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山洞之中,像是世外桃源,洞中天地看上去有些大,洞顶有个不大不小的洞口,阳光从那里穿了进来,让洞中不至于太黑,稍远处是由明到暗的渐变,仿佛画中之景。
崎岖的岩壁有泉水流淌,光滑、长满了青苔,不时有水滴落的清脆之音,富有节奏感。
地上不少凹地都是积水,水极其清澈,水洼周围长满了各种花草,只有淡淡的绿色,像是渴求阳光,向着顶端的洞口生长着。
还有不少菌类,撑着大大的伞,有的甚至比人还高比人还大。
霜晓被捆绑在最黑的一个角落中,全身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已昏死过去。
水声无止境的循环之中,走进来一女子,衣着深紫色的对襟半臂襦裙,但有些破破烂烂的,尤其是两只手和腿部的部分,犹如被炸裂一般,还挂着不少的布块,脚部因为时常拖地的原因黑乎乎的,湿哒哒的。
女子柳眉弯弯,快速的步伐之下鬓发飘飘,应该是个美人,但是不知为何却是皱着眉头,一脸“恶相”之感。
女子快步走到霜晓的跟前,眼神变得更加凶恶,恨不得杀掉眼前之人。
不知从何chù_nǚ子唤出一条藤鞭,“pia!”,抽打之声充斥着整个洞穴,还有回音。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疼痛的霜晓稍稍动了动脑袋。
“你兄弟送死来了!”
且说那日程小姐——程棣棠被母亲月棠用保住了性命,但暂时还处在一个假死的状态,也正因为如此逃过了群妖的追杀,但是后来春谷再次确认之时,只以为程家一家三口都已死去,便都埋葬在了附近。
等到了深夜,棣棠小姐才恢复了过来,脑海中全是自己家人被残忍杀害的景象,一时间怎么能承受的住,一瞬间被仇恨、愤怒与怨气所完全支配的棣棠,激活了自己的妖体,所谓一念之间,堕落成魔,誓要为自己家人报仇。
棣棠自己的母亲就是花妖修炼成精,所以月棠与之越所生之女棣棠也并非人类,只是年级尚小,内丹还未长成,这才表现的与常人无异。
此时成魔的棣棠已非人心,残忍无比。
原本程家左边荒废院子中修建的凉亭本是棣棠的母亲月棠为吸收凡人之精气所建,但凡人失去过多精气只会丢掉性命,而月棠心地善良不忍心祸害凡人,所以便以假借救济乞丐贫困又或是为赶集之人带来方便之由,吸引大量的人,每人吸取些许不影响身体的精气,以维持月棠人形。那凉亭顶端之上,便是,乃是吸人精气的法宝,可以说此宝物便是花妖的心。
棣棠一路打听着凶手的下落,一边借着那大量吸食凡人精气,以提高自己的修为。那凡路过凉亭周围的人,均是灰飞烟灭。
直到知道了霜晓、苏晴、春谷的事情。
“把你知道的通通给我吐出来!”
棣棠正与一黑衣男子激烈的交战之中,眼前的黑衣男子似乎对霜晓等人的事情非常的了解。
然而黑衣男子点破却不说破,只是吊着棣棠的胃口,棣棠没有耐性,决心以武力严刑逼供!奈何那黑衣男子武力实在不弱,双方实力相当,数十个回个也不见一方有所劣势。
黑衣男子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极其的自信,虽然占不得上风,但表现的像是十分的轻松,有如玩闹,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发挥全力,是一种傲气!
棣棠见此,更是大怒,磅礴的杀气充斥着空气,一朵巨大的莲花现于棣棠的头顶,只见外层的花瓣急速的凋零,而内层却又不断的长出新的花瓣,生长之迅速,那所凋零的花瓣化作缕缕灵力,强化着棣棠的术法。
黑衣男子在这一瞬间,脸色终于大变!浮上丝丝恐惧。
心中何止惊能以形容:“为何世间会有如此高手!?”,像是考虑到了什么,男子在一瞬间有了什么打算,祭出了腰间的铃铛。
正在棣棠与黑衣男子对峙的一刻,双方如箭在弦,不知道何处传来一阵巨大的灵力波动,天色大变,电闪雷鸣,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气势!
双方大惊,收了术法,不约而同朝着灵力波动的方向望去。
此种感觉,黑衣男子是再熟悉不过,只是这次的灵力波动于最先的波动气息有所不同,但强度可是相当,黑衣男子脑中立马想起了霜晓,若有所思的捏紧了手中的铃铛。
“你不是要找霜晓么,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我凭什么和你做交易?”
“就凭这股灵力!”黑衣男子指着灵力波动的方向,“你若觉得自己能斗得过此人。”
“呵,有何意义?我找的人是霜晓。”
“那我要说这灵力和霜晓有关呢?”
“少吓唬我!”
“你可忘了,霜晓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叫春谷的修仙者。”
棣棠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才回道:“说!怎么个交易法!”
“你家人都是我害的,求你不要伤害其他人,好么?”大概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霜晓忍着剧痛,向棣棠乞求着。霜晓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和眼前的人谈条件,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霜晓而起,霜晓还是对棣棠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棣棠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呵,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我一家三十多条命,就你一个人?”心中又是一阵怒火,棣棠将灵力注入藤鞭,那藤鞭子随即变得又长又粗,“pia!pia!”,抽打声极其的响亮,几下那鞭子就已经被染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