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源酒楼的大门又一次被人打开了,对面的街上行人依旧,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能见到寥寥的几个背刀拿剑的江湖人士。
神器山庄的中年人如闲庭散步,轻松清闲,好像他是在逛街,而不是领路。“西二”为首的众江湖人士不是没有人知道百丈红岩在何处,可临走前中年人说“没有我的带路,你们孤身上路的话,到了也是没资格再继续下去”。
于是,风城的八处报名点,出现了诡异好笑的一幕。
一大群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摆成一个圆圆扁扁的阵型,跟在神器山庄报名负责人的身后。阵型不断变化,谁也不愿意走在外围,那是报名未成之人的第一目标,可中年人也说了“报名者在比试前斗殴,资格自动取消”。
“哈哈,牌子是我的!”两个瘦瘦的,面目疯狂的三十左右的男子高举大刀,向人群冲来,首当其冲的正好是那个大胡子,他刚刚被人挤了出来。
见到两人朝自己冲过来,大胡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但为了扬名江湖的大好机会,又为了见识神器盛会的宏伟,他拔了刀,一柄通红的大刀。
他大喝一声,赤焰刀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撞向那两人,伴随着两声巨响,他格开了两人的夹攻,右腿倏地提起踢出,一人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脑袋撞到砖墙,顿时头破血流,另一人却向后一滚,躲开了大胡子的腿踢。
“我们记住你了。”那个没受伤的人怒叫一声,扶起他的伙伴走了。
“大哥好身手。”陈传九也在外围。他有些无奈,本来想保护好吴秀芳的,可出了酒楼,几个年轻公子把他和吴昊君挤远,当起了大美女吴秀芳的护花使者,幸好赵裤裤陪在她身旁,不至于担心吴秀芳吃亏。
大胡子讪讪一笑,叹道:“哎,为了自己的理想,只好对不住那对兄弟了。小兄弟,我叫刘战,北盖州雪山门。”
“刘大哥,我叫陈传九,无门无派,来自南笛州。”陈传九微笑道,“刘大哥,其实神器山庄也是为难,如不拿出这三十张临时请帖,这么多江湖人怎么安排,一旦发生冲突,那就是大事件,不知要死多少人。他们也是无奈的才出此计策。”
刘战说:“这个我理解的。只是不愿打打杀杀而已。”
叮叮锵锵的声音常有响起,仅仅酒楼到北城门的一段路程,便有十三起夺牌之战,其中一人实力不济,被夺了牌,另有七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若不是他们有好友在侧,一定被挤到最外围了。
陈传九和刘战似一见如故,谈天说地,不知不觉竟落到了队伍的最后,这可是最容易受袭的位置!
“陈兄弟,我们身后有六条虫子,怎么办?”刘战机敏的很,在陈传九感觉有异样的时候,他已经出声提醒了。
“刘大哥,不如强硬些,让人知道我们殿后的两个不是随便叫人捏的软柿子。”陈传九沉声说道。
“哈哈,杀一儆百,该有这样的手段,但请陈兄弟手下留情,莫要伤了人家性命。”刘战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好,小弟的剑不出鞘。”陈传九答应一声。
谁也没想到,刚一出城,队伍的后头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刀光剑影暗器乱飞,场面惊心动魄,不少报名人士回头一看,纷纷驻足观看,不管结局如何,或许胜出的两个就是他们一会儿的对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至理,谁都知道。
“嘿!小子,你的飞镖扔哪里呢!”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华衣青年那间弹开一枚朝他劲射过去的飞镖,怒骂一声,宝剑立刻拔了出来,闪身冲入战圈。
赵裤裤立即点评了:“秀芳妹妹,你看,这小伙子心浮气躁的,一定不是好男人,可不要看上这个富二代,呃,不对,别再理他了,这小子看了就让人不爽。”
吴秀芳鼓着小嘴,嗔怪地看了一眼赵裤裤,心想,裤子哥怎么怪怪的?她担忧道:“裤子哥,你不担心船哥哥,他被四个人围攻呢!哦,变成了三个”
赵裤裤瞧了瞧,说:“船哥这家伙,连那个什么什么步的都没用,剑也未出鞘,搞什么花样,一人一剑,弄伤他们岂不是更简单些?居然和那四、三个王八蛋打成了平手,让我们提心吊胆,等下,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哎哎哎……”
六个人有四人躺到了地上,痛苦惨叫。最惨的一个是那个华衣青年对付的飞镖高手,身中三剑,剑剑见血,浑身是血,若不是刘战拦住他的杀手,这人早已毙命。另外三个,或断了腿,或挨了脚,或捂着肚子,伤势一般,最后两个,则是跑开了。
“陈兄弟好手段,竟与四人战成平手。”刘战赞道。
“刘大哥才是好身手,出招点到为止,游刃有余,若生死相搏,这六人联手也未必是大哥的敌手。”陈传九笑道。
“陈兄弟谬赞,咦,你的衣服……”刘战有些诧异。
陈传九看了看身上的劲衣,原来不小心划开了三个口子,幸好没伤到皮肉,便哈哈一笑,说:“不碍事!不碍事!”
“哼!”这时传过来一声冷哼,两人一看,正是半路杀进来的华衣青年。他盯着刘战说:“下回再打断本少,连你一块儿劈!”说罢,他便转身回了他的朋友圈子,他的朋友们纷纷上来向他送上称赞。
陈传九说:“刘大哥,莫要把这人的话放在心上。这等狂傲少爷若没有长辈的保护,到了江湖上,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