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白芍的一声尖叫盖过了义庄大屋的金铁交鸣之声,右臂一折,短剑向下游动,并反手向后刺去。
赵同赐难得地得到了喘息的时机,但他为人机敏,知道必须利用这个绝佳的机会,握刀急刺白芍的刹那,开口道:“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丝毫没有受到白芍右胸位置显而易见的灰白掌印的吸引!
原来,石塔受到沈小波的牵制之时,方纯如鬼魅般欺近了骂他是一坨屎的白芍,沾满了灰尘的左手一点也不客气地袭了白芍的右胸。捏揉之际,他还咂咂嘴低声陶醉着说:“你娘,这才叫手感!太棒了!”
“找死!”白芍的眼睛未曾离开赵同赐半步,见到后者居然待机而攻,马上又是一声响喝,左手剑如匹练般挥扫过去,右手剑迅速拉了过来。
双剑一前一后!
见白芍如此反应,赵同赐面色越加凝重。短暂的十余招过手,他感受到了压力,有些感叹,月黑盟的杀手真是厉害。赵同赐顿住身形,右腕一番,佩刀刀刃朝上,右臂上提,白芍的左手剑点在刀刃上,随后佩刀下压,想格挡住白芍的右手剑,但此短剑来得极快,若是平时白芍发挥不出这等水平,受方纯刺激方有如此快速。
白芍心底窃喜,只要杀了你,那么老娘要好好对付你的兄弟!玉足大步前跨,右手短剑更如一闪即过的电光,剑尖稳稳刺进赵同赐的小腹。
当白芍准备纵身后跃,躲开赵同赐吃痛奋力反击的时候,一抹血色剑尖从他的前心钻了出来。赵同赐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他没想过会这么死了。
人生弥留之际,他的耳边响起方纯的低语:“谁他娘是你兄弟?”
一脚把赵同赐踹倒,方纯眼光火热地看着白芍,舔了舔唇。
扑通——扑通——
几乎同时,屋里发出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同赐!”
“铁树!”
游刃有余的乌鸦和亲眼见到赵同赐被杀的马如潮不约而同的惊呼道。
“啾!”一记口哨冲破了大屋的束缚,远远地传了出去。
“糟糕!石塔,你带上赤玫的尸首,我来断后,咱们走!”乌鸦大惊,难道他们还有人手?
说话间,乌鸦手里刀光绽放出耀眼光芒,一刀斩退王凯的佩刀,身形如陀螺旋转,闪身至王凯空门大开的右侧,钢刀如雷霆般扫向他的右肋。王凯面露惊色,忙不迭的向左跃去,但乌鸦的刀更快一些,一个照面的功夫,王凯的右肋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流如注,甚至能看到惨白的肋骨。
“王凯!啊!”马如潮悲痛长啸。
大屋的另一角更加诡异。
望着五尺外眼神既邪又灼热的方纯,白芍被看得一阵慌乱,眼角不正常地跳了跳,心口扑扑大跳两下,不禁支吾道:“你、你想干什么?不是说是我、我们自己人么?你敢、敢对我下、下手?不、不想在月黑盟混了不成?”
“哼哼——”方纯的喉间发出怪响,然后英俊的脸庞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现在肯相信我也是月黑盟的一员了?刚才分明很嚣张嘛?哼,贱人,老子一般不打女人,但对侮辱我的女人,老子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方纯那略显消瘦的身影在白芍的眼前消失了,这一下惊得白芍出了些许冷汗:“这么厉害?!”
不愧是久在江湖并杀人不少的白芍,只在那么眨眼的瞬间愣了愣神,想到方纯自称月黑盟杀手,那么必然不敢杀了自己泄愤。
蛇行鬼舞步令方纯神出鬼没,白芍刚刚恢复镇定,便觉得胸口一阵冰凉,低头一看,这个该死的一枝花竟然撕掉了自己的夜行衣?!
“啊!”白芍的傲气在于,杀神邪笑曾经对她笑了笑,使她神魂颠倒,一直把自己当做是邪笑的女人。因此,她不曾失身于任何人,全心全意只想和邪笑床笫之欢。如今,方纯这一爪子撕开了白芍的衣裳,两只雪白的硕大的玉兔蹦了出来。
“啧啧,果然不同凡响!”方纯调戏道,“就不知叫【床】声是不是销魂了?”
白芍的脸上毫无血色,曾几何时受到过如此屈辱!
乌鸦循声看去,却见方纯摸着下巴双眼灼灼地欣赏白芍的傲人【胸】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处时,也有小一会儿的大脑空白,随即回神大喝道:“一枝花,你在胡闹什么?”
方纯极不情愿地移开了视线,冷冷地看了一眼乌鸦,心道:“天下敢承认自己是月黑盟杀手的,恐怕没几个人,干你的。即便真不是,那也不会坏你的事,乌鸦,是吧?你的态度,老子永远记住了,等着瞧。”
短促的脚步声惊动了方纯,他又听到脑后有呼呼风声,连忙矮身向右前一滚。马如潮双眼赤血,目光紧锁方纯,左右jiǎo_jiāo替斜跨,拧身杀上。方纯嘴角微微勾起,笑容轻蔑,脚尖一点,整个人已飞身到了另一边,避开马如潮的追身一刀。
白芍左手挡住春光,那深深沟壑依然暴露,她的面色羞赧,眼神却犀利非常,默念着“一枝花的命是老娘的”,挥动右手短剑,扑向马如潮。
乌鸦清楚时间紧迫,不知对方在镇里安排了多少人手,光看这里的五个人,若是捉对厮杀,和己方的五人完全在伯仲之间,如果前来援手的人和他们一样,只要两个,他们当中能走掉的不会超过两个。
见了白芍那头的形势,乌鸦不再理会,紧了紧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