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向老者沉吟了下慢慢道:叶老,说的是,只是作为一院之主,我沈慕容荣虽受师父所托,然实乃是修为浅薄,能耐有限,有负于历代师祖,他长吁短叹,看向老者缓缓道:慕容是难再堪重任,这次叫你来一是商讨此事,二来亦是之前与叶老你商谈的院主传位之事…讲到此处他语气略带一丝沉重接着道:我觉得这传位之事,应早早而定,不能再拖。
听闻,老者满脸惊颤,忙道:院主,此事万万不可啊,如今沈院正是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正需要院主你主持大局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让那秦、唐两院钻了空子,有机可寻啊,不难看出他满脸慌张,那张枯瘦苍老的脸上隐带一丝乞求。
见老者如此反应,中年男子眉头紧皱,脸上泛起一丝难色,沉吟片刻后,他转身道:自沈院创院以来,已历传三代,先祖和师父当任时,沈院是何等兴盛,如今落入我之手,沈院却日趋渐衰,我沈慕容治院无能,应早早举能让贤,岂可误了沈院兴旺的大业。
没等老者答语,他叹了叹气,接着道:叶老,可知我心啊?
老者紧绷的面容稍有松弛,却是隐带一丝愁虐,他凹陷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仿似挂满了哀伤,内心早有肺腑之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沉吟叹道:老夫自创沈时就跟随先祖左右,随后跟随你师傅沈云,晋为院内第一护法长老,沈院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是靠心血铸就,才有今日,现沈院虽不必往昔,可势力仍在,仍是促成三足之鼎不可忽视的一院,他眼神看向远处意味深长叹道:沈院如今衰微,我这个做长老的也难逃其责啊,可如今沈院上下并无贤德之人,院内上下,众人修为都是资质平平,各方长老亦是年迈之末,并无他人能堪当院主之职,为今也唯有院主你才能主持大局,以慑四方,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是上任院主亲点的内选之人,相信云院主亦是不愿看到今日此情形。
他顿了顿,眼中带着乞求,缓缓下跪道:院主!你就听老夫一劝吧,老夫求你,为了沈院大计,传位之事就此而终,望院主三四啊。
中年男子脸色带有几分阴沉,不难看出他面上隐有一丝复杂之容,他身为一院之主,被老者纷纷道来,一时间亦是百口莫辩,不可推辞,然见老者如此。
他内心已震,叶老,沈院上一个历经三代的老臣,试问院内上下有多少人能如叶老这般,为了沈院已是呕心沥血,耗尽一生,这让他感动不已,内心叹道:有这样的人辅佐我沈院,是我沈院之福,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了?想想方才叶老所言,也并无道理,现如今沈院虽是人才济济,人马众多,可若真是要择出一个扛鼎翘楚,力挽狂澜之人,院内上下还真难寻出此般人物,更何是能肩负起我沈院使命之人。
想到此处,男子轻闭双眼,深吸了口气,内心一片漠然,这时的他想到了师父沈云,那时的沈院,可为是兵强马壮,各个跃众而出皆是举足重轻般人物,可这些人物,随着年代久去,或是病老而逝,或是阵亡,早已不复当年。
然在他内心深处,退出这世俗纷争已是早已落定之事,断不会改,却不得不面对沈院现在的处境,只能内心暗叹:何时才能达成心中所愿啊,他漠然转身朝堂下走去,看着这年迈苍老的老者,依是这般恭敬,心中百般苦味,内疚,他抢步上前,扶起老者道:叶老,快快请起,你是我沈院三代长老,又是先帝所托的心腹之人,我沈慕容怎如此受的,岂不折煞我也。
老者缓缓起身,眼中仍带着乞求之色,看向男子道:院主这算是答应老夫了。
中年男子收了收心绪,叹道:我沈幕荣也并非全无理智之人,叶老,请放心,这院主传位之事,慕容不提便是,叶老你说的并无道理,眼下沈院正是紧要关头,定是需要主持大局之人,我沈慕容身为院主,若是为一己之心,而耽误了沈院大事,怎对得起沈院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去见先祖,岂不成罪人,这传位之事从长计议便是。
老者听闻后,心中大石已落,面上愁容才得以舒展,他欣慰道:院主能有如此体略,是我沈院之福啊,只是…话到此处,又显一丝忧郁,他慢慢道:只是我沈院这些年来,势力已大不如前,应需广收门第,着力培养可才之人,凡是脉修出众之人,皆可送往三大门派,修炼脉法,为我沈院储存势力,以备己用才是,如今我沈院为在这夏土争得一片天地,既要防止妖魔侵害,又要保全自我势力,就务必与修真六派交好,这也是必然之趋啊。
中年男子剑眉紧皱,眼中带有深思道:这六大门派闻名于世,而这百脉宗、天佛门和古迹神也为当今之最的三大派,我三院和这名门之派向来也是交好,这些年来,我院也是派出优秀弟子,分至三大派参选,可都以资质平庸而落选,近年来境况并未好转,反是越发惨淡,若不是我院与那古迹神向来要好,古迹神的青掌门与我又是至交,才特允数名弟子前往修道,这份人情让我亦是面上无光,而这百脉宗和天佛门至今却空无一人选中,反观他秦、唐两院,哎!他叹气道:想不到,院内弟子竟如此不堪,天赋各异啊。
老者听后:院主说的是,这几年院内弟子一直不成气候,这已是我沈院的诟病根源所在,可近来他秦院在这点上却是高出我沈院许多,不仅三大门派都有他门内弟子,而百脉宗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