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政务状况,陈传九带着三人走到正屋,八九人这么一战,废弃旧屋顿现拥挤了些。陈传九双手成拳,真诚道:“几位,在下四人不想卷入纷争方躲到那小……”
百里巾适时抢身上前,扶住受伤的熊战虎,一边让之就地坐下,一边打断了陈的话:“小子,别在老子面前假惺惺。你当老子是瞎子?在伏龙号上,你们四个便也盯上了老子的钱袋,敢说不是?”
陈传九嘴唇微张,不知该说什么。
赵裤裤前迈一步,指住百里巾,喝声道:“姓百里的,说到钱,我们几个真不会比你身上的少,需要抢你的么?如果者真是来拿走你的钱,或许船上偷窃更加容易到手些。”
陈传九忙道:“百里前辈,我这位兄弟说话难听点,但一切皆是实话。”确实,他还有一张远州城抓捕方衍到手的十两金子兑换而成的全国大钱庄票号,凭那时的黄金银子兑换比例,少说有百两银子可得,已属不小财力。
“哈哈!”傻人四疯癫的笑声大作,“老大,有主顾上门,岂有不迎的道理?”
麻子脸老大虽在笑,却更多的心思在马脸老二上,不知他死了没有。
百里巾看看两边,心想,这四人年岁不至双十,手上功夫绝非关海四匪的对手,必须先解决关海四匪,否则真会在此玩完。
双手一紧,双脚前后用力蹬地,百里巾偷袭了!
双刺在熊熊篝火下印射得十分耀眼,麻子脸正在担心马脸老二的死活,这一刹那竟失神在那里,连躲避的意思也没有,不禁叫百里巾心中微喜,若能一举杀掉匪老大,那么胜券基本在握了。
哪知半路杀出一道银光!正是傻人四的钢刀拦在面前!
听得叮锵之声大作,银光乱舞,叫人眼花缭乱。到底还是百里巾功力深些,区区五招便打退傻人四,可这么一会儿,麻子脸再发呆也被惊醒,急忙与傻人四合手而攻,立刻又扳回劣势。
恰这时,一团圆圆的光芒自天边而来。满头冷汗未曾昏厥的熊战虎大惊,他一眼认出,那是大头老三的看家兵刃。
叮!
大惊之后是大愣!
熊战虎忍痛扭首一看,是一个黝黑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便是他手执长剑挡下猪刀,使他免了杀身之祸。之前的对话,他听在耳里,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对陈传九四人好感顿生。
大头老三怒道:“好小子,本想留着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多活一会儿,或者可以看看爷爷待会儿怎么欺负你家妹子?”说话之际,还邪恶地舔了舔他的薄唇。
角落,吴秀芳闻言,娇躯立颤不休。赵裤裤连忙护在她身前,对陈传九喊道:“船哥,把他的嘴切下来,省得他到阎王那儿胡说八道!”
熊战虎忽见剑光回撤忽而闪作一朵剑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仅凭一招笼罩住大头老三的喉心腹右肩四处要害。
“很不错的剑法!”熊战虎心道。
大头老三见来人剑招极快,大声而笑,猪刀猛然挥动,在身前布下一层刀光之幕,刀法之快也是一绝。
“这大头的应对能力好强!幸亏当初不是撞向他,不然小命危矣。”熊战虎心中惊呼。
叮叮当当,犹如一曲雨中交响乐,虽好听却不愿多听,因为稍有不慎就是血光之灾。
“小心!”熊战虎用出身上的大部分力气,沙哑地喊道。他看到,那新出现的豁口爬进来一人,不是马脸老二又会是谁!
右腕已折,胸骨裂开,马脸老二一脸暴戾,不在乎右腕之痛,挥臂砸了一下墙头,小臂袖口撕裂,露出一只闪烁的护臂,上有三圈指甲状的尖刺。
熊战虎不顾心里大呼侥幸,即刻喊声提醒那剑客。
陈传九恍若无闻,快八剑越演越快,不出三招,大头老三只会一命呜呼,若中途打断,恐怕又要重来一遭,到那会儿会发生什么,百里巾又会出什么状况,一切未知。
“船哥,你放心打!让小弟试试身手!”
田稳快步而出,脚下步伐不快却似有妙处,曲线行进如一条水中有动的蛇,说不出的柔滑,不出十步,他便站在了马脸的面前,伸出食指,朝其勾了一勾。
“找死!”马脸老二大叫一声,露出满口血牙,右臂猛甩,砸向田稳咽喉,左手成爪,抓向他的小腹,无一不是毒辣手段。
“叫你瞧瞧爷爷的兽拳!鼠过粮仓!”
田稳兴奋大叫,蹲矮身形,双手捏成拳,拇指食指屈指而张,如一对叩齿。脚下一刻不停,像陀螺般旋转,双手交迭而出。
手过,裤脚撕破,隐有血丝飞舞。
熊战虎看的愣住,暗道,好妙的招式。
突然,马脸老二右腿扫出,真有万夫莫当之威。田稳见状,连忙闪看,口中又喊:“牛撞肩!”
跃开闪入,一气呵成,右肩微沉,冲刺向马脸老二中空的胸膛。
那里本已受伤,再受这么一击,绝无活命之理。
马脸老二身经无数生死战,无数次在阎王殿口徘徊,饶是有伤在身,依然快速侧身后退,躲开这下撞击。同时,右臂抡圆,欲一击将田稳打趴在地,让其吃个狗啃泥。
“兔登月!”
一声喊出,双腿用力曲弹,身影笔直升空近八尺,千钧一发地躲过马脸老二的反击。
“再看马后炮!”
空中,田稳右脚奋力踢出,哪里管得踢向何处。砰地一声,马脸老二表情扭曲,十分骇人,他的右手肘受此一踢,登时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