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柳俊斐被人连续砸了两下脑袋,晕倒在地上,祁连天大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唰唰打出数剑。
红脸汉子负了伤,还是打了不到十五招便负的伤,心里憋了一口气,愤怒之火燃烧着他,之前扣紧牙关拼命与之周旋,仍旧未能够伤及祁连天。
祁连天这一在红脸汉子看来莫名其妙的爆发,立即打开红鼠的攻防,一剑切开他的小腹,并飞出一脚踹开红鼠。
不管去管红鼠的死活,祁连天狂啸地冲向黑鹰和红狐。
黑鹰见了,嘎嘎大笑两声,冲刺迎上。不一会儿,两道人影立即战得火热,红狐慢条斯理地靠近两人的战圈。
忽然,红狐闪入战局,一剑飞出。
霎时,一道血光乍现,祁连天发出一声响亮的长嚎。
“叫个屁啊!”黑鹰连忙使出小影步,左手化刀斩中祁连天的脖颈,打晕了后者。
红鼠的红脸略微发青,这是他习武以来受的最重的伤,他一手捂着小腹的伤口,鲜血从缝隙流出,缓步走到祁连天身边,后面留下一串血滴。
红脸汉子咬牙切齿的飞出一脚,踢中了祁连天的小腹。昏迷的祁连天脸上浮现一丝痛苦,足见这一脚之沉重。
“红鼠,尽快给自己包扎一下,黑鹰,红狐,绑了他们,带回家里。”白衣男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柳俊斐和祁连天的被抓,连下命令。
说完,他开始在这片区域来回地走,视线左右扫动,不时弯腰拾起一点小东西,仔细一看,赫然是他扔出去的铜钱,口中还轻轻嘀咕:“混蛋丫的,又害老子损失了几个铜钱!”
大概找回了六成的铜钱,白衣男子不再耐心继续寻找,走到石块垒起的地方,踢出几脚,巨大的力量让或拳头大、或头颅大的石头乱飞出去,里面的草木灰飞散满地。
“走,回家!”白衣男子轻声对几位同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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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斐昏昏沉沉的醒了,脑袋还有些痛,暗想那黑衣家伙出手够重的,本欲伸手去揉一揉,却感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右臂。
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柳俊斐发现自己被绑成了大粽子,躺在地上,身下是干枯的草杆。扭头看了看旁边,他看到了他的师兄祁连天,同样被绑得结实,又见祁连天右肩有一大块血迹,嘴角留着一条血丝。
“师兄!师兄!”
柳俊斐的呼唤终于唤醒了祁连天。
刚一醒来,祁连天轻呼一声:“好痛!”他看到柳俊斐全身被指粗麻绳绑着,惊声问道:“师弟,师弟,你没事吧?”
柳俊斐苦笑道:“人倒没事,处境嘛,不太妙,我们被他们抓了。师兄,你的伤——”
祁连天扭动了一下身子,道:“不算什么,他们好像给我撒了一点创伤药。”刚沉默下去,他又问道:“师弟,你知道他们是谁了吗?”
柳俊斐说道:“师兄,我也是刚刚醒来,还没见过那些人呢!”
说到此处,两人安静地打量起他们的“住处”,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深约两丈,宽仅有一丈稍多。看了一会儿,他们的目光一齐落在“房门”那儿,是一个四尺高的矮洞。
祁连天感叹道:“真是一个关人的好地方。”
柳俊斐闭目感受了一下,皱眉道:“师兄,感没感觉,这里有一阵很微弱很微弱的风?”
闻言,祁连天认真感应,半响后说道:“没错,应该是洞穴裂缝里吹过来的。嘿,这地方更加让我觉得神奇了,有风意味着不会闷死。”
“你们两个混账罗嗦个什么劲!”矮洞外响起一声不愉快的嚎叫。
一听洞外有人守着,祁连天忙喊道:“外面的,你们是谁?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要关着我们?”
“屁啊!”那人满嘴喷粪,“鬼才要你们活着,当自己是坨黄金啊,杀了你们才是正经。哼,不是寒雪老大,老子第一个砍了你们!瞧瞧你们两坨屎,惊骇了蟹爷爷无聊地坐在这儿。”
“你——”祁连天被骂的脸色发红,不见了负伤的青白之色。
“师兄,别和这种人斗气,小心伤口。”柳俊斐唤止祁连天,旋即大声喊道:“外面的,至少告诉我们,这是哪里吧?”
“什么外面的!老子有名有姓,哼,”那人十分不爽,居然连续两回被人称作“外面的”,呸了一口,“不过老子不会告诉你老子姓啥名谁的,在这里老子有个外号,叫蟹壳。怎么样,威风吧?老实告诉你们,你们别动歪脑筋,想要逃出玄风洞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祁连天和柳俊斐被逗笑了。祁连天还因为笑的太厉害牵动了伤口,冷抽了好几口气。
不过,他们算是知道身居何处了,玄风洞!
过了半天,一个白衣男子弯腰走进小石室,祁连天和柳俊斐都认识,就是他们见过的白衣面具男子,这会儿他依然带着面具。
“你到底想干什么?”柳俊斐冷冷地问道。
白衣人寒雪淡淡道:“我手上有两粒毒药,吃下去,你们的内力会暂时没法用。如果不想一直被绑着的话,答应吃下去。”
柳俊斐问:“有没有解药?”
“有!不过,”寒雪点头答道,“解药服用的越迟,恢复的时候,你们的内力会越弱。这个药能削弱你们内力的本事,别的没有了。”
“怎样才能让我们活着?”柳俊斐问得好啊,不是怎样给他们解药,而是活着。
“呵呵,这不是我说了算,”寒雪轻笑道,“你们的事,我已经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