄叫欧阳镜非常熟悉非常可恨的长剑横插进来,挡住他的攻击。欧阳镜反而窃笑道:“陈传九,你给老子乖乖待着吧。”
攻击吴昊君并非佯攻,而陈传九的靠近更为欧阳镜的欢喜。
突然,方纯再次杀回,诡异的蛇行鬼舞步打了吴昊君一个措手不及,助他穿过红火双掌,手里的雪白长剑好像灵蛇吐信一样,探向陈传九的小腹。
眼看一上一下两把狠毒地长剑夹攻过来,陈传九的嘴角居然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胆惊惧怕,依然自信,依然冷酷。
“电闪雷鸣!”
原来,陈传九早就想好后手。
轰隆——
叮叮锵锵!呼呼!啪啪!四人混战一处,或陈传九出剑为吴昊君化解危机,或方纯斜打歪刺逼得陈传九无法追击,或吴昊君轻描淡写的挥掌拍向欧阳镜的肋间为陈传九求的一点空隙得以创伤前者,或欧阳镜长剑画圈反借陈传九的宝剑截住吴昊君的去路——
人影淡了,拽尾的红色掌影穿梭在重重的剑影之中,参杂灼热、阴寒、柔和的劲风向四周吹去,吹得众护卫兵大气不敢出。
刑府银丝卫杨离看得惊了惊,不过那也只是刹那的事情,无人注意到。他抬手挥动两下,命令道:“五队,六队,固守原地,二队,九队,正、副队长出击,抓住逃犯朱锦明和王振奇!若反抗,杀无赦!”
“是!”四道浅褐色人影掠出人群,直奔王振奇和朱锦明所在!
看着陈传九四人的激烈搏杀,杨离喉咙发苦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大有疑惑,这四个究竟少什么人?而且,他还不敢叫停对方,更不敢命令手下冲进他们的战圈。
不过,他逐渐确定一个事实,那青衣青年和蓝衣青年与闯进刑府的两个黑衣人真乃生死拼命之战,绝对是敌对关系,想到此节,杨离暗暗放松了些许:“侥幸之至,能有两位少侠相助,或许真的可以擒住夜闯刑府的两个黑衣人!”
……
王振奇、朱锦明两人见四人冲向他们,相视一眼,当即看出各自的疑虑,该走还是该留?走了,钻天豹和一枝花会不会恼怒,邪笑会怎么看?不走——只怕要和众多刑府护卫兵大战一场。
“不走了!”四道目光之中闪过这么一个信息。
呼!王振奇和朱锦明长吸外坚定地向前迎上,迅猛的仿佛两头盯上猎物的豹子。
霎时间,打铁声不绝于耳。
与四名刑府护卫兵队长相比,朱锦明与王振奇本身的实力没有任何优势,可说在伯仲之间,可是邪笑的指导令他们拥有比对手精妙得多的配合。面对四人的围攻,二人应对起来不怎么吃力。
既然他们做出反抗,队长们手下不会留情,一刀一刀全往二人的要害招呼。眨眼功夫,六人凶斗二十余招,人数上的劣势渐渐显现,朱锦明的后背大腿各被划了一刀,王振奇稍好点,左上臂外侧多出一条两寸刀伤。
“啊!”
突然,北边护卫兵队伍里传出一声惨叫。
“有第三个刺客!”某个机灵的士兵大声喊道,这不难判断,李钊言穿着一身黑,还蒙着脸,不是与救走朱锦明王振奇的两人为一伙的,还能是谁?
李钊言早已不是冲凌剑派的副掌门之子,仅是一个杀手,一个月黑盟的杀手,要想重现其父的声望,盟里的任务他一定会去完成。
他连出七剑,伤了四名士兵,终于闯进刑府士兵的包围大圈。看着场中十人两处战团,李钊言一眼识出吴昊君,之前略有耳闻,今晚可算见着。
“是他!是他害的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