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书房。
孙银雪,孙泰昌,以及府里的三名护卫长,霍正虎、秦友中、陆言。
还有,陈传九和洪羽。
七人分主次落座。
孙银雪向几人简单的讲述了田稳回王都的事情。陆言本就沉默寡言,没有说什么,可眼底闪过的浓烈杀意却遮掩不了。素来冷静的秦友中拍拍大腿,咬牙道:“这月黑盟高的什么鬼!”
“陆言,叫你追查的线索可有进展?”孙银雪面露杀机的问道。
陆言缓声答道:“有些眉目,他们隐藏的可真够深的,如果不是公主执意要追查下去,恐怕谁也不会去注意那里。”
秦友中笑骂道:“老陆,像个婆娘一样啰嗦,重点!重点!”
陆言呵呵一笑:“重点来了,水乐染坊!目标在那里!属下叫人暗地里查了一下染坊的东家,是一个小富商,叫柴东,从资料看,是一个很本分的老实商人。”
“嗯?”孙银雪神色一滞,道,“难道柴东不知道那人干过什么?还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陆言正色道:“那人与柴东好像认识,属下不敢去打听,怕打草惊蛇。远远看了一眼,他们有说有笑的,属下认为他们是老乡的可能性较高。”
陈传九听得云里雾里,忙插口问道:“你们说的那人是谁?”
霍正虎解惑道:“便是毒害曹显山的凶手,叫莫生。同时牵扯到曹显山田稳这二人,于是,公主让老陆一直追查幕后主使是谁,即使知道那人死了总会有突破口。好事多磨,我手下一个护卫专门负责调查莫生原来住处附近,有一次在街上看到了酷似的人影,向我提出要求,要单独监视那个人,直到近期确认下来,他还没死,一直在王都。这王八蛋还挺聪明,察觉到了那段时间我们的严密追查,用一具尸体来搅浑我们的视线,可惜,我们不能查明尸体的来历。”
陈传九听着一惊,又问:“这个莫生,有同伴吗?”
陆言道:“没有,或许,在出手以后,和他的同伙或者联络人有过接触。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个莫生不务正业,有小赌的习惯。”
看到陈传九皱眉,孙银雪道:“传九,你在想什么,尽管说出来。”
陈传,水乐染坊里面,你进去过没有?”
陆言摇摇头,陈传九继续问:“水乐染坊地方大不大,周围有没有院子之类?”
孙泰昌听得晕乎乎的,忙道:“陈兄,你想问什么?不能一下子说清楚吗?”
陈传九难得的腼腆一笑:“三皇子,这声陈兄可不敢当。”
孙泰昌不高兴了:“有何不可?你是我的朋友。”
“好吧,”陈传九点点头,“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假设水乐染坊没有问题,倘若染坊紧挨着一些院子,莫生趁无人的时候翻墙过去,和住在那里的人联络,陆大哥,有没有这个可能?”
陆言想了一想,沉声道:“绝对有。水乐染坊的西面是一条巷子,东面是一家酒庄,他们的后院只隔了一堵墙,然后,染坊的后面,跨过一条小水沟,和一条巷子,还有三个并排的小宅院。”
说着,他起身抱拳行礼道:“公主,属下失职。属下立刻去安排人手调查周围。”
“陆大哥,别急,”陈传九叫住他,“这个事交给我好了,你们是公主府护卫有些事情不好办,交给我容易一些,今天晚上就去看一看。”
“这个……”陆言不是没想过夜探之道,他的本事擅长隐匿追踪,可他有顾虑,万一真的是一个高手窝,他进去被抓,暴露身份,反而让公主难办,所以,只安排密查和监视。
孙银雪抬手道:“陆言,让他去。”
待陆言重新坐下,孙银雪认真道:“皇兄被害一事,我们已有调查的方向。秦友中,你先调查一下冷秋蝉和石狮的过去,只要没有问题,联系他们,让他们找几个绝对可信的禁卫和太监,打听一些近三五年进宫之人的资料,看一看有没有特别的一些人。”
“是,公主。”秦友中起身应道。
陆言讶然道:“公主,您怀疑太子是死在宫里人手上的?”
孙银雪点头道:“没错,因为现场太干净了,让人不得不有此怀疑,而且,父皇久卧病榻,九皇伯哪里会去管理进宫筛选地事情。本公主也不避讳什么,月黑盟早年和父皇有过一些合作,那时月黑盟没太大名气,而且,父皇登基后对江湖门派施行一系列的压制手段,月黑盟这才转入地下,没过几年,成为凶名赫赫的杀手组织。”
“月黑盟曾在父皇手里吃过亏,还折损了当时的两个身手高超的杀神级人物,他们不会放下这段恩怨。当时,皇位之争有多激烈,本公主自然不清楚,但父皇的身子四五年来一直开始不好,御医判断说,是十多年前留下的隐疾,而父皇又常年熬夜处理政事,过于劳累引发顽疾。因此,父皇对禁卫和太监、宫女的筛选没了精力去监督管理,自然会留下一些空挡。”
秦友中恍然道:“属下明白了,月黑盟借皇上疏于管理把杀手送进皇城。这太可怕了。要是他们要刺杀皇上,那不是……呸呸呸,属下该死!”
“有此担心也是正常。”孙银雪苦笑道,“本公主最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动手杀了皇兄?会不会有后续的阴谋?还是,仅仅这么一手,只让皇宫陷入莫名的恐慌。”
顿了一下,她缓和神色,叹息道:“如不是最近父皇病情略重,经常昏迷,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