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将军留步!樊於期奉我家大帅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一道惊雷一般在吕正与杨磊二人的耳畔中炸响!
如果仅仅是樊於期一个人拦路的话,吕正和杨磊二个人还敢拼死一战,毕竟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算是武功不敌樊於期,也要拼死一搏,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可是现在放眼望去,除了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在自己面前横刀立马的将军之外,后面还有至少五百之数的骑兵。从高高挑起的“赵”字大旗上不难看出,这些全部都是赵国的骑兵。
赵国自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骑兵之威天下闻名,据说每一名赵军骑兵都是以一当十,勇猛无伦,非等闲可比。
吕正与杨磊二人虽然智商不怎么在线,但也知道就凭自己这边的三瓜两枣想在五百多赵军骑兵以及樊於期这样天下闻名的勇将面前逃脱,无疑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樊於期一句话,还透漏出了一个无比重要的信息。
奉我家大帅之命!
如果只是樊於期率领三千先锋到此,而赵军主帅未到的话,那赵军主帅又如何得知次处有一处灌木丛,并且命令樊於期在次处设伏呢?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樊於期率三千先锋先行无疑是一个幌子,实际上赵军主力大军已经悄悄的接近是桑丘城!
樊於期能奉主帅之命在此设伏就是最好的证明!并且四面八方喊杀之声不断,也绝对不是三千兵马就可以制造出来的声音!
绝对错不了!
想到此处,吕正和杨磊的腿肚子都有些打晃了,在马上摇三摇,晃三晃,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
眼前的拦路之人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算靠上天保佑,勉强冲出去,外面还有不知凡己的赵国大军毕竟三千先锋是假的,焉知五万大军是不是虚报?
难道真是老天要绝我于此吗?
吕正和杨磊对视了一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四面环敌,独木难支。
此乃绝地啊!不光是吕正和杨磊,跟在这二位身后的十余名副将,也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有不到一千,并且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燕国士兵。虽然在人数上尚且占着一些优势,但是并没有人认
为靠着近千毫无斗志的士兵,就可以敌得过对面以逸待劳多时的赵军精骑。
“给我冲!把他们给我拦住!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杨磊抽出腰间宝剑,状若癫狂的嘶吼道。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军心已散,兵败如山,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逃将的命令的呢?
杨磊越是命令冲锋,身后那些燕国士兵就越向后退,到了最后,这些燕国士兵干脆一转身,四散奔逃,谁也不去管杨磊再说什么。
转眼之间,杨磊的周围就只剩下一个吕正,以及十余名如无头苍蝇般的副将。
樊於期立马横刀于燕军的对面,眯着眼睛看着燕军那边情势变化,当看到杨磊等人身后仅存的千余士兵也被杨磊逼走,十余名副将纷纷六神无主的时候,樊於期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樊於期心中知道。
时候到了。
“二位将军,不知尊姓大名?”樊於期提马往前走了几步,笑眯眯的看着杨磊与吕正,轻声问道。
听到樊於期这句话,吕正和杨磊二人就像是在绝望中寻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精神猛然一震,纷纷用充满期冀与恳求的目光看向了樊於期。
樊於期如此平和的语气,让吕正与杨磊产生了自欺欺人般的错觉,或许眼前的这位樊於期将军,并不想取自己的性命?
只要不要自己的命,其它人任何事情,又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呢?
“樊将军!在下杨磊!”
“樊将军!在下吕正!”
两位燕国的上将全然不顾国家的尊严,个人的廉耻,用一个极为谄媚的目光看着樊於期,用一种万般小心的语气说道,生怕自己那个音调惹怒了樊於期,从而使自己丢掉这来之不易的活命良机。
两人身后这十余名副将简直惊呆了。他们跟随这两位将军已经有些年头了,对这两位将军的性子,这十余名副将可谓是了如指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怕就是面对当今的燕国大王,这两位将军也没有如此低三下气的谄媚过。可是面对死亡
,他们却纷纷低下了头颅。
鄙夷在这些副将的心中闪过。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这些副将很快就意识到,面临着生命威胁的,不只是杨磊与吕正,他们自己也正在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着。
很快,就有一个副将也学着杨磊与吕正的样子,想要自报家门,与樊於期搭上话。其他副将也纷纷向前,显然也有这个意思。
“不必了!”樊於期一挥手,制止了那些副将的行为。
“杨磊,吕正,本将军问你们一句,你们身后的那十几个人,是你们什么人?”樊於期看着吕正与杨磊,轻声问道。
吕正、杨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副将们,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们都是在下的副将,跟着在下很多年了!”
看着对面异口同声的吕正、杨磊,樊於期不由得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给你们一个选择!”
“樊将军请讲!”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樊於期的脸上忽然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