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到底怎么了？医生说您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
说到这，助理骤然停住了，因为他看见，总裁竟然...哭了...
那是真真实实的眼泪。
他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收购英格的事怎么样了？”
陆牧言醒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关于英格的收购问题。
他这几天不让自己停下来，也是在忙这件事。
英格已经发展为全城最好的酒店，收购起来肯定不容易，但也不是做不到。
“还剩下一些后续工作，快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他自言自语的低喃着。
在英格，有她未完成的心愿。
他只有靠这样的方式，才能感觉离她更近了一点。
“总裁，英格是凌氏五年前注了一笔巨资，才发展成如今的规模，您说，他们最后会不会出来阻拦？”
如果凌氏阻拦，恐怕这件事又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甚至他们之前所做的，都可能全部化作乌有。
“不会，”陆牧言笃定开口。
没有任何根据，他就是笃定她不会阻拦。
助理还在嘀咕：“也不知道英格走了什么运，似乎是因为五年前一场婚礼才开始发展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场婚礼，竟然能请到当时的凌家大小姐去当伴娘，哎，难怪能跟着水涨船高。”
伴娘两个字一落，陆牧言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死死揪住助理的衣领：“说清楚一点，什么伴娘？”
“总...总裁，您怎么了？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说，”陆牧言冷声逼问，心里从来没有如此急切过。
“就是，据说五年前某个房地产老板的儿子在英格酒店举办婚礼，请到了当时凌家大小姐凌云曦当伴娘。
两家那时候虽然在外人看来地位相当，但其实真正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两家其实千差万别。
一个是暴发户，一个是拥有百年底蕴的庞大家族，所以，当时很多人说，凌云曦的出现，让英格酒店都跟着水涨船高，才有如今的地位。”
陆牧言放开他，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还不等助理上前询问怎么了，他突然笑了出来。
笑声越来越大，响彻整个房间，竟有一种心酸的庆幸夹杂其中。
那种瞬间从地狱被拽进天堂的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根本不能明白。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是助理开的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神经病，”他以为是谁恶作剧，暗骂一声准备关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本小笔记本。
“总裁，这是刚才不知道谁放的，”他将本子递过去。
天蓝色的壳子，上面还手绘了一只小海豚，很可爱。
打开第一页，凌云曦三个字映入眼底，他一顿。
接着迫不及待翻下去。
如她人一样，潇洒飞扬的字体行行排列。
第一页：我最讨厌学霸。
陆牧言嘴角的笑意直接僵住，然后是缓缓翻开第二页。
心情不好，遇见个学霸，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