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高山和翁太常快步来到门派的议事房。
当他们走入的时候,其余长老基本到齐了,翁太常扫视一圈,诧异道:“李诚副掌门呢?师兄弟们没有去通知他?”
十三长老梁定元清了清嗓子回道:“副掌门为调查药材的来路,今天一早下山去了,估计会离开两三日。翁师兄,找副掌门有事?”
翁太常面色微沉,对站在李诚那边的梁定元可没好脸色,淡淡的说道:“柳俊斐师侄、祁连天师侄同时失去踪影,此事非同小可,自然需要告知副掌门。既然他不在,那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你们几个休得在议事房大吵大闹,一家师兄弟,和和气气商量一下这件事。”
忽然,上座的一位白发白眉老者沙哑的嗓音在房间里悠然响起。
“是,大长老。”翁太常和梁定元拱手一礼。
坐在上首的老者便是冲凌剑派的大长老古照。此次掌门遇害、两核心弟子失踪惊动了这位十年未管门派事务的大长老,还有他旁边的一位老妇,十三位长老中唯一的女性,冲凌二长老苏方玲。他们均已过八旬,多年前成婚却未有子嗣,膝下只有三名徒子徒孙照顾。
待众人落做,三长老林凯率先说道:“杨师弟,柳师侄和祁师侄不见一事,你最了解,先给大家说说情况。”
杨高山朗声说道:“说到失踪的时间,大约已有半个月之久。他们二人在万哭山脉之下立了不错的功劳,从他们的表现看,已有能力成为一地的执行长老,所以,他们何时离去并未告知老夫,这一点,老夫不觉得奇怪。但是,经过老夫派弟子查问,山门弟子却一个也不知二人的去向。”
“半个月之久?”沈云面色一变,“杨师弟,此事为何当初不传信我等?”
杨高山苦笑道:“沈师兄,斐儿和连天也不小了,足够独挡一面,老夫比较放心,所以在没有完全确定他们二人不走山门的情况下,也就不打算惊扰各位师兄弟了。”
“糊涂!不说连天性子老实,习武办事有理有条,斐儿造诣渐深,更是门派希望。”古照跺了跺脚。他指点过柳俊斐剑法,对其非常喜欢,听到杨高山这般言论,气急地说道:“高山,亏你向来稳重,门派大小事务做的妥妥当当,怎就犯了这样的错误?”
杨高山赶紧起身一抱拳,诚恳道:“大师兄,师弟知错。”
这时,响起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哼,八师兄,师弟在怀疑,掌门是不是你指使柳俊斐师侄下的手,并叫他走掉,或者——已经杀人灭口。”
“十一,你这说的什么话?”沈云瞪着十一长老李森道。
五长老齐满眉头一皱,眼眸当中闪过一道凶光。他和杨高山同一年拜入冲凌剑派,私下与杨高山交情甚好,对后者的为人十分了解,绝不相信杨高山会做出这种有辱门派的事情。乍听李森的话,他的心头冒出一股怒火,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竟是六长老沈云:“五师兄,大师兄、二师姐在此,会给老八一个公道的。”
齐满眉头皱得更深了,暗道,你不是站在李诚那头?为什么劝着我又似乎有意叫李森难看一下?难道也想借此打压高山吗?
“李森,”古照眸子射出两道精光,沙哑的嗓音里透出一股威严,“门规有令,严禁门中弟子互相污蔑,打斗,凡有犯者,月崖思过。你这般言论若没有证据,明日起,上月崖思过一个月,若不知悔改,再加三个月。”
李森眉角抖了一下,心底骂道,该死,一张笨嘴,一个傻脑袋,今天大师兄在,居然脱口而出说了如此不该说的话!
思忖好一会儿,李森站起来说道:“大师兄,要证据,师弟没有,但你不能排除这个怀疑,是不是?为什么掌门死之前,柳俊斐师侄和祈连天师侄在山上不见了?未免太巧合了。”
“那你的意思,也在怀疑三师兄喽?他可是连天师侄的师父呢!”钱书中嘴角冷笑。
“那个——这个——”谅李森久经风浪,面对钱书中的质问,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他是李诚的同乡,是李诚的绝对拥护者,但三长老林凯在门派里的影响力非他能比,李诚要坐上掌门之位,没有林凯的支持,难度直升数倍。
古照淡漠地命令道:“李森师弟,明日上月崖,思过一个月。”
李森无奈地叹了一口,自责自己嘴快,拱手缓声应道:“是,大师兄,师弟愿意接受处罚。”对林凯和杨高山齐齐抱拳道:“林师兄,杨师兄,师弟有错。”
古照看着众人道:“老夫十分信任斐儿和连天,所以,丑话说在前头,再让老夫听到谁谁谁指使他们二人毒害掌门,可不仅仅是思过一个月的小惩小罚,到时候休怪老夫手段不近人情。”
“是,大师兄。”众长老应道。
接着,林凯道:“大师兄,日前,李森师弟专门负责监守马顺,此任务不可无人主持,若马顺另有同伙,趁师弟思过之际前来搭救,难免造成弟子负伤。”
古照摆手说道:“你们自己定下即可。十三师弟。”
梁定元答道:“是。”
古照道:“连天和斐儿是门派的后起之秀,应着重培养,你和杨师弟协同调查他们失踪的事情,遇一切阻挠的人可先扣押起来。”
杨高山和梁定元对视一眼,口中同时答应下来。
古照突然笑道:“对了,听闻云剑山庄庄主林动风在山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